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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有意思???
我这脸,已经红到耳根了,我慢慢地睁大眼睛,对上神存在的眼睛。
还是那么清如许,完蛋了,没菇婆婆在,我肯定要沉沦了。
他的这双眼睛,真的,越看越好看。
越看越。
“咳。”反而是神存在突然的一咳打断了我们的四目相对,我隐隐看到他吞咽的喉结,忽然觉得好玩。
呸呸呸,什么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就是周围的空气,突然间变得,似乎变得滚烫活跃了起来。
“你。”神存在又恢复得极为自然的口气,好像心情愉悦着,“你要是很闲,不如就留在这里陪我,嗯,陪我打理这金榭山上的花花草草,如何。”
神存在边说,边弹了弹衣襟上沾到的灰尘,可是这个一尘不染的人间仙境,哪里来的灰尘?
不知怎么的,我能感觉到他也有点紧张。
他紧张,我反而就不紧张了。
这个,留下来?不是说金榭山是神存在独居的别墅嘛,如果我留下来,不就是孤男寡女的说嘛。
而且我们还不是很熟不是。
想想我还是回菇婆婆不远的那个住所先呆着比较安全,有是什么事情我再上来就好了,也不远不是。
没有人在,我会比较自在一点。
“师父。”我扯起笑容,他留我下来,如果按菇婆婆的反应本该千恩万谢的,可是一想到他把我推下榕树下我这笑就牵强了许多,“师父,弟子怕弟子晚上睡觉呼噜声震得太大声影响到师父您休息了,不如弟子就到山下菇婆婆那边的小茅屋借住一宿,反正他也不在是嘛。”
只是看着神存在越来越阴沉的脸,我后面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我的小胆儿颤颤的。看着神存在依旧直直地看着我,不过他的眼底冷冷的。
我又做错什么了?
“随你。”话语未落,神存在已由原地消失不见了。
生气了?我来不及管,来无影去无踪的,是挺适合他们这种神秘的人物的,可我就不一样了,窗外已经夜幕临降了,我还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小木屋。
所以我那个急速啊。
回着先前菇婆婆带我进来的路,千悬百绕,像迷宫一样绕了大半圈,气喘吁吁,热汗淋漓的不觉得什么,但一跨出结界我就后悔了。
结界内四季如春,我穿着薄绸缎感觉舒适,可是外面已经到达六月飞霜的寒冷了,我一出来瞬间感觉脸被割裂了好几痕。
这么冷,失误啊。
我想转回金榭山内,大不了脸皮厚一点,也比这边被冻死了强吧。
可是当我脚还想跨进去,却发现我已经被堵在结界之外。
神存在一点不通情达理啊!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下山了,黝黑黝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忍着寒冷,小心翼翼地在河边摸索着木桥,狂风呼啸着,时不时把我刮退一两步,我的心更是恐慌了。
没这么憋屈过的,怕被大风刮跑了,我直接匍匐在地,用手在每一个石头上寻找木桩,石屑扎伤我的右手,黏黏腻腻的,却被冻得没有一点痛的知觉。
摸了上百个石头,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小木桥的位置,我顺着绳索想爬起来,可是糟糕。小木桥是许多木片系着绳索平铺着延伸而去的,极长不说,桥身根本没有扶手,我若是这么直直的走过去,莫说这风能刮倒我,就是这黑灯瞎火的,我一个踉跄都能丢到悬崖里。
难不成我只能龟爬吗?这样是会被冻死的。
反正横竖都要离开这里,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匍匐前进了,忍着剧痛,我四肢并用,不知爬了多久,这风是越来越大,这桥都被吹得左摇右摆的。
是爬到木桥的中间了吗?这可是最抖的。
像荡秋千一样,我是秋千上的一只蚂蚱,如果稳稳的还好,可是这力度时轻时重,尤其是失重力那种无助的感觉,让我抓住木板的手都没有一点力气。
又一阵骤风而来,我像被甩到了最高点,因为惯性弹飞了出去,那种抓都抓不住的绝望感席卷着我的身体,无限恐惧。
我在坠落,坠落悬崖,失重的无力感贯穿我的每一个毛细血管。
我要死了吗?桥下的汹涌依旧拍打着巨石,发出轰鸣的喧杂,摔下去撞到应该会很痛吧,没有人会听得到我心里的大声呼喊。
向下的风触动着伤口,我才感觉到痛,可是太疲倦了,我已频临昏迷。
掉吧,梦里不会再痛。
“可期,可期。”昏迷前那几声焦急的呼唤声又回荡到我的脑子里。
你是谁?我还要找你呢!不过,会不会来不及了?
不行,我又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还在降落。
无休止的风呼啸而过,我抓不住,可我不甘心。
“啾。”天空突然发亮,耳边传来一声巨响,一道白光在黑夜中朝我飞来,刺痛了我的眼睛,一只浑身发白发亮的白凤凰从我身下经过,直直将我接了起来。
白凤凰从我身下经过,直直将我接了起来,又直接将我甩到地面上,毫不客气。
得救了吗?我挣扎地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就看到神存在依旧戴着那副恶鬼面具站在结界前朝我走来,因为他的到来,四周又如同白昼,清晰明朗。
他伸出手,远远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一幕有限的熟悉感,哪怕是死神召唤,我也觉得他亲切、柔软。
我终于克制不住,扑上前去,狠狠地抱住他。
心里的恐惧,恐慌,因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而不复存在。
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边哭边打,手有多疼就有多用力,反正死过一回了,不怕。
哭累了,我很不争气地给睡着了。
我是怎么重新进来金榭山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等我眼睛睁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间古味生香,精致到细腻的木卧房,蚊帐轻盈柔滑,被风轻吹着摇摆,荡起了玲珑的风铃声,而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我缥缈的梦一下子被惊醒了。
“醒了。”戴着恶鬼面具的神存在躺在我的身边,见我醒了,优雅地撑起上身,覆上前来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