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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晌午了,我和我夫君正在说罂粟的事,被他全都听了去。他很气愤,扬言要到衙门告我们,我们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才下了杀手。”
“人死了,我们害怕事迹败露,便想到了最近闹的人心惶惶的无名尸案。为了混淆视线,我夫君用花腐草毁了他的脸然后将他背到山上埋了。我则在家清理了血迹,并向村民谎称我夫君一早便上山采药了。”
“为了可以彻底摆脱嫌疑,将他埋葬五日后,我夫君便又将尸体出来,上报官府了。”
“人已经杀了,入土为安,为何你们埋了人却又将他挖了出来?”
“我们害怕尸体被人发现。村里人经常上山,若是被别人发现了尸体,会很被动。我们我们索性自己动手,那时候人虽然才埋了五天,但是尸体经过处理,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仵作勘验绝对不会发现人才死了五天,我们又是报官人,官府绝对不会将他的死和我们联系在一起。如此一来,我们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大人,您可都听明白了。”王氏话音落下,判案前头坐着的阎王站起身来,对着“张小平”恭敬鞠礼。
“你……”王氏震惊的看着阎王,而后缓缓扭头看向张小平,“你们……”
“她说的,可都记下了?”
“张小平”双手负后,哪里还有半点唯喏模样。
“一字不落都记下了。”
“阎王”恭敬的答。
“带去前堂吧。”
“张小平”说着,抬手在脸边摸索,扯下一张细软面具,底下的脸赫然便是花倾野。
“这东西还挺好用。”花倾野掐着面具,嘴角微微扬了扬。
“大人,大人,孩子又哭了。”花倾野刚要走,有人匆匆跑来,随之而来的是婴儿响亮的哭啼声。
那衙役抱着半臂大的孩子,一脸无力的模样。知道少卿在问案,他不敢打扰。这孩子明显是饿了,可大理寺都是男人,去哪给他找奶喝,喂了他几滴水,才勉强消停了会。
花倾野看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子,挥了挥手,“他饿了你不给他娘送去,抱给我做什么,我又没奶给他喝。”
“是。”
“啊~啊~啊~”婴孩啼哭声再起,王氏忙抱着孩子轻轻悠荡,手有节奏的拍在他身上,“宝儿不哭,娘在呢,娘在呢……”王氏哼哼哄着,孩子哭了几声,渐渐安稳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陈深揽着王氏,自责的说。
“不,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当初不是我添了罂粟,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是我害了你啊。”二人抱头痛哭,悔恨不已。
沈颜全程冷目看着。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陈王二人吓得一个哆嗦齐齐噤了声,案前,沈颜面容冷肃,高喝一声,“降屏!”
一声令下,沈颜身后屏风挪开,屏风后头,张老赖和妻子张氏抱在一起,已泣不成声。
“啊~你还我儿子!!”张老赖一下子冲下去,对着陈深夫妇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今衙门的人将他们带过来,已经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死了。带他们过来是让他们见证凶手伏法,衙役警告他们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可以发出一点声响,否则杀害他们儿子的真凶便逍遥法外了。
放才他们一直在屏风后面听着,当听到作案过程时二人便已经泣不成声了,只死死咬着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如今终于出来了,张氏夫妇再不压抑,扑将着上前,恨不得将陈深夫妇撕成碎片。
陈深夫妇自知罪孽深重,也不还手,任拳头脚落在身上,只死死护着怀中孩儿。
花倾野见状侧目看向沈颜,却发现沈颜冷眼看着,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
好半晌,眼看陈深和王氏已经要护不住身下孩子的时候,沈颜才终于发了声,“行了。”
沈颜一开口,立刻有衙役上前将张老赖和张氏拉开。
“啊~”张氏瘫坐在地上,痛哭不已,“将心比心,将心比心啊!!!我的平儿,我的平儿啊……”
“啪!”
又一声惊堂木响,沈颜冷声开口,“王氏,你为敛财下毒在先,事迹败露杀人毁尸抛尸在后,证据确凿。且行凶情节十分恶劣,案件影响十分重大。根据夏昭律典,判:斩立决!”
“陈深,你受人指使,本是协罪,但杀人之实为你所为,毁尸抛尸亦由你亲为,数罪并罚,判:斩立决!”
“来呀,将此二人打入天牢,秋后问斩!”沈颜大手一挥,立刻有衙役上来夺过王氏怀中婴孩,将二人拖走。
“孩子,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怀中一空,王氏大惊,伸出双臂去够孩子。
襁褓婴儿似感知到了母亲召唤,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哇哇~哇~”
“抱下去。”沈颜摆手,示意衙役将孩子抱走,然后起身走到张老赖夫妇身边,俯身将二人搀扶起来。
“二位,令郎之死,已水落石出。凶手已经伏法,不日问斩,也算慰了令郎在天之灵,逝者已逝,还望节哀。”
“多谢大人。”张家夫妇恭敬行礼,张氏行了礼抬头看到沈颜的脸不禁一惊,“怎么是你?你不是?”
“办案需要,并非有意欺骗。”
张老赖和张氏互看了一眼,然后齐齐跪地,恭敬叩首,“多谢大人为吾儿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