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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棠城的百姓发现,平岚郡主竟然已经好几天没出来搞事了。
少了她的身影,城中突然平静下来,原本被她荼毒许久的众人一时间竟都有些不太习惯。
“听说她被陛下罚了!”街道旁的一间茶馆内,几人在热火朝天地谈论着此事。
“不会吧?”旁边有人惊讶道:“上次卫小侯爷一事,闹的人尽皆知,陛下都没罚她,怎么如今反倒说罚就罚了?”
“你有所不知,这是因为苏大人。”
“御史大人?!”一人惊到。“御史大人与郡主有过节?”
说话那人不满道:“苏大人品行高洁,岂会以权谋私,因私人过节怪罪他人,这位兄弟还请慎言!”
闻言,众人皆对那人怒目而视,那人干笑两声,连道失言。
“不过话说回来,苏大人为何要参奏郡主呢,难不成郡主终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儿?”
这‘终于’二字颇有些意味深长。
“我看不像,我听人说啊,这次受罚的可并不止平岚郡主一人,连带的还有二皇子殿下。”
“陛下连自己的亲儿子也罚?”
“亲儿子又如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二殿下向来嚣张,前阵子骑马跑过闹市,踢翻了十几户摊贩,连句话都没留,有人壮着胆子去他府上讨要赔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府中的侍卫直接把那人打一顿当街扔了出去。”
“竟有此事!”
“何止是这样,去年上元节,陛下让二皇子负责维持清湖灯会的秩序,可那次灯会,不但混进了许多窃贼,还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故,你们难道都忘了?”
“别提了,想起那件事我就生气,我母亲和姐姐就是在那次灯会上受的伤,休养了好些日子呢,依我之见,这二皇子做事,不仅霸道专横,还极不靠谱。”
“谁说不是呢。”众人纷纷附和。
话题从冉醉逐渐转移到了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与太子殿下皆是当今圣上之子,为何二者的品行就相差如此悬殊。”有人感叹道。
太子殿下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即使身份尊贵,也从来没有半分架子,且于国事上颇有一番作为,反观之下,二皇子性情暴虐,喜怒不定,平素还有着欺凌弱小的班班劣迹,这二者比起来,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吧。”
有人想到了什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说,郡主与二殿下一同被罚,不会是因为他们二人打起来了吧?”
还真别说,这句话倒是被她猜对了一半儿。
不过也着实不怪他想多,毕竟以平岚郡主往日的作风,十有八九在搞事的时候都是要和对方打上一架的。
“那可就太精彩了!”有人兴奋地拍着大腿。
“要真是这样,那我倒真是要佩服她了,别人不敢惹的人,她惹起来居然毫不含糊。”
“我等人微言轻,即使不服二皇子也只能呈口舌之快,没想到郡主这回可替咱们出了口恶气!”
“对啊对啊,郡主威武!”
“都别拦我,我要成为郡主的忠实拥护者!”
几碗酒下肚,众人又开始嘻嘻哈哈起来。
茶馆门外,冉君翌铁青着一张脸,他下朝路过此处,便听见了屋里那肆意的讨论声。
他眯了眯眼睛,准备把这些人全都抓抓回去大刑伺候。
“殿下,万万不可!”一旁的幕僚及时拦住了他。
“这百姓的嘴最是可怕,你若如今大庭广众之下抓了他们,那天下人不但会说殿下做事狠绝,更会因此对您怀有不满。”
“不满又如何,本殿下是皇子,谁敢管我,胆敢在背后说本殿下的坏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们一个人说,本殿下堵一个人的口,一群人说,本殿下就堵一群人的口,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可若是千万人呢?”幕僚死死抓住他的衣袖,绝不撒手。
他苦口婆心劝道:“殿下,您忘了娘娘之前跟您说的话了?如今您正是……时候,如果再不收敛自己的脾性,那娘娘一番苦心可就付之东流了。”
提到楠妃娘娘,冉君翌好歹止住了往进冲的步子。
“母亲说的事情,八字都没一撇。”他哼了一声。
“可娘娘每日都在为殿下考虑啊,殿下千万莫要因为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冉君翌一口牙咬了又咬,想到了母亲那日对他说过的话。
“罢了,暂且饶了这帮贱民!”他狠狠道:“冉醉那个臭丫头,本殿下绝不会轻饶了她,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说罢,他愤愤拂袖离去
待他走后不久,一人从旁边的小巷中探出头来,快步离开。
“四殿下。”回到府中,那人对着一片阴影跪了下来。
“结果如何?”自阴影中走出一人,月光静静照在他那并不华丽的衣服上,反射着些许粗糙的光。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若不是那面容实在太过熟悉,恐怕任谁都不会认出,他就是那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内向的辰国质子祁煦。
也许是抛去了人前刻意的伪装,此时的祁煦看起来完全不似往常那般好相与,表情难以捉摸,一双黝黑的眸子潜藏着危险的光,宛如一头夜间行走的野兽。
“冉君翌什么反应?”他问道。
章恒回答:“怒不可遏,但却并未出手。”
祁煦轻笑一声:“还不算蠢到家。”
章恒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我们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要损害二皇子的名声吗,如今失败了,您怎么反倒还笑了?”
“不,”祁煦摇了摇头,“这件事,我原本预料结果就是如此。要知道,冉君翌此人虽然冲动,可身边也有几个明理之人,他刚被东冉皇帝惩罚过,他的那些幕僚近期一定会盯紧他,防止他再生事端。”
祁煦将章恒从地上扶起,道:“今日之事,原本就是个引子。”
“引子?”章恒皱着眉头思忖,想到如今的局面,他不禁睁大了眼睛。
“您……您莫不是要挑拨平岚郡主与二皇子的关系?”他咽了口唾沫,“平岚郡主好歹也为咱们出过头,您这么做……”章恒没有再说下去。
祁煦挑眉,“怎么,觉得我忘恩负义?”
章恒没有回话。
祁煦叹了口气道:“章恒,你可知我当初为何要来东冉当这个质子?”
章恒摇头:“这是一直以来属下都想不明白的地方,殿下您在辰国虽然不受陛下重视,但衣食吃穿总是不愁,就算大殿下权势滔天,可您未必没有自保之力,为何要放弃一切,来东冉做这个任人欺凌的质子?”
“你觉得我的选择不对?”
“属下不敢,您的选择,属下永远支持,可恕属下愚钝,实在是不明白殿下为何要这么做。”
祁煦似乎思索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因为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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