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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在睡意朦胧间,感觉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地“主子主子。”叫得他烦得直皱眉。
本来他受了伤身体虚弱需要睡眠,再加上周围守着他的人他十分地安心,一松懈就更加有睡意了。所以这两日他是困意十足。
眼下还没睡够就被人吵醒,心情实在有些不妙。他掀起眼皮露出一条眼缝睨着归远,“叫我干嘛?!”
“主子!别睡了!阿宛姑娘醒了!”归远见林皓醒来,直催道。
林皓听完这话一下子就清醒了,睁开了双眼,“阿宛醒了?她怎么样了?”然后不等归远回答,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准备起身,一边还催促着归远:“快,带我过去。”
“哎!等等等等,主子,”归远连忙拦住他,又一把将他按回了床上,“等下等下。我刚刚打听到阿宛姑娘这会刚行完针,还停着呢。您这会子过去,可能......不太合适。”说完拿眼看向林皓。
林皓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默然,过一会儿无奈地说道:“好吧,那等会儿我再过去。”
归远连忙点点头。
然而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最漫长的,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可林皓愣是等出了半天的感觉。
“你去打听打听,阿宛还有多久收针。”林皓催着。
归远目瞪口呆:“主子,这才过去一刻钟啊!”
林皓:......?
然后抿了抿嘴,不答。
终于等到半个时辰过去,归远不用自家主子催,立刻把一边的轮椅推了过来,把林皓扶上了轮椅,然后推着他“轱辘轱辘”地朝隔间去了。
因为这两日林皓总是要过去瞧邵华倾,所以归远便麻溜地找来了这轮椅。虽说有些劣质,但总好过让林皓一拐一拐地走过去吧?所以这个劣质轮椅还是有它的价值所在的。
来到隔间门口,归远上前敲了敲门。
“是谁?”屋子里传来一道女声。
林皓听了听,这不是阿宛的声音啊,那是谁?
“大夫,是我们,来看看阿宛姑娘。”归远解释道。
噢……原来是那个女大夫。林皓点点头。
里头安静了一会儿,随后那女大夫又开口:“你们在门外先等等,我正在帮阿宛姑娘上药。”
这回轮到外头的俩人默然,随后林皓给了归远一脚,归远才连忙道:“噢……好好好。大夫你忙大夫你忙。”说完抬手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随后俩人在门外没等多久,女大夫便开了门,对着俩人点头示意:“进来吧。”
归远闻言,连忙推着自家主子进去。
而这一进门,躺着的人和坐着的人便齐齐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这一眼,似乎便是穿越了时空。
明明只是过去了几天,但对于他们俩个来说,却好似过了一世般长久,那一场看清对方心意又经历了即将失去对方的劫难,似乎恍如隔世。
昏迷着的人恨不得马上醒来,了解对方的安危。先醒过来的人恨不得昏迷着的人立刻醒来,让他知道她安然无恙,也让他那挤满了心脏、快无处安放的情绪,得到她的确认。
两个人都对视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而空气似乎也开始寂静、胶着。
归远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连忙把林皓推到邵华倾床边,然后用眼神示意着一脸想看八卦的女大夫和他一起离开,抛了好几个眼神,女大夫才恋恋不舍地跟着他出了门。关门的时候还控制不住自己眼神地又瞟了几眼。
他们一离开,屋子里便只剩下俩人无言对视着。
最后还是邵华倾顶不住林皓那越来越炙热的眼神,稍稍移开了眼睛,眼神开始有些闪躲。
林皓开口,打破了这种安静,他开口叫她:“阿宛。”
他的声音温柔又侵略,带着不容人忽视的炙热,一下子便攻掠了她的心门,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怎......怎么了?”
林皓轻轻笑了一声,笑得风光霁月,“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
“啊?......噢噢......”她磕磕巴巴地回着。
她不想承认!她刚刚把魂丢在那个笑容之中了!
“阿宛。”他又叫她。
“嗯?”她看向他。
“疼吗?”他问。
“什么?”他的声音不大,与其说是在问他,不如说是在喃喃细语。
“被利牙咬上的那一瞬,疼吗?”他看着她,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而由此,她也瞧清了他眼底的情绪,那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心疼与愧疚,还有那微红的眼角。
她瞬间说不出话来,脑袋空空,只是像是身体本能一般,朝着他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可能会......”他的声音哑了哑,“可能会死。你不怕吗?”
她依旧被他的神情震得,语气弱弱地说道:“我......我知道。我怕。”
“那你还扑上来?不是怕痛不是怕死吗?”他语气瞬间有些咄咄逼人。
邵华倾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受这么重的伤过,而因为他受了这伤,这会儿却还要被他这样的语气相对,火气与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可是你有生命之危,难道要我看着你被咬断脖子吗?”
林皓隐忍着怒火的神情一下子就僵住了,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温柔且无奈地说道:“阿宛,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了,好吗?”
邵华倾听完这话,满腔的火气与委屈一下子就瘪了下去。她看着眼前这个人,想着当时那恶虎扑向他的那一刻,她刹时浑身冰冷,胸腔处的心脏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身体本能一般就挡在了他面前。
等扑了上去,被利牙咬破皮肉,刺入筋骨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做了什么。
那一刻有多痛呢?
痛不欲生。
它咬着你,哼哧的鼻息,恶臭的哈喇,还有你自己那腥得扑鼻的鲜血。那种肉体与精神双重折磨的痛,才是最痛苦的。
可所有的痛,在见到身下的人安然无恙的时候,又奇妙地飞散了。你便只有一个想法,幸好,幸好。他无事,他是活着。
她想了想,除去爹爹哥哥和师父外,若是换做旁人,她会如此吗?会不顾一切地往上扑把自己送入虎口吗?
她看着他的眼,心中默默给出了答案:不会。
因为是他,所以她才会遵循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下意识什么都不顾地扑上去。
“知道吗?别总是这么傻。”他见她只盯着他也不回答,又提高了声音说道。
“知道啦!”她半是撒娇半是不耐地回答,然后她垂眸绞弄着手指,嘟囔道:“你才傻呢!”
“嗯?你说什么?”他眯着眼凑近她。
“没,没什么。”她眼神乱瞟。然后瞟到他坐着的轮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你的腿?”
刚刚的眼神心魂都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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