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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棍子确实把小小伤的不轻,直接打晕了。
小水怀里揣着几种药,心下淡定了些,回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掏出来。
赵氏已经给小小清洁过,小水关上房门,和赵氏轻手轻脚把伤药给她涂了。
涂到半途中小小便醒来了,疼得她龇牙咧嘴,可恶的陈氏!
哪知才涂上去片刻,疼痛感骤减,小小很诧异,这儿还有这样的灵丹妙药?
“伤药哪儿来的?”田孙氏肯定没那么好心给钱买这么贵重的伤药。
猛然想起自己拜了个师父……
“师父给的?”
小水点了点头,手指竖在唇边,“嘘!”大声说万一被其他人听到了又搜刮了去,还惹来一身麻烦。看来药效果真极好,小妹好像没那么疼了。
小小忙哎哟哎哟假装痛得呻吟,小水眉眼一黑,戏精。
“老伯伯让你把这个吃了,一天吃一粒,吃完不会发烧,好得也快。”原本小妹年纪小,身上伤口又那么多,迟点指不定要发烧,现在好了,不会了。
小小皱着眉头,才刚拜的师父呢,就占了人家那么大的一个便宜。
她可不是小水和赵氏,看不出来那几样药有多贵重。
单单那两个玉瓷瓶和那个盒子就价值不菲,一般人家用不起。
还有里头的药,见效得很,刚刚在涂的时候还疼着,才刚涂完疼痛感就骤然减了不少,实在见效,怕不是一般的药品!
再有就是盒子里的药,师父他老人家既然开口说了吃了不发烧,还能强身健体,怕也不是简单的。
和师父住了好些天,她很明白师父那人不讲究虚有其表,讲究实在。
她可不会认为师父给她那盒子药丸单单是为了给她辅助调养身体,怕是有别的用处,总归不会害她就是。
改天真要好好多谢师父。
这几样药,怕是她再挣些时日银钱也还不起。
师父他老人家既然给了,那便先接着吧,恩情她记着先。
“盒子给我。”
小水疑惑,把盒子递给她。
小小稍稍动了动身,藏起来,并没有吃。
“小妹……”不吃万一晚上发烧咋办。
“要发烧了我再吃吧。”不发烧的话,还是给回师父。有那两瓶伤药就好。
——
二房刘氏也在哼哼唧唧,最近自己家里还真是倒霉,自己个男人在山上砍柴无端端摔断了腿,儿子也被人打断了腿,自己还差点儿被那死丫头打死,得到半山寺去上柱香才是,去去晦气。
死丫头,居然敢对她动手,回头不剥了她的皮。
田孙氏和田老头的神情也不好看,大过节的,居然给家里整出这么一出,大大的不吉利。
一直到中午,田孙氏都拉着一张脸。
直到田老大回来的路上被人打了,田孙氏绷着的脸色瞬间爆发。
田老大是在出了镇子的路上就被人套了麻袋好一通打,打得鼻青脸肿,右手桡骨直接骨折了,还好遇到同村的人回家看到,这才把他扶回来。
“做什么孽哟,家里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儿!”田孙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忙让人请了大夫给田老大看看,一边骂陈氏和小小,“都是这两个不吉利的东西,大过节的在这里打得你死我活,连带的家里也跟着晦气!”
自己个儿子总是没错的,错的那都是儿媳妇还有孙女。
陈氏不服,听了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吭声。
下晌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拿着线香和蜡烛还有平日里积攒的一点钱去了半山寺。
半山寺在镇子郊外,不过要走到另一侧,得穿过镇子才行。
半山寺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因为是为普通大众而开的,人人都能进入。
偶尔也有些小富小贵的人们来上香,给的香油钱要多点。
里头只有一个大师,带着几个小徒弟。
“大师,我想让您帮忙算个签。”
大师半闭着的眸子睁开眼一瞧,是个有些肥胖的中年妇人,衣着普通,闭上了眼。
一旁的大弟子便道,“算什么?”一边指了指一旁的香炉。
陈氏很上道,忙上前给了一串铜板,“那个,小妇人想查看祸福。”
“去那里抽取一只签。”大弟子指着一旁的签筒。
陈氏忙上前去,学着人家晃一晃,掉了两只出来,又塞回去再晃晃,掉出一只,捡起来忙递到大师手中,她不识字。
大师弟子上前接过一看,“师父,请看。”
陈氏一脸期待的看着大师。
“大师,是啥字?啥意思?”
“是个‘痊’字。痊,病字当头,罩着所有人,怕是你家最近不太平,伤者不止一两个。”大师睁开双眸看了看她。
“那咋办?”果然有问题!陈氏一听脸色顿时不好了,她就说家里头这时候咋那么多事儿。
“只有把这个‘病’去了,所有人方才安全。”
陈氏听了越发觉得与自己心头的想法不谋而合,忙道,“大师,我这里有个人,倒是不知道是不是与她有关,还请师父分析一下。”
大弟子瞥了一眼香炉,陈氏有些肉痛,但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又忍痛掏出大半串铜板放上去,她所有的身家都在这里了。
大师眼眸半闭,看了看陈氏,没有说话。
这回她学乖了,把小小的生辰报出来,“甲子年丁卯月丁卯日出生的。”
死丫头,自从上回摔池塘里之后,就总觉得那死丫头有点不对劲,家里头原本好好的,自她的婚事被四娘占了之后,就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指定是她。
“甲子年丁卯月丁卯日?”大师忽然睁开双眸,“是个命硬的,阴气还重,难怪。此女命数多克男,亦克女。”
陈氏颇有被认同的感觉,她就说吧,指定是那丑丫头在作怪,难怪他爹和二郎,还有老大都受了伤,婆婆虽然也受了伤,但要轻点。
“大师,那……可有啥化解的法子?”
大师沉吟了会儿,对她道,“既然扛不住,就得找个命硬的与她绑在一起,硬克硬,说不定能化解。”不失为一个转移灾祸的法子。
“这……”死丫头年纪小,又丑又聋又哑,活儿干不多,还退过亲,要是没人要怎么办?
“大师,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吗?”
“那也不尽然。只需隔开她与相关人等,也可相安无事,但此做法只能治标不治本。”
陈氏懂,就是那丫头迟早要嫁人,分开也没什么用,多此一举,到时候还是得找个命硬的嫁了。
陈氏得了指点,忙回家里,找到田孙氏,把大师的话转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