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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他在她头上轻笑了一声，声音似乎很是愉悦。九天的玄鹤飞到他们身旁，张开翅膀盘旋，不时扬起细长的脖子高声长鸣。
碧城抬头，天风拂过鬓角的发，带来海的味道。他们在云海中穿行，云皆是气所聚，墨珝剑过，纷纷飘散让路。脚下是云浮仙境，入口处幻化陆离，防止凡人误入。九座仙山分列于不同的仙阶，从倚帝山依次而下，均是被仙雾缭绕，隐隐只能看到一角飞阁流丹。从高处俯视，自有一番别样风景。
碧城看得出神，也忘了羞涩，见前面云烟散去，现出一片碧波来，讶然道：“我们要去海边吗？”
“不是海边，是海里。”帝萧笑道，旁边玄鹤喙中叼着一只碧玉瓶，帝萧接过，倒出一颗仙丹，送到碧城面前。
“碧水丹，吃了它就不怕海水了。”
碧城将碧水丹含到嘴里，甜甜的，有葡萄的味道。
他们已经到了海面上，墨珝剑浮在半空，举目望去，碧波无垠。帝萧揽着碧城的腰，右手分开海水，没入水里。
那碧水丹果有奇效，碧城发现自己在水里可以畅通无阻的呼吸，水面下的一切无比清晰地陈列在眼前，透过海水的深蓝，一派奇异的景观展现在她面前。
“这里……是座古城？”碧城转目四顾，他们漂浮在一座巨大的海底城堡上方，但是这座海底城破败不堪，仿佛是百年前遗留下来的古迹。城垣坍塌，杂生的海草在白玉石做的柱子上缠绕，不时有虾兵蟹将游弋而过。城市的正中是一座玉石雕就的祭台，算是保存的最为完好的一处景象了。
“这片海域名为罗刹海，你现在看到的是罗刹国的皇宫，一千多年前就已经灭国了。”帝萧望着幽幽海水中的古国，淡淡道，眸色深沉若水。
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盗墓？碧城眨了眨眼。
“跟我来。”帝萧唇角微勾，牵起她的手，朝玉石祭台走去。
一路上海水自动分流，碧城觉得仿佛走在有质感的空气里，非常有趣。硕大的石柱横躺在海底淤泥里，他们走过的时候，碧城看到底下几尊石像，被水草覆盖，不知什么面目。
脚踏上实地，他们已经到了祭坛，六芒星伸展开来，黄金的刻痕一直延伸到祭坛的外延。
“这里是罗刹国王祭海神的地方。”帝萧道，让碧城看头顶。
“真美。”六芒星的上方，以海水作穹窿，竟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宝顶，宝顶中央盘着一只青螭，嘴中含着一颗明珠。青螭栩栩如生，碧城觉得那双青色的巨眼正冷冷盯着自己，让人不寒而栗。
“你也觉得那里有东西？”帝萧问。
碧城讶然，又看了眼青螭地双眼，难道那竟是处暗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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