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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晚。
餐桌的两母子都安静的吃着饭,眼睛都没有看向彼此。
“多吃点,学习压力大。”商妈妈淡淡的口吻,不带一丝温暖的色彩。
商俊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吃着饭。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最近很忙吗?”
商妈妈的手停顿了下,“还好,怎么了?”
‘砰’的一声,商俊的碗重重地放在桌上,眼神凌厉的看向对面的母亲。
“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那个人来往?”
商妈妈心里一沉,继续吃饭,“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吗?妈,一直以来,你都是为人处世都是非常谨慎和淡泊,什么时候你去沾染那样的人?”
“我的事你少管。”商妈妈放下碗,起身想要离去。
商俊的脸色不是很好,“妈,我爸是谁?你一直都没有提到过。”
她的身体一顿,“你爸死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怎么又提起?”语气里的温度达到冰点。
“死了?那他的墓碑在哪?”商俊再一次咄咄逼人询问。
“怎么?你现在是想要为你爸抱不平吗?你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心里不痛快了吗?”她猛然的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只是不想你跟那个人在一起,你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商俊软下语气,想要好言相劝。
商妈妈仰天长笑,“不会有好结果?那你爸给了我什么好结果?”
母子俩沉默良久。
“你想要知道你爸爸的事情,跟我来房间,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商妈妈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进了房间。
一个生锈了的铁盒,商妈妈抚摸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打开。
里面是一大摞的照片,第一张照片的男人穿着黑色西服,眉目俊朗,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笑起来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商俊一眼就看出了此人就是自己一直想见的父亲,旁边挽着她的女子,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张照片,是我刚开始与他认识的时候拍的。我对你爸爸一见钟情,但年是我追的他。”商妈妈温柔的脸庞,眼眸里流露出爱意。
商俊想象不到,以妈妈这样的性格,会去追求一个男人。
“你肯定很好奇,为什么除了我,你就没见过其他的亲人。我跟你爸爸都是孤儿,我们在孤儿院当助教的时候认识的。”
商妈妈一点一点的回忆,一旁的商俊不敢打断她,她说什么,自己就认真的听着。
“生了你之后,我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我们都是很热爱钢琴,他一双修长的手指,经常与我合奏。你爸爸他很宠我,什么活都不要我做。他对我的要求,百依百顺。但这一切,我后来发现,却是可笑的。”
‘啪嗒~’一滴眼泪掉落在照片上,商妈妈在照片最后的底层,抽出了另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爸爸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他的神情与开始第一张有很大的出入。父亲的眼里,透着浓浓的爱和怜惜。旁边的女子,眼角弯起,笑的天真无邪。
“可笑吧?我也觉得可笑。他一直爱的人不是我,他跟我结婚,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对一个有夫之妇的肮脏。”厌恶的紧紧抓着那张照片,手指泛白。
商俊也愣住了,没有想到给人感觉那么温和的男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牵着那个女子的手,来到我的面前说:芷蕾,我们离婚吧。我爱的只有她,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商妈妈全身颤抖,回想起当年的那个场景,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能被惊醒。
“妈,都过去了。”
“不,没过去。他最后居然决然的与那女人自杀,他居然死都要跟那女人在一起。他从没想过我们母子,他的心一点位置都不给我们。”商妈妈号啕大哭,手紧紧的揪住胸前的衣服。
商俊把她抱入怀里,手轻轻的拍打她。现在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半夜醒来一个人坐在钢琴面前。她经历的是爱人的背叛,心的挫伤,一直都没有愈合。
眼泪渗入商俊的衣服里,面前这个柔弱的女人,那么多年一手把自己养大,虽然她的关爱有时很淡泊。但却一直默默的爱护这他。
商妈妈哭了许久,好像把以前没有哭完的眼泪,一次性哭完。
“妈,不要再想了。”商俊有些不忍。
平复好心情的商妈妈,手抹着眼睛。“后来,他的尸体被火化。化成灰之后,我抛向大海,一丝不留一丝不剩。”
转头眼前平视面前的儿子,岁月的匆匆,从前小小的人儿,现在已长大成人。
“阿俊,不是妈妈狠心。是妈妈做不到每年给他祭拜,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以前他加诸给我的伤害。”
“妈,你折磨了自己那么多年,要放开心态了,不要再禁锢自己的心了。”
商妈妈把照片再次放进铁盒里,盖上那已经生锈了的盖子。
“黄云峰是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他很温柔,能令我开怀的笑。能抚平我过去的伤,这样的男子,我为何不心动?”商妈妈毫不顾忌的对着自己儿子说着别的男人的好。
“可是...他是有家庭的人。”
“那又如何?你爸爸之前不也一样有家庭吗?不也是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抛弃我们吗?”
“妈,我们在一块生活不好吗?”商俊眉头皱起,心慢慢的感觉有一只手在捏着,难受的有些呼吸不了。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你好好的上学,以后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
她一脸决然的模样,商俊觉得,说太多都是多余。
最后商俊紧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说,心里叹了口气。
“妈,我希望你能明白,你选择的一切,也是别人痛苦的根源。”说完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痛苦?那女人可有想过我也会痛苦?商妈妈可笑的勾起嘴角,把盒子又再次埋入了床下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