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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巷口时,她让暗卫去通知暗影,重点查盐行掌柜老张和韩冬冬,哦,还有医馆这个老大夫。
施丽都进了知府衙门,在快要到江云州的院子的时候,迎面和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撞上。她对古代的官服不敏感,鲁娉婷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小姐,这是江大人,我们避一下吧。”
她们现在表面上是平民,见了官员肯定要跪拜,但是施丽都见了皇上都不一定要跪,怎么能跪拜一个知府?最好当做没看见赶紧避开,免得起冲突。
施丽都倒是不在意这些,把金猫放到肩膀上在路边站好,在江鹤走近的时候,拱了拱手:“在下景时,是云州的朋友,见过江伯父。”
以晚辈礼自居,自然就不用跪拜了。
江鹤肤色浅五官俊逸,是个美大叔,但是脸上有浅浅的法令纹,眼神冷肃,再加上为官多年的气势,倒是有点吓人。他在金猫上扫了一下,盯着施丽都温和又不卑不亢的笑容看了一会儿,说:“云州的朋友不少,叫景时的倒没听过。”
施丽都也不尴尬,说:“那您应该听说过前两天云州在街上堵了一个人回来吧?”她笑容可掬:“那个人就是我。”
“那你们该是仇人。”
“令郎虽行事不羁,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之间有误会,解释清楚后相谈甚欢,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施丽都自信且无辜的说:“这说明我魅力大。”
金猫认真的喵了一声,像是在赞同。
严肃的气氛瞬间就不那么严肃了。
江鹤也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一个还没自家儿子大的少年人,于是缓和了语气,叮嘱了一句:“云州难得有你这样净透的朋友,你莫要被他带坏了,若是可以,也劝劝他,不要总是胡闹。”
施丽都自然是满口答应。
回到东厢房,施丽都找出一个洗脸盆。垫上棉花、绸布还有一些锦缎,铺的软软的,然后把金猫放进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说:“这以后就是你的窝。我给你取个名,叫……金子吧,你长得富贵。”
金猫对名字和新窝没啥兴趣,只想重归施丽都的怀抱,被亲亲摸摸安慰。
施丽都毫无原则的宠猫,把金子抱起来,然后让鲁娉婷把黑猫放进窝里,说:“这也是你的窝,你也要有个名儿。”她盯着黑猫,一时没想出什么跟它毛色相衬又吉利的名字,所以也就没注意到黑猫越来越嫉妒的眼神和金子越来越蠢蠢欲动的爪子。
在两只猫再次爆发大战的时候,施丽都灵光一闪,说:“你就叫银票!”
她摸摸银票的白爪爪,说:“这是白纸。”
又把银票从头顶撸到尾巴尖,说:“这是黑字。”
“白纸黑字,最霸气的白纸黑字是什么?是银票!”
黑猫十分有灵气,喜提新名儿,缠着施丽都的手不让走,一翻肚皮可着劲儿撒娇。施丽都第一次被猫主子恩准摸肚皮,立刻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把金子递给鲁娉婷,把银票抱起来,忍不住揉了又揉。
气氛欢乐又和谐,忽然一声愤怒的猫叫,金子纵身一跃,以猛虎扑食的姿势跳到施丽都的胳膊上,扬爪挥向银票。
银票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躲得飞快,但还是没能完全躲开。施丽都只看到银票的肚皮被金子挠了一下,紧接着它们就打了起来,比在盐行那打得凶狠十倍。
施丽都和鲁娉婷把两只猫分开的时候,金子再次负伤,不仅另一只耳朵上添了一个洞,左前爪也被咬破了,滴着血。
而银票,肚皮右边有一道爪痕,往外渗着血。
施丽都心有余悸的和鲁娉婷对视一眼,说:“这两只猫,是怎么平安长到大的?”
鲁娉婷上哪知道,说:“公子,去医馆吗?”
施丽都有了经验,这次倒不怎么慌,有条不紊的给两只猫清洗完伤口,又抹上老大夫开的药,裹上纱布,然后把两只还在冲着对方龇牙咧嘴低声威胁的猫并排放在桌子上,一只给了一巴掌,并用严厉的眼神制止它们的撒娇和委屈。
施丽都先训金子,两次打架都是它挑的头,打不过还惹事,这不是作死吗?
金子倔强的把脑袋扭开,不承认错误。施丽都也不多说,把它抱到门口放在地上,关门,然后回来训银票:“我不知道你是被迫反击还是心机猫,但是你以后不能下这么狠的嘴,不然我就把你的牙给磨平了!”
施丽都掰开银票的嘴,拿出一个小矬子敲了敲它的尖牙。
银票没听懂,但是大概明白了施丽都的威胁,在被松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听着金子惨兮兮的叫声,很识时务的低头蹭了蹭施丽都的手,软绵绵的喵了一声,服软了。
施丽都摸摸它的头,抱在怀里,然后把金子放进来。
金子看见银票霸占了它的位置,扑向施丽都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在她脚边蹲下,仰头望着她,“咪”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用受伤的左前爪碰了碰她的鞋。
像是在问她是不是不要它了。
鲁娉婷感叹:“金子和银票是不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