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识趣(第1/1页)苏小姐的病娇事业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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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仲霍到达酒店楼下的时候,车载显示屏显示正好是一点半。此刻的他不知为何竟觉胸口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堵得发闷,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思绪有一刻乱如麻,他打开一旁的储物盒,从里面拿出香烟和火机。

    “啪”,单手点燃唇间的香烟,深闷一口,旋即“哗”将旁边的车窗降下半个。

    他向后半倚靠在真皮车座头枕上,微微偏头对着半开的窗外吐出已经过了肺的烟雾,夹着香烟的大手搁在车窗上将整颗烟置于窗外。

    再次深吸一口,才似攒够了力气般拿起右手边收纳夹里的手机。

    把母亲发过来的苏即墨的手机号调到拨号界面,迟疑片刻,稍稍沉淀心中的波澜,也不知到底是期待还是害怕即将要听到那曾经魂牵梦绕的声音。

    “嘟——嘟”

    “喂,您好,哪位?”婉转悦耳的声音问道。

    对方发问的瞬间江仲霍竟有些失声的感觉,一度无言。

    “喂?”苏即墨确认是否有人在听电话的声音传来。

    岑薄的唇微启,声音竟有几分沙哑的回答:“江仲霍。”

    苏即墨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曼声道:“你到酒店楼下了是吗?”

    短短一个字节:“嗯。”

    “好的,我马上下去。”

    整个通话江仲霍仅仅说了四个字,却却感觉喉咙干涩到发痛,香烟在唇齿见的烟草气息也微微发涩。

    指间的香烟像被遭了嫌弃般被弹得甚远。

    他突然有些后悔妥协于母亲的要求,还顺道接上苏即墨,或许当他开始觉得苏即墨很有可能是颜满的那一刻起,他注定无法发挥自己良好的掩藏情绪的能力。

    他可能会失控。

    况且现在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所想,唯一不再出现昨晚那种局面的方法,或许只有尽量避免和她交流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淡然一点。

    没过几分钟,敲击车窗的“叩叩“声打断了他的乱糟糟的思绪。

    车门解了锁,苏即墨侧身上了车。

    一边系安全带想着昨晚的打算,一边莞尔寒暄道:“要不是酒店门口只有你这一辆车,我还真不敢直接敲车窗。”言下之意在说江仲霍换了辆车不好认。

    结果,一片寄声,苏即墨淡淡瞥了一眼旁边,正一丝不苟的单手把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空气寂静了一会。

    苏即墨嗅到了车内微微飘着烟草的味道转而想到昨晚他伏在方向盘上痛苦的样子,侧头关切问道:“昨晚,你身体没事吧。”

    又是一片无言,似乎是屏蔽了她的话语般。

    她彻底要翻白眼了,内心暗忖这位少爷可不仅是脾气反复无常,还惜字如金,合着昨天明明对她胡言乱语的人是他,结果人家今天反而端着一副冷若冰霜的生人勿近姿态。

    若不是见过他讲话,今天这场景苏即墨恐怕都要以为他是个哑巴了。

    又转念想到和自己有婚约的江伯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温润脾性的人,瞬间就已经预感到自己解除婚约那天是有多么的庆幸了。

    既然对方根本不屑于做这些场面功夫,那正好,省了她的事。

    苏即墨最在人际交往中最先学会拿捏的就是识趣,我可以先对你示好,但你不接受那我们只能是萍水相逢了。

    昨晚一厢情愿的设想,全都滚蛋。

    所以,当车子到达目的地一熄火,她再没说什么客套话,权当江仲霍不存在一般,直接躬身推开车门下了车。

    徐映已经在约定好的店里等了一会了,见苏即墨进来后,一如昨日那般亲切的迎上去,苏即墨向徐映问好后,随后徐映挽着她先坐到了顾客休息区。

    “小墨,昨晚休息的怎么样?”徐映柔声关心道。

    一贯乖巧的回答:“挺好的。”

    两人正说着,江仲霍也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几乎是她刚推门进入的那一刻,店里的几个导购小姐全部把视线粘在了这比男明星还惊艳的男人身上。完美的身高以及身材比例,俊逸到不可思议的经纶五官,尤其是那一双如玛瑙版的漆黑双眸璀璨曜人。

    习惯的单手插兜颇有些睥睨众生的姿态,淡漠神情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和矜贵气质。

    在大步迈向徐映所坐的地方时,甚至还有三两个凑在一起小声猜测他的身份以及他和徐映、苏即墨的关系。

    “妈。”那几个伸长耳朵的导购小姐听到江仲霍这样唤徐映后,立马就将三人的关系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时,徐映专门预约的婚纱设计师从办公室内出来,热情的将三人迎进了VIP接待室。

    苏即墨做事的风格就是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犹犹豫豫。待设计师将样式图拿给她看后,基本没怎么犹豫,就将自己喜欢的款式和具体的细节要求确定好,接着就是试穿还没有样式的基础款来看上身的尺寸效果。

    那么这会儿,徐映喊江仲霍一起来的作用就能突显出来了,虽然他比江伯年略高几公分,但他两个的身材比例都差不多,就由他就先替江伯年来试上身和搭配效果。

    苏即墨反正是无所谓,径直拿着适合自己码数的基础款去了试衣间。

    江仲霍平静的俊脸已经覆上了一层晦暗的阴霾了,脸拉的老长,但当众又拗不过母亲的苦苦哀求的眼神,贼船上了难不成还怕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