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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默的适时出现让一干人的见面变得有些尴尬,不过柯默却表现得相当理智和理解,这让卡鲁和博瑞兹在稍稍心安的同时也更加觉得这个年轻的贵族领主颇有些深沉练达的味道了。
柯默和雷布里的大方坦然并没有释去卡鲁和博瑞兹的疑心,但是从
达摩棱斯克堡的地下一层一直到地上二层,卡鲁和博瑞兹的确一无所获,倒是雷布里多达五间的实验室让卡鲁和博瑞兹二人十分惊诧,他们没有想到在高加索这样偏僻的土地上这个小领主的野心竟然如此大,如此花费巨大的为雷布里提供充足的魔法实验物资材料,单单是用爱好或者友谊交情一类的语言来解释,那就太牵强了。
毫无疑问雷布里是在利用yīn冥之眼涌出的yīn冥之气实验一个巨大的风系和冰系的混合魔法,除了可以利用源源不断的yīn冥之气外,大量的玄冰晶石和千枫木无疑是用来进行这种混合魔法实验的重要物资,一些特殊魔法金属和魔法材料显然是实验道具的原料,虽然卡鲁和博瑞兹元素魔法并不十分jīng通,但是他们还是看出了这一点。
卡鲁在钦佩自己这位昔rì同僚广博的魔法知识的同时也在为雷布里惋惜,雷布里在魔法上的天份甚至超过了自己,但是其有些放荡不羁的xìng格让他在光明教会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光明教会厚重的约束并不能磨去他的棱角,这让他与教会上层的关系越发紧张,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了他不得不离开,卡鲁并不清楚雷布里离开的真正原因。
望着从码头上消失的帆影,柯默和雷布里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两个瘟神送走了,宗教裁判所的高手果真不简单,地下第一层通往更下方的通道被柯默用了两道禁制和三个伪装魔法布置仍然没有能够躲过卡鲁和博瑞兹锐利的感知和目光,如果不是柯默预先将通道旁边的一个秘室悄悄打开并放置了大量金盾和许多贵重珠宝和法器外,柯默相信对方肯定会察觉到禁制方面的问题。
藏宝室的出现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会用如此严密的禁制和伪装魔法来遮掩封禁的原因,而这个藏宝室恰到好处地出现也的确一下子将两个裁判官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尤其是藏宝室内的两件堪称宝物的法器让见多识广的卡鲁和博瑞兹两人都忍不住心生艳羡之意,一枚火神戒,一支霹雳法杖。
虽然柯默很大方表示愿意将这两枚法器赠送给卡鲁和博瑞兹二人,但是还是被卡鲁和博瑞兹两人婉言谢绝了,一来这两具法器虽然相当贵重,但是对于终生以光明魔法为修炼对象的二人来说用处并不大,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想因此歉上这个现在还无法完全排除嫌疑的诡秘领主的情。
在乌格鲁毫无收获的两名裁判官显得十分轻松,他们甚至十分干脆地拒绝了柯默邀请他们两人视察圣地亚哥和马特丹的建议,径直从乌格鲁前往巴霍蒙,从巴霍蒙登船沿加泰尼亚河航道前往中上游的罗森堡,拿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加泰尼亚河中上游地区才是他们这一次行程的重中之重。
“领主大人,我不得不佩服您的高明,用藏宝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这个办法实在太巧妙了,没有人能够不被那两样物品吸引。”雷布里这一番话并没有多少恭维之意,语气也十分实在,看得出他的确对于柯默的布置十分钦佩。
“雷布里先生,你和我之间似乎用不着这一类语言来交流吧?如果不是您郑重其事的叮嘱,我也不会煞费苦心地想出这样一招啊,没有想到您的这位昔rì同伴竟然是如此厉害,险些就把我的一切布置都揭穿了。”柯默也轻松地笑了起来,送走了两名裁判官似乎连高加索的天气都要晴朗了许多。
“呵呵,光明教会伯力克里大教堂中昔rì有名的护教使?是浪得虚名?”雷布里脸上再度浮起复杂的神sè,“未曾想到他终究还是踏入了裁判所的大门。”
“雷布里先生,您看这一次我们算是过关了吧?”柯默并没有多少心思去关心雷布里与卡鲁两人昔rì的往事,圆满地送走了这两个几乎是高举着屠刀而来的煞神,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按照自己的既定计划行事了,雷马骑士的威胁也将随着两名裁判官的离去而大幅度减小,连宗教裁判所的裁判官都亲自验明正身,难道还有什么能够躲得过他们的法眼?
“姑且算过了吧,说实话,领主大人,我那位昔rì同僚这么多年来究竟有没有什么其他变化我不太了解,这一次看上去一切都相当圆满,没有任何瑕疵,一切都天衣无缝,但是我总是觉得我这位昔rì同僚似乎太易与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太我太敏感了一些,毕竟我与他已经有十年没有接触了。”
雷布里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卡鲁和博瑞兹二人的确是当着自己和柯默的面离开了高加索,而且没有任何异样,以卡鲁百折不挠的xìng格,似乎总有些不那么对劲,但是要让自己说出哪里不对,却又没有任何理由,究竟是自己太敏感还是其他原因,雷布里也第一次有些拿不准。
“呵呵,雷布里先生,你太多虑了,不过我也尊重您的直觉,乌玛和米哈伊维奇他们短时间内都不会回高加索,我希望他们能够在科迪勒拉荒原上多领略一下那里粗犷的原始风光,为野蛮人铲除孽龙这个祸患也能锻炼他们与大自然作斗争的能力,您说是不是?至于这边,我想一切都暂时维持原状,包括达摩棱斯克堡中的一切,不过这领地内政务似乎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他们对于咱们奴役使用半兽人和野蛮人并没有什么异议,折腾了这么久,我也得好好琢磨一下这方面的事务了,这段时间,我就把心思放在这些俗务上吧。”
柯默对于雷布里的直
觉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出于尊重,他还是将雷布里的话挂在了心上。
双桅船鼓起风帆笔直地在宽阔的加泰尼亚河上逆流而上,如此上佳的一条航道却因为水母人的封锁显得异常空旷安静,虽然高加索已经两度希望水母人能够再度增加来往于加泰尼亚河中上游与高加索之间的船只数量配额,但是均遭到了拒绝,水母人依然对凡人频繁地在加泰尼亚河上的往来充满了戒心,如果不是高加索提供的药物无法仿制,他们早就要撕毁与高加索签署的通航协议了,只可惜他们无论怎么研究分析高加索提供的药剂成分也无法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而这个协议水母人也就只能咬紧牙关执行下去。
博瑞兹早就察觉到了自己伙伴的异样,但是在高加索的时间里伙伴表现得十分洒脱,除了多次搭档练就的默契让他感觉到异常外,其他一切都似乎十分顺利,直到双桅船已经驶出了巴霍蒙码头十多里之后,博瑞兹发现自己伙伴的脸sè开始yīn沉下来,而且yīn沉中还带着一丝忧虑。
“卡鲁,你好像有心事?”博瑞兹最讨厌这种沉闷的氛围,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忍住打破沉默。
长长吁了一口气,卡鲁脸上的皱纹仿佛又多了几丝,“博瑞兹,只怕被你不幸言中了。”
“什么不幸言中?”博瑞兹一头雾水地问道。
“这高加索只怕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只怕我们会有好一段时间不得消停了。”卡鲁一字一句地道,每一个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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