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非除了我不可(第1/1页)存心遗爱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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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移话题,想到无果的事。

    “无果跑了。”我急急地说着,担心办事不利会让无果伤害更多无辜之人,所以只能很坦诚地承认道,“怎么办师父。”

    “跑了抓回来就是。”师父说着,用手极粗鲁地贴着我的眉间上,碾蚂蚁一样地压了压,“愁什么,皱着眉头丑死了。”

    我......

    好吧,让我再留恋这样的美好一会。

    我点点头,笑了。

    师父也笑了。

    还没等我眼珠子眨巴两下,可能感觉气氛因此不再沉重的时候,师父才郑重说道:“好了,以后刚刚这些话都不要说了,我知道娇颜曾经欺负与你,现在又过来挑衅,你心里不舒服了,改日我帮你教训她替你出气。”

    师父竟是这般贴心,让我心一酸,他刚刚竟都是在安慰我,转移我的注意力,不让我再难过。

    想着之前应允的承诺,我悲从中来。

    从见到胶倪后,我心底的阴霾一直重重压在心底,刚刚的决定也是异常坚决,我要离开师父的。

    可是为什么,面对师父时,我却不能再那么坚定,是我意志力不够吗?

    还是我的心不够疼。

    但是终究会有心疼的那一天,只是我不愿意看到而已。

    自欺欺人的,索性长痛不如短痛。

    “师父。”

    我刚要唤声,师父就打断了我:“你若担心无果滋扰众生,师父这就跟你去将他收了,不过你这好不容易颜笑的脸颊,可不能再这么消沉了。”

    我不是消沉,我是在沉沦了罢。

    “师父,我不能。”我还没说完,师父就将我全身定了住,只留下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能动能眨,其他却都不能,言语都不行。

    “对嘛,这样子就乖。”师父抚着我额头上的毛发,低低自语,“怎么一从金榭山出来就总是崩拉个脸呢,如果不开心我们重新回金榭山去就好了。”

    “现在回金榭山吗?不行不行不行,无果还没制服,师父的咒还没解,我得离开师父的。”我心里想着,使劲眨的眼睛,师父却都看不见。

    师父故意的。

    我的眉头用劲地越皱越深。

    还好师父就是见不得我这样,他也皱起了眉头,轻嗔了一口,说道:“好啦,败给你了,好不容易看你容颜有所舒展,现在是又皱越深,罢了罢了,我答应你以后都不控制你啦。”

    师父边说着,边拿细手熨着我的眉峰,直把我的眉头给抚平。

    但我还是不能说话,不能动。

    看着师父一系列的动作后,突然停在我面前,把我当艺术品望了望,无厘头咕噜了一句:“和你们人类相处,是有点奇怪。”

    奇怪?说的他自己好像不是人一样。

    也不对,师父是神,神存在一样的神。

    我经师父那么一熨斗摸下去,当真烦心的浮云消散了好多,我知道刚刚是师父用法力运转着清心咒输入我体内,帮我稳定心神。

    我现在清醒多了,也放松多了,正经打量着师父的脸,也朝他笑了一笑,算是回谢。

    咦,能笑了?我能动了?

    “你不要高兴地太早。”师父的话适时又飘来,“你只有开心的时候才能动。”

    “师父,你不能这么霸道。”我不满地反抗着,“人家惹我生气,我可是要收拾人家的,如果我要不开心就动不了,原本要与人打架的手若被定住,那不是白白被欺负了。”

    那可不行。

    我嘟着嘴泫然欲泣,无限委屈。

    师父却将我拉进了怀里,轻声说道:“不会有人欺负你的,我会护着你,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我的心口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震惊到恍惚。

    胶倪也说过,师父是跟她有生生世世的情缘。

    我。

    一害怕,挣扎地想从师父怀里起来,奈何师父紧紧地牵制着我。

    “你不喜欢听?”师父的下巴抵着我的额头,他的声音有些许失落,些许悲伤,还有些许无助,让我心疼。

    “不。”但我不敢说喜欢,只能温顺地窝回他怀里。

    “嗯。”我感觉到师父松了一口气,至于他什么表情,我不敢看,我像一个懦弱的小丑,只敢让自己往角落里缩,而师父却抱得很紧。

    这份踏实和温暖的怀抱,就是所谓的安全感了吧。

    我竟然如此留恋。

    情欲本是生活中的鸦片,我控制不住,也忍不住环手紧紧抱住了师父,这一回应,倒是让师父欢喜雀跃不已。

    “阿期,我叫你阿期好不好。”师父突然征求性地问我,“等我们把无果的事情处理好,我就陪你去熟悉这通天地界,我们一起去凌霄山,一起去隐逸村,从通天的入口有一条你们人间的彩虹特别壮观,阿期,你能陪我多去走走吗?”

    去走彩虹桥?我记得以前每次夏季阵雨过后,空气中弥留的雨雾折射着太阳公公的光线,形成了一条绚丽多彩的拱桥,从天空的这头连接到那头,如此美丽,我和弟弟妹妹们都曾幻想着能爬到云层上去走走拱桥的。

    现在听着师父竟然能带我去,我自是兴奋不已。

    “真的吗?”我从师父的怀中蹭起来,眼底生光。

    “当然。”师父眼中的色彩也明亮了很多,他含笑地看着我,气氛也因此又恢复了轻快,我知道师父并不是不懂,并不是单纯的想装傻充愣,也许,他只是把我想得太好。

    是的,他一定是把我想得太好,所以尽量在迁就我,讨好我,可是我没那么好,我不是可嘉啊,我不是胶倪呀!

    可是,看着他也那么开心,我竟然觉得很满足,那些分离的话再说不出口了。

    也许我们需要一个契机,或者,肯定还有其他办法能解师父的咒的,我这样想。

    只是,我担心着师父的咒,却并不曾想过我自己身上也有咒。

    也许,这便是因果,苦难多磨。只是,我才一十六岁,是个稚嫩的年纪,没有那么多的远见,也无心思考。

    因为师父迫不及待地想带我去领略通天地界的山河壮丽,整弄了一番后,在我们面前划了一扇门:“走,我们去找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