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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糟蹋了。我发了疯的将王弟从床上提起来,对着他一拳接着一拳,他的血和我的血混在了一块,再也分不清谁是谁。我突然感觉好累,跌坐在地上,他慌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我默了好一会,方站起身。我一步一步向床榻走去,就看见她眼睛空空的瘫在那里,纵使泄了春光也丝毫不顾。我小心翼翼的将她拢起,她的眼依旧空空的。我心中的野兽几近迸发,我粗鲁的将唇抵上了她的唇畔,她像是又受到了惊吓,拼命往床角里缩。我轻声唤她:“阿衣。”不知怎得,脑海中就只有这个名字,每次见她时,都想唤出来。这名字明显起效了。她转过头望着我,似在想些什么。我将手拊上了她的脸,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压低了喉咙,轻轻道:“阿衣,你是我的,我要你以后每想起这个夜晚,都只会想起我。”我又一次贪婪的吻上她的唇畔,她轻声低唤,吐出俩个字:“阿夏。”我应着她,好像这原本便是我的名字一般。我将她搂得更紧,亲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间,一寸不落。她懦懦的,任我的吻肆意她的全身。我轻轻解开她的衣衫,流连着她的体温,就此缠绵了一夜。
第二日,我早早起身,让她在塌上安睡。我只在茶案上留下俩字:等我!
我痴想,也许我可以肃清北方的戎狄,还夏朝一个盛世太平。然后我便可以安心的退位让贤,和我的阿衣厮守在一起。
出征那日,经风的柳絮飘满了整座城池。我轻骑战马,踏出城门。
突然我听见有人唤了声“阿夏”。是她吗?我立马转过头去,就望见了城门上的阿衣。我命人解了阿衣的锁链,并允许她可以四处行走。可我没想到,她竟会来这城楼上送我。我微笑的看着她,朝着她喊道:“阿衣,回去吧,等我,我会带回和平的夏朝回来见你。”她朝着我不停的挥手,她口中似乎在说着什么,可军队已经渐行渐远,我已经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我没想到戎狄会如此的难以应对,几番争斗下来,我军和戎狄都死伤大半,可纵使艰难,我军依旧英勇,将戎狄战至榆关以北,明日兵伐临潼,若得胜,便能换的夏朝百年无虞。
入夜,我擦拭着染血的剑,想着明日过后,就能见着我的阿衣。
第二日,我率军至临潼,戎狄守城固抗,我下了死命令,不破城池誓不罢休。眼看城池就要破开,我一阵欣喜,却突然我身边几个兵卫向我挥剑砍来,我躲闪不及,眼看一把寒刃就要刺向我了,一个小兵冲了过来,护在了我的身前。其他人发现了端倪,都纷纷赶来护驾,我挥刀,将几个奸细斩下。我吩咐将救我的小兵厚葬,回头望向他时,却发现他的面容有些熟悉。我将手拊上他的脸,擦去脸上的血污。
我愣在那里,她是阿衣。
我没命的哭嚎,再没了君王的体面。
临潼破了,班师回朝的路上,我几次险些掉下了马。
夏朝成功换得了和平,戎狄俯首称臣,向我朝进贡了俩株浮沙花。他们说将此花撒在亡者的尸首上,他们便会在另一个世界重生。我将阿衣葬进了冰棺,这样,我还能够望着她,守着她。我将一株浮沙留在冰棺,想着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她会过的很好。
我成了夏朝百姓口中的明君,夏朝终于又一次迎回了它的盛世。
我终于明白,夏朝的安与不安只在我的一念之间,和阿衣没有半点的关系。
我一生枯守在王座上,一直到自己两鬓斑白。恍惚之中,又想起了什么,我又一次走进西院,望见了那已入苍天的君松。我手捧着另一株浮沙,静静的坐在君松下,等待着我的死亡。
浮沙挑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引导着我的灵魂归去。前尘往事一点点回归我的脑海。
从大梦中醒来,我的眼角里还擒着泪。
“哟,还活着呢。”判爷坐在我身前,口中有一丝嘲弄。
我匆忙起身,就向门外跑去,半点顾不得判爷的叫喊。
两耳贯风,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对我低语:
阿夏,便是盛夏;而阿衣,便是风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