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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传言,鲁本固宠女如命,把女儿保护的严丝合缝,从不让她出现在公众场合,所以十几年来,众人对这个女儿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很多人甚至都怀疑鲁本固有没有女儿、鲁本固是不是不行所以才凭空捏造出一个女儿来掩饰。
没想到不是这样的。
施丽都立刻脑补了一番鲁本固重男轻女、无视鲁娉婷导致她被下人欺辱吃不好穿不暖长不高的凄惨画面,把自己虐得不行,倾身过去抱住鲁娉婷,拍着她的背说:“没事,鲁侍郎重男轻女不是你的错,但他是爱你的,要不然也不会求我救你。”
鲁娉婷神情怪异,眼神复杂,片刻后她慢慢地、小心地抬手放在施丽都的背上,然后收紧手臂,越抱越紧,仿佛溺水之人抱着浮木。在施丽都被勒的骨头疼的时候,鲁娉婷轻轻地“嗯”了一声,说:“小姐说的我都信。”
施丽都略迷茫,此时气氛正好,鲁娉婷难得有打开心扉的迹象,她还以为她会将对鲁本固的期待、埋怨、敬畏、感激等情绪倾诉出来,还会向她表达一下“是不是我不值得人喜欢”这种缺爱的孩子常有的疑问和自我厌弃。她都准备好现代鸡汤了,结果给她来了这一句?
不过,施丽都自知不是感情专家,立刻顺着鲁娉婷的话说:“我的话也不能都信,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和思考能力,但是,‘本小姐喜欢你,以后会对你好’这句话可以信。”
“我也喜欢小姐。”
会为你奉上一切。
鲁娉婷的声音很轻,轻的有些缥缈,施丽都觉得她的情绪有点不对,想要松开看看她的表情,但是鲁娉婷却像是被夺走了珍宝似的,说:“别、别动!让我抱抱好不好?”
“……”
施丽都受不了这祈求可怜的语气,任由鲁娉婷抱着,等马车到了,她的胳膊都麻了,腰和背也僵直着一动就能听到骨节啪啪的声音。
她无语望青天,觉得安慰人好难。
鲁娉婷很是愧疚,耐心又仔细的为施丽都揉捏胳膊,甚至还想抱着她下马车,只可惜她比施丽都还矮一头,根本抱不动,这才作罢。
施丽都这边下马车,不等衙门前的衙役上前询问,江云州也骑着匹黑色骏马飞奔而来,在衙门勒马。骏马嘶鸣,冲着拉马车的白马扬起马蹄。
这匹黑马很活泼,停稳了之后也不消停,冲着白马打了两个响鼻。白马很高冷,不理它。黑马就甩着尾巴,炫耀似的围着它转了半圈,在转到马尾的时候,白马忽然尥蹶子,踢在黑马脖子上把它踢倒在地。
施丽都笑了一声,这就是骚的代价。
江云州也觉得这黑马丢了他的脸,赶紧让小厮牵走送马厩里待着,然后眉毛一竖对着施丽都笑得充满恶意:“到了我的地盘,还敢让你的马放肆!”然后对着白马一通骂骂咧咧,还威胁要阉了它再牵几匹小母马围着它让它只能看不能吃。
白马悠闲地甩了甩尾巴。
众人:“……”
小厮和衙役都吃惊不已,觉得江云州脑子坏掉了,竟然对着一匹马骂起来,施丽都则知道江云州要做出把她抓进府中教训的假象,但是在说破身份后又不敢对她不敬,就拿白马做做样子。
怂得很真实。
施丽都觉得他蛮有牺牲精神,好心开口道:“我就不信这襄城你还能一手遮天,现在我们就对薄公堂、好好理论一番孰是孰非!”
“好!”骂的口干舌燥的江云州差点喜极而泣,立马接了台阶往下跳,边往里走边说:“我看你能理论出个什么东西!”
施丽都不想为难自己演戏,就面无表情地跟了进去,至于其他的,让围观群众自行脑补。
施丽都本来以为江云州找上自己,是知府江鹤的意思,但是被他领到自己的院子后才意识到这事是他自个儿的主意,她的心情霎时就凝重了。
这情况要么是江云州没和江鹤说,要么是说了江鹤不同意。
鉴于江云州敢大摇大摆的带她进来,可以确定是第一种。那么,是江云州因为中二病或者其他原因想要单打独斗拯救襄城所以才不跟江鹤说,还是江鹤是私盐犯罪团伙里的一员?
施丽都不动声色,给暗影比了个手势。
江云州看似毫无所觉,把人领进屋后把下人都赶了出来,然后把房门和窗户一关,一脚把屏风踹倒,又一脚把博古架踹倒,又一脚踹到桌子上……
“哎呦!”
没对准踢歪了,差点把脚指头撅断了。
即使这样,江云州还十分敬业的维持着人设,颤着声儿骂骂咧咧:“哎呦!你还敢瞪我!你不服是不是?我让你不服!不服!不服!”
施丽都眼睁睁看着江云州疼得浑身打哆嗦,还哆嗦的十分有节奏,和“不服”二字完美合拍,虽然有点同情他,但忍了一会儿,还是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捂着嘴笑,传到房外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喘气声,像是被虐惨了。再结合江云州“兴奋”得都彪颤音的话,小厮们对视一眼,已经想好了等会儿老爷问责起来,该怎么不着痕迹的为少爷求情并把自己撇清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