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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暗卫张了张嘴,下一秒又闭上嘴,看向忽然端起茶杯的楚含章。
楚含章皱眉,声音冷的掉冰渣子,还含着怒,说:“她是我的太子妃,你们的主子。以后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见了她就如同见了我。”
说完,把茶杯拍在桌子上,茶水溅出来大半,可见他没有使用内力,完全是在发泄怒气。
女暗卫刷的跪下请罪,又刷的起身离开,去给新鲜出炉的女主人找衣服,全程快的让施丽都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还体贴的关上门,让屋里的俩人能毫无顾虑的表达情绪。
而本该感动到哭的女主人施丽都,有点生气,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瞥见楚含章期待的眼神,立刻绷着脸,面无表情。
楚含章慢慢地伸手握住施丽都的手,见没被拒绝,立刻得寸进尺的上前一步把人圈在怀里,一脸心疼自责的说:“是我没管教好下属,让你受委屈了,姣姣不难过,我抱抱。”
施丽都:“……”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楚含章的性格这么一言难尽?
未免楚含章再作妖,施丽都直接揭穿了他的小把戏:“你故意只给我准备一身衣服,故意在暗卫要听命的时候打断,故意训斥她,故意在我面前做戏。堂堂太子殿下,你真有闲心,我受宠若惊啊。”
楚含章脸皮很厚,大言不惭道:“我以后会对你更好,你要习惯呀姣姣。”
姣姣踹了他一脚。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这才收拾妥当,楚含章派人守在这里,然后带着施丽都离开将军府,钻到一个农户家换了身装扮,明目张胆的往边疆线去。
走在路上,施丽都几次三番打开楚含章总是想搂自己的手,十分不高兴道:“你别动手动脚!我怎么觉得这衣服不对,我们扮的是兄妹还是父女?”
“就不能是夫妻吗?”
楚含章神色委屈,动作小心地拉住施丽都的手,另一只手虚虚的环住她的肩膀,说:“我们是新婚夫妻。娘子你有喜了,脾气大身子不爽利,非要到处转转,我一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自然是听媳妇儿的,你想去哪儿我陪着去哪儿。”
施丽都额头青筋一跳,又是一巴掌拍在楚含章的手上。
楚含章脸上顿时浮现出慌乱焦急和暖暖的宠溺,轻声哄道:“哎呀媳妇儿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我扶着你走好不好?”
动作神情语气一点破绽都没有,还抽空对好奇的看过来的路人呲着大白牙炫耀:“肚子里的娃娃脾气大,我媳妇儿比以前泼辣多了嘿嘿嘿……”
施丽都想都没想,一脚踹过去。
楚含章躲都不躲,挨了一脚后笑得更傻,连声讨饶:“哎哎哎不说了媳妇儿别气,你泼辣我也喜欢嘿。”
任谁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耙耳朵,还幸福的冒泡儿。
于是,路上的妇人和姑娘都向施丽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视线,还有人酸溜溜地说:“长得越俏的女人越矫情,哪个女人没生过孩子,就没见过这样的……”
楚含章转头看过去,阴森森道:“我就喜欢我媳妇儿矫情,她越矫情我高兴。”
施丽都受不了楚含章这蠢样儿,硬是拽着人脱离了众人的视线,还隐隐约约听到议论声,什么“怕老婆耙耳朵”,楚含章凑到她耳边说:“听到了吗?都在说我怕你、对你太好了。”
施丽都一眼斜过去:“我矫情?”
楚含章赶紧认错,“我矫情。”
态度极其敷衍不诚恳,施丽都正要发火儿,余光瞥见一个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络腮胡男人走过来,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又猛地看过去,不确定地说:“这是谁?有点眼熟……”
楚含章顺着看过去,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下来,伸手搭在施丽都的肩膀上,说:“赵明。”
施丽都神色迷茫,片刻后惊疑道:“是那个赵明?他不是该在北疆在寒谷关吗?”她推开楚含章,语气不自觉的染上了戒备,道:“你又在谋划些什么?”
楚含章立刻喊冤:“我冤枉!”
施丽都明显不信任,质问道:“我二哥是不是你害的?”
赵明听到这句话,立刻为楚含章辩解:“施景洛被俘是我的责任,与太子殿下无关。”
楚含章:“姣姣你信我。”
施丽都信个鬼,赵明个大活人杵在这,她是心多大才会继续信他的鬼话。
楚含章耐心解释:“我若是心怀不轨,怎么会带你来见赵明?”
施丽都怀疑他是在利用反向思维给自己洗白,但是没有证据。她有点烦躁,再次意识到她和楚含章之间的信任为负,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反复怀疑。她厌烦疑神疑鬼的自己,又不得不和楚含章搅和在一起,于是脸色又冷又排斥。
楚含章眸色渐深,为了乔装打扮而刻意压制的气势散发出来,就像是暴躁的野兽,向周围释放着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