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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张德顺回过神儿来,他低沉着声音说:“你这是在怪罪我了?”
没等春生说话,父女二人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人的说话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再看屋里已经陆续进来二十多人,有瓦拉尔本地的,也有外地不认识的生面孔。
张德顺彻底懵住:“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春生一看,大部分都是她企业的员工,也是吃惊不小:“你们怎么找到这里了?有什么事吗?”
刘国仁、王湘军也跟随着队伍进了屋,人群中有一部分是春天纸业的职工,刘国仁怕他们闹事,连忙跟着劝阻:“你们有话好好说,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刚刚刘国仁在院子里已经劝说了好一会儿,人们不听他的,坚持要进来见春生。
队伍中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说:“放心吧,我们只是找张董汇报工作,不会做出格的事的。”
“到底怎么了?”春生问。
人们七嘴八舌说开了。
他们是来找春生替他们作主的,因为他们全都失业了。
“春天已经不是原来的春天,老板们裁员,减产,提价,不管职工的死活,求求张董为我们做主啊。”
“张董在的时候,我们安居乐业,张董最关心职工的疾苦,您对别的地方的困难群众都能出手相助,可不能看着我们吃不上饭啊。”
“张董,厂子里的事你可不能不管啊,我们可都指靠着您了。”
一句句话象针子一样刺痛着春生的心,她是想法设法地为家乡的人民创造工作岗位,因为他知道工作对于普通人的重要性,有了工作岗位,小家才安稳,社会才安定,她也深经没有工作的苦,才能更加体会到就业的重要性。
可是秦富却想方设法地裁员。
这怎么能不让她心痛。
可又能怎么办呢,春生已经无力解决他们的问题了。只能无奈地说:“好的,你们的事我知道了,我会通过董事会职能为你们争取的,你们也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春生低下头,不再看他们。
刘国仁劝慰人们:“都先散了吧,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慢慢来吧。”
有人回:“我们都是在外地聚集来的,听说张董老家是瓦拉尔的,这才一起赶了过来,”
王湘军说:“那也先散了吧,这么一大群人堵在人家里算怎么回事,好说不好听,都信我一句,先回吧,张董一定会想办法的。”
人们陆续离去。
春生、刘国仁、王湘军来到镇中心商业区,选了一家酒店,借着吃饭的机会,刘国仁王湘军开导起春生。平时难得有时间坐下来一起聊天,春生总是忙得不落脚,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地应对,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难得,更难有这样面对面的相对,刘国仁、王湘军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吗?
刘国仁看着无精打采的春生先开了口:“事物的两面性这回可被我真真切切看在眼里了,你虽说权力小了,但属于自己的自由多了,正好可以弥补时间上的欠缺,健康作息,快乐生活,我看比以前强,以前我们哪有机会能与你坐下来吃顿饭呢。所以依我看,这也未必是坏事。”
王湘军瞪了刘国仁一眼,刘国仁便不再说话。换成了王湘军说话:“我看这种状态也是暂时的,春生哪是闲得住的人,待一段时间还行,长了非得憋出病来。”
刘国仁咳嗽了一声,也瞪了王湘军一眼,王湘军也没了音儿。
俩人心里清楚,刚刚的话说得都有毛病,不象是安慰的话,倒有可能勾起春生的火来。
春生一直闷不作声,只顾低头吃饭。
王湘军自我解嘲道:“我的意思是说不定哪一天春生就又当了董事长了,毕竟还有翻盘的机会嘛,风水轮流转,谁能永远处在一个位置呢!”
刘国仁附和:“就是啊,得想办法改变局面才是正事,不努力怎么能知道不行呢?不能一直消极地待在家里,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春生冷不丁抬头反问。
刘国仁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去找董事会成员商谈,你主持了这么多年的工作,与他们一定有默契,他们也多是你培养扶植的人,有人脉就不怕没人支持,只要董事会成员与你齐心,就不愁企业决策的执行。”
春生“嘿嘿”干笑两声,拿起刘国仁倒剩下的酒给自己倒上一杯,
“你还开车呢!”王湘军提醒着。
春生仿佛没有听到,一饮而尽。用力放下酒杯,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一仰脖,又底朝天。
刘国仁连忙把酒瓶抢到自己身边:“你还是少喝些吧!”
春生又是“嘿嘿”两声傻笑:“我现在是不是象个傻子?我就是个傻子……所有人都来看我的笑话,你们是不是觉得很过瘾?”
见春生情绪有些激动,刘国仁与王湘军交换了下眼神儿,忙换了话题。
“哪里的话?刚刚你也看到了,职工们离不开你,只有你是真心实意为他们好,我们都希望你能重新管理春天集团,”王湘军坦诚地说。
刘国仁也说:“是啊,春天集团各大商场商品提价,员工们刚开始还挺高兴,以为企业有更多的利润,他们也可以多赚些钱,可事实是不但工资没涨,工作强度倒增加了,许多人下岗,在岗人员工作量增加,到最后大伙才明白,钱都让大股东们挣去了,工人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王湘军补充道:“商品涨价,百姓们意见也很大的,说再也买不到物美价廉的好货啰。我们也是不忍再看下去了……”
春生喝得面色微红,她翻了两下白眼:“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现在通通不关我的事了,我现在……屁都不是,蠢材一个,蠢材,能做什么事?”
刘国仁忙说:“睢你这说得什么话?谁说你是蠢材了?我们可不承认。”
春生说:“人家早就跟我不是一条心了,我还在这自作多情呢,不是傻瓜是什么?董事会?他们要是支持我,我能是这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