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卷补):晴川历历,芳草萋萋(第1/1页)雨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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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余,盛夏和平岚兜兜转转已渐至梦阳边境。

    前方一座城池出现在两人眼前。古朴城墙中央刻着三个大字:遗忘城。

    “真是奇怪,一路走来,冷冷清清。这前方偌大一座城,竟然连一个守城的士兵都没有。等会我们进去的时候,务必小心一点。”盛夏心生疑虑,不由得暗暗嘱咐平岚。“我说老盛啊,你也忒小心点了吧。”平岚打趣到。“少废话,叫你小心点听见没有。”“哦。”

    两人一路走进城门,忽的传来一阵哭啼声。平岚先的躁动起来,“盛夏盛夏,你看见没有,前面一伙土匪在抢劫啊”“看见了,看见了,你别掐我呀,肿了肿了。”“看见还不去帮忙,你良心被狗吃了。”“啥,你是要我一个打十个。我可搞不定,一个我都抗不住”“原来是个文弱的渣渣,闪一边去,看本女侠如何替天行道。”“哎,平岚,别去送死啊。”盛夏发现自己的阻止已经晚了,这货已经跳出去了。

    平岚忽的从怀中取出一段绸绫,几下挥舞之间,十个大汉已纷纷倒地。一旁的盛夏惊呆了,直愣在了原地。

    “快收起你那惊掉的下巴。”平岚看着盛夏,不禁摇了摇头。“哦。”盛夏这才缓过神来,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回过神来,盛夏朝着被劫掠的大娘打听情况。大娘哭哭啼啼,周围一些刚被吓坏的城民这时也都聚拢了来,向盛夏二人说明情况。

    “这些年垂云在与梦阳的战争中已占据了优势。边防失守,垂云的大军明日便能逼至此处。守城的将领和士兵早已逃了,只留下这一城城民。刚才那群畜生趁火打劫,这城里烧杀抢掠。虽然女侠刚才惩治了这帮土匪,可明日敌军一到,这里必然沦为地狱,两位还是快些逃走吧。”

    “你们为什么不逃呢?”平岚不禁问到。

    “姑娘可知,这里被称做遗忘城啊!”那位耐心答话的老者心中已起了波澜。“两位可听说过神女天缘?”“可是那位死于情劫的神女天缘?”盛夏和平岚均是一惊。“是啊,神女原本就是梦阳的公主,那时梦阳将亡,神女以血盟誓,求来仙人助佑,挽救了梦阳一国百姓。那之后,神女遵守诺言,一生修道,终于踏入神境。可后来,据传神女爱上了这座城中的一个凡人。那凡人觊觎着神女的力量,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使得已入神境的神女殒命。此后,梦阳王大怒,在城中屠杀了三天三夜,更将此城命为遗忘城,昭示着这里的人们将永生永世被人遗忘。神女的同门也不能原谅这座城和城中子民,他们在此下了禁制,从此遗忘城的城民世世代代不能踏出遗忘城。”“一个人的错竟然要一座城的百姓为之偿还,而且还是生生世世。”联想起那过往触目惊心的神罚,盛夏一个踉跄,瘫倒在地上。“盛夏,你怎么了。”平岚扶起盛夏,焦急的询问道。盛夏只回了平岚一句没事,又转过身去,对那些城民们说道::“我不知道我这个法子能不能解明日的危机,但你们若是愿意,我会尽我所能,护你们周全。”“先生竟有退敌之法?我等已是将死之身,若有活路,自当一搏。”“即是如此,请诸位附耳过来。”

    盛夏和一众城民忙活了许久,平岚被安排在一家客栈休息,正处在云里雾里,不知道盛夏在搞什么名堂。直到半夜,盛夏才回到客栈。见旁边的房间掌上了灯,平岚急不可耐的就进去了。但见盛夏正不慌不忙的脱去外衣,他身前正放着一大桶水。“你这是要干什么?”平岚质问道。“洗澡啊,看不出来吗?你要不要一起啊?”说完,盛夏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色狼!”平岚近乎恼怒的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扯过被子来蒙头就睡,后悔着自己替这个人渣担心了好久。

    第二天,平岚已是日上三竿才从睡梦中醒来,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

    “垂云的军队还没到吗?”平岚揉揉近乎迷离的双眼,问着客栈的伙计。“不,敌军已经退了。”伙计平淡的说着此话,看不出欢喜或悲伤。怎么会,平岚顿时清醒大半,下意识的问道:“盛夏呐,他在何处?”

    平岚发了疯的朝客栈伙计所指的医馆奔去,一路上的白布条显得格外刺眼。那些近乎噩梦的话依旧在心头挥之不去“先生他想伪造一个被瘟疫感染的遗忘城,来骗得敌军退去。他找来全城患有寒疾的人凌乱的躺在城门口及附近街道。他自知仅凭如此,瞒不过敌军将领。昨夜他在凉水里泡了一夜。今日敌军前来勘察时,他不管不顾的拖着敌军恳求治疗,一阵咳嗽几近晕厥让敌方将领信以为真。可先生迟迟拖着敌军的主帅不肯撒手,被好几个兵卒用剑一顿捅扎。最终先生再熬不住,放开了双手。敌军弃如敝履的离开了遗忘城。先生躺在城门边上,身下已成血泊。先生,也许活不了了……”

    “将军,求你救救我!”

    “滚一边去!”

    “将军,听说这遗忘城中有诅咒,这城中百姓终生出不了城,如此闭塞的一座城,想来染上瘟疫也不足为奇。”

    “也罢,把这个病痨给我扔开。传令全军,撤退。”

    “是!”

    平岚还在奔跑着,这漫漫的道路似乎在同她开着玩笑。明明没见过的情形,却好似都尽在眼前,一一发生。

    终于赶到了医馆,盛夏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透。他双目紧闭,早已没有呼吸,只手中,紧紧攥着一只同生结,牢牢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