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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都忽然想起一句话,某些人扮猪吃老虎久了,就真的成了猪。
大概就是瞿日朗这样的。
施丽都转念又想到楚含章打算在这停留,她很怀疑他想直接弄死瞿日朗,再把他的人放到这个位置上。南疆的兵力虽然不如北疆多,但也将近占了大楚的三分之一,能把这部分拿下,楚含章的势力必定会再次壮大,保皇派和摄政王府加起来都要避其锋芒。
这次救援,楚含章真是一点没浪费。
施丽都心里有点不舒服,在晚上楚含章死活要跟她一起睡的时候,就爆发了。
“睡什么睡,我认床,睡不着!”
楚含章是真没搞明白她怎么忽然生气,疑惑道:“秋辞说你在马车上睡得挺好的,而且你只会睡得时间越来越长。”
说完,楚含章脸一沉,随后又压抑住情绪,上前揽着施丽都往床上带,柔声说:“你放宽心,万事有我。”
施丽都不打算揪着牵丝的事不放,顺从的坐在被窝里,把楚含章的手拍开,说:“你在这有事做,我纯粹在闲着,还不如回郦都,我舒服自在,也免的我爹娘大哥担心。”
楚含章笑了,凑近了说:“那我明天带着你。”
施丽都把人推开,倔强道:“还是别了,我不掺和你的事,也不想知道你的小秘密。”
“可是我想你知道。”
楚含章再次凑过来抱住施丽都,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民间夫妻成婚前,不仅要了解对方的家庭情况还要知道对方的本事能力。我想让你了解我,看看我有没有本事养你,养家。”
“我用你养?”
施丽都从楚含章怀里钻出去,翻身背对着他躺下,说:“你想说我还不一定想听。”
楚含章趴到她耳边,笑着说:“真不想听?”
施丽都手向后拍了他一巴掌,拍了个半空,指甲刮了一下他的耳朵。没做过粗活的指甲很薄,直接就带出两道红痕。楚含章嘶了一声站起来,捂着耳朵皱着眉,像是很严重。
施丽都下意识撑起上半身,看了一眼后又重新钻进被窝里背对着楚含章。
室内恢复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士兵轮岗交替的声音,施丽都盯着素色的床围,想着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睡得最差的床了,她的身后是这个世界最有心机的人。她不知道他的那句话是真,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施丽都猛地回头,看到楚含章的背影。她眼神一冷,所有的纠结都消失了,混蛋楚含章!
施丽都赌气似的又扭回去,拉起被子蒙着头,气呼呼的生了会儿闷气,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面对楚含章的时候暴躁了。不是之前被气个半死的暴躁,也不是怕他怕到慌的暴躁,而是有点在乎他。
“……”
施丽都哀嚎一声,抱住头,觉得自己疯了。
亮光忽然照进来,被子被掀开,关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姣姣,怎么了?”
施丽都抬眼就对上楚含章担忧的视线,情感真挚的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她顿了一下,又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盖住大半的脸才有了安全感和勇气,闷闷道:“你怎么还在?”
楚含章把被子掖到施丽都的下巴下面,一手用力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把茶杯送到她嘴边,宠溺道:“喂你喝水。你今天下午没喝水,半夜会渴醒。”
“……”
施丽都盯着茶杯看了一分钟,慢吞吞道:“睡前喝水脸会肿。”
“我不嫌弃你。”
施丽都瞪了楚含章一眼,慢慢把水喝干净了,喝完了觉得有哪里不对,不经意看到楚含章嘴角的笑,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怒道:“你怎么知道我一下午没喝水?你派人监视我,楚含章你把我当犯人?!”
“我冤枉!”
楚含章为自己辩解,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后立刻抱住施丽都,柔声道:“他们在保护你。姣姣,你这次被绑架,我们都吓到了。”
提起爹娘和大哥,施丽都冷静下来,冷眼看着楚含章,说:“你别避重就轻转移重点。”
楚含章和她对视,忽然凑过来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在她暴怒之前说:“是我不放心你,你不在我身边,不确定你的安全,我没办法做事。”
“油嘴滑舌。”
“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施丽都嘴角疯狂想往上翘,她赶紧撇撇嘴,扭曲成嫌弃的样子,说:“管我什么事,我要睡了,你赶紧走!”
楚含章不走,不顾施丽都的阻止躺到被窝里把她一抱,任由她踢打,声音喑哑低沉道:“姣姣,我要忍不住了。”
“……”
察觉到什么,施丽都立刻不敢动了,乖乖地躺着,听着楚含章灼热的呼吸,小声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不是要说你的小秘密?”
楚含章轻笑一声,说:“我的秘密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施丽都略恼:“不想说就算了。”
楚含章又笑了下,亲了下她的耳朵,说:“明天跟着我,我去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