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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我能够感觉到天大的无奈,看着胶倪心满意足的模样,想着师父的模样,想了一会突然想通了,自古俊男靓女,搭队成对,神仙都羡慕不已,何况是师父这种人人牵挂的大肥肉呢,我大笑起来:“好,你这么着急地跟我们撇清关系肯定有你的目的,说吧。”
近水楼台,我当姐的一向让着妹妹。
“可期,离开主君。”胶倪也毫不客气,直接下令,“主君是你高攀不起,也惹不起的神。”
神?
我若无畏无惧,怕师父是神鬼佛魔?
“这不是重点可嘉。”我嗤笑,“你若想让我走,让师父直接逐我出师门便好,也不用如此多举地踩扁我,反而伤了和气。”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呢,你若不是挂着主君小弟子的名号,本宫早就一指捏死你了。”胶倪难得的愤愤不平,龇牙咧嘴,“借着本宫的身份接近的主君,本宫可是后悔没在闹事的那日多运点法力将你压死。”
胶倪的脸,隐晦难测。
“当日,是你。”我还一直以为是乱流中有人无意推翻的马车,差点压到小孩子,却不曾想是胶倪所为。
失望,心凉,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颊,确定她真的不是我的妹妹可嘉。
我的妹妹可嘉,仁慈,细腻,偶尔霸道,却不曾害人性命。
叹了一口气,察觉到了浓浓的苦涩感。可嘉真的已经变了,变了。
难掩饰的现实让我我不想再面对她,默然与她道:“现在你若想杀我,也未必能杀得了,何必再牵扯,直言便是。”
我怕听得太多,失望更多,相见不如不见,知道她此次目的,就够了。
“你还有什么想告知我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哼。”胶倪冷哼一声,以为我要畏罪潜逃了,很快挥动着手,“当然还有,你看好了。”
她的手抚着那排壁画旋转到我的眼前,那些壁画像活了一样在我的眼前形成一个漩涡,化成镜面,然后有条不紊地播放了起来。
她要让我看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与主君的关系。”胶倪悠悠地说着,“很快,你就会明白了。”
镜中的女子站在高高的山头,背对着我们,风吹着她丝滑的秀发和裙摆,分外飘逸,也吹得她婀娜的身段凹凸有致,她就那么站着,如天神高高降临,脚下的万物,皆是浮游一瞬。
“可期,风太大了,回来吧。”我以为熟悉的声音是叫我,我回头看没人,才发现声音是从镜中传来的。
胶倪看着我的行为笑了一笑,很是嘲讽。
我无悲无喜,继续看。
我看到女子回过头来,却是胶倪现在的模样。
像,却又不像。因为只是幻像,所以她便叫镜中可期吧。
镜中可期看到唤他的人,微微一愣后,转身欢笑地飞奔进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抱紧不肯放松,而我看到那双同样白皙的略显粗大的手臂也环上了镜中可期的肩膀。
思念却又克制。
郎情妾意,紧紧相拥。我看不到那个男子的模样,不过我猜出来了。
心,突然的就被刺痛了一下。
“主君,你回来了。”镜中可期满足地窝在师父的怀里,笑盎如花。
“嗯,刚到。”师父的表情也很安心,他含着笑,抚着怀中人的头发如呵护珍宝一样温柔。
他们的浓情蜜意,和他们的郎才女貌一样,登对得让此刻的我不知何去何从。
曾几何时,师父他也曾这般温柔。
不能想,我急忙咬了一口舌尖防止深陷,疼痛让我瞬间从思绪中清醒出来,认知现在的环境,吓了我一身冷汗。
我看了一眼胶倪,她满意地示意我继续看。
“易言师弟也回来了,嗱,在那。”相拥了好一会,师父终于感觉到身边的还有其他人,眼光微微倾斜朝镜中可期轻声说道,顺着他的眼光,我看到一身红艳的男子。
年少的易言稚气未脱,却已是俊俏的模样,只是他的脸上还是没能藏住太多情感。
相恋中的男女自然不觉天长地久,但别人也许就不一样了,易言他跟我刚刚的感受一样,不知何去何从。
镜中可期慢慢地,微微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脸惊讶无措的易言,易言是没想到镜中可期会看他,刚刚那副受伤愤恨的表情没能很快收拾起来,所以有些恐慌。
好在镜中可期并没有过多留意,微点了一下头算是示意招呼,也只瞄了一眼来人便回到她心上人怀中,含羞带怯。
师父握着镜中可期的手,慢慢朝着易言走去。
我能感觉到镜子里易言的心在滴血却还是强颜欢笑。
想知后续,镜头却已转变。
“这是。”我突然有些急了。
“继续看着呗。”胶倪并没理睬我多少。
而后镜头转到一座山头,莺飞草长,生机勃勃。山头间林立着一间豪华的竹楼房,易言在二楼的阳台上朝着一旁大榕树下大声唤着:“可期,可期你快点来看。”
镜中可期原本是坐在树下看书的,此刻将书卷一合,抬头望着易言。
“师父的配方我做到了。”易言激动地挥着手中的白卷,异常兴奋,“师兄,师兄有救了。”
“快来,快来呀!”
镜中可期瞬间如离弦的箭一样神速而至,跟着易言一起进入了房间,随着他们的镜头而去我看见床榻上,师父神色安详地躺着,如若不是他裸露的脖子和肩甲上看到一簇簇黑黑的毛线,我想我也会认为他只是闭着的双眼正在睡觉。
那时候师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镜中可期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墨绿色的药水,娴熟地帮倚靠在卧的师父喂药,她脸上严肃的神色按耐不住焦急的担忧,就算师父并没喝下一口药水,将苦药剩遗出嘴角,她也依旧轻柔地帮他擦拭,可见他们之间确实郎有情妾有意。
可是药水不多,师父不能喝下,这可急了镜中可期,镜中可期轻声一叹,回望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于是便嘎了一口药水,覆上了师父的嘴唇,帮师父喂饮。
而此场景被刚刚回来路过窗边的易言所撞见了,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脸上满满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