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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再次回到塔西市委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
秋生真的成为了市高官的专职秘书,每天的工作跳过秘书科长,办公室主任,直接由市委秘书长安排,某日某时某刻做什么工作精确到了分。
秋生一下子忙起来,几乎是市高官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书记的讲话稿、报告也要由秋生专门负责完成。
除此之外,秋生也为书记做了一些家庭琐碎私事的处理,一些书记不方便出面的事就由秋生出面来完成,秋生俨然成为了塔西市市高官身边最红的人。
春风吹绿了柳树,松树也萌发了新芽,路边细小充满生机的野草中绽放着蓝紫相间的墨水花,阳光洒下温暖的光晕,睡了一冬的蝴蝶扑闪着斑斓的翅膀,在花间飞旋萦绕,引得孩子们嬉戏追逐,这是山区春日里最美的风景,也是人们最熟悉的画面。
建筑的好季节来了,冬生被铁蛋派去一个高档小区和几个人一起为住户做装修。
这是一户比较阔绰的人家,房子处于小区里的别墅区,上下跃层带庭院车库,整个装修工程需耗时一个多月。
工友们有的已经在此工作了一段时间,了解了些情况,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听说户主是一个被大款包下来的二奶,平日里这么大的房子就一个人住!”
“哦,那可够慎得慌的!这娘们可挺厉害,”
“那是了,没本事能吃这碗饭?听说,这种女人……勾引男人的功夫都了不得,晚上的声音整个楼都能听见!”
几个人说开了荤段子,一群人哈哈地笑着打趣。
枯燥沉闷的劳作也需要一点事情取取乐子开开心。冬生只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裂嘴笑一下。
一直没有见到女户主。
在工作到第十天的时候,伴着高跟鞋清脆的声响,门外传来两个女人说话声。
一个女人说:“老胡对你还真是慷慨,舍得花钱!”
另一女人娇笑道:“我待他也不薄啊!”
冬生在虚掩的门缝中瞧见两个打扮得非常时尚,娇艳妩媚的女人,一个穿着粉色的珠绣过膝长衫,一个穿着白色纱绯风衣,两个人都画着浓妆,虽然隔得很远,可空气中还是传来阵阵脂粉的香气。
冬生不敢多看,低下头忙着劳作,其余的工友时不时拿眼偷瞄这两个漂亮女人。
两个女人楼上楼下四处走动察看。
“这个位置是要加一个立地式浮雕屏风的,”白衣女人对工人们喊道,
“是的是的,”工人回复,
“楼梯也要实木精雕刻的,”白衣女人接着强调,
“是了,”有人答复,
“客厅里壁橱的装饰要采用镂空雕花,”白衣女人不放心地嘱咐着,这时她正好走到了冬生旁边,与冬生四目相对地相互瞅了个正着。
冬生不由得暗里吃惊,这白衣女人竟然是孟颖。
想必孟颖也认出了冬生,她瞪着眼睛愣在了那里,只片刻的功夫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多是不想在这样的场合相认吧。
冬生也只好假装不认识。
两个女人在屋里转了两圈后离开了,临出门时孟颖偷偷塞给冬生一张名片,冬生仔细一瞧,上面写着:著名演员、模特孟颖,下面是电话号码,冬生把这张小卡片装在了贴身衣服口袋里。
两个女人走后,工人们便炸开了锅般感叹起来:
“睢人家那相貌,瞧人家那气质,这才叫女人呢,相比之下咱家里那婆娘都算不上女人,还是有钱好啊,可以天天睡这样漂亮的娘们!”
“头一次见到这么俊的女人,两个都挺浪的,白衣服的看上去比粉衣服的要骚些!要是能陪我一天死也知足了!”
“太馋人了!那皮肤细嫩得能捏出水来,那眼神柔情得象会说话似的,看上一眼便酥酥电得慌,瞧那身段杨柳细腰的,要是能让我摸上一摸闻上一闻少活十年也乐意。”
若是换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调笑就怎么调笑,冬生说不定也会附和几句,可是经过刚刚的一幕情况不一样了,他们讨论的女人是孟颖,毕竟是自己青春岁月里最钟情喜爱无法忘怀的女人。
冬生有些听不下去了:“都闭嘴吧,明儿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工友们看了看黑着脸的冬生,都不再说话了。
接连几天孟颖都没再来。
冬生看着那张小小的名片,几次拿起又放下,名片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
今昔对比孟颖的变化,冬生感慨起岁月的无情。
一周后,孟颖来了,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给大伙提了些午饭和水果,工人们休息的时候,孟颖对冬生说:“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冬生跟着孟颖去了一家档次较高的饭店。大厅里是一排米色真皮沙发配淡木色茶几,高大繁茂的绿植围绕在石头堆聚的喷泉周围,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伴着悠扬的古琴弹奏,颇有小桥流水,渔歌唱晚的意韵。
服务人员彬彬有礼,把两人迎到了二楼雅间。
“想必你都听说了,很意外吧!”孟颖放下手包,为冬生倒了一杯茶水,冬生注意到孟颖白皙细嫩的一双玉手,细长的手指饱满圆润,真算得上完美无瑕的纤纤玉指。
“你不是在南方做模特吗?我还见过杂志上你的照片,想来做得不错,怎么会?……”冬生忍不住直言相问。
孟颖优雅地抚挲着白瓷杯:“去了南方那个不起眼的小学校,经过一阵算不上专业的训练,学校便开始急于让我们出去表演赚钱了,象我们这类演艺小人物,也就只能为些杂志期刊拍拍平面,作一些商业性的演出,连电影里不能再小的角色都出演不上,姐妹们便各找各的出路了,大多傍了大款或做了二奶。”
孟颖向冬展示着双手:“没办法,我们这群人都是娇养惯了的,你瞧我这双手漂亮吧!我每天都要为它做保养,为了细节的完美,我必须不断让自己美丽,这双手做不得任何家务,为了躲避阳光我几乎不出屋,出了门便坐车,你说我们这样子的人还能做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