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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棠皱着眉,向来都很淡定的表情也破功了,她就像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沈陵宜。
她知道这一趟重回古代,想要攻略下这个时间点的沈陵宜肯定要比现代的艰难,可是却没想到自己会接连翻车。
不过翻车了也没关系,还稳得住。
她很快收敛好自己错愕的表情,一挥袖子,就在浴池中灌满了清水,水面上还泛着丝丝缕缕的寒气,一看就是寒潭冰水。
沈陵宜踏入水中,立刻就在水中打坐冥想,根本就没注意到聂棠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小水蛇少白笑够了,这才懒洋洋地翻过身来,咬了咬自己的尾巴尖,爬到聂棠的裙摆上盘好身体:“呐,不要灰心,你还可以更加努力的,我看好你哦。”
聂棠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蒲团,盘膝坐在浴池边上。
她用神识跟少白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说句实话,我原本是真的想睡你家主人的,但是我现在不想了,不光不想,还想打他。”
少白道:“反正你又打不过,也只能想想罢了。发挥你的想象力,随便幻想好啦。”
聂棠一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每每间隔一小会儿就看一看沈陵宜那边的情况,顺手帮他换个水降降温。
冷水的确是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很快,沈陵宜那脸色就从红色变成红白相间,嘴唇还微微发紫,浸在水里的发丝还结了冰,看上去怪凄惨的。
他冥想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终于忍不住,再次睁开眼,问道:“你能把水弄得再冷一点吗?”
聂棠支着腮,无辜地回答:“已经很冷了,再冷下去,你就要被冻在里面了。”
真是太可怜了。
满脑子就只有剑道和无极剑心的清陵君,估计从他出生到如今,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如此窘境。
尤其是现在,原本玉雕一般的容颜,由眉梢眼角到紧绷的下颔角,都晕开着不正常的红晕,又因为受了冻,嘴唇泛紫,皮肤惨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有一股极其罕见的脆弱感。
聂棠突然发觉,在这一刻,她可能突然被开发了一种不为人知的爱好。
沈陵宜忍无可忍,又从水里哗啦一声站了起来,伸手把聂棠抓了过去,逼问道:“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聂棠被他用湿漉漉的手按在肩上,不慌不忙,反而虚心求教:“清陵君,你去过宗门附近的玉集院吗?”
修真界的玉集院,便跟凡间的秦楼楚馆是一样的。
沈陵宜哼了一声,傲然回答:“这种不正经的地方,我怎么会去?”
“那你知道双修是什么吗?”
沈陵宜顿时卡壳了:“……”
就算满脑子都只有他的无极剑心,他当然也是知道双修是什么的。
而且他的亲妈在飞升之前特意叮嘱过他,原话是“赶紧找个道侣双修吧,没别的好处,就是对你这种极阳体质起到一点缓和,免得你将来爆体而亡“。
当然“爆体而亡”这种说法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聂棠又道:“你现在这种情况,不是生病了也不是受伤了,更不是走火入魔,就只是需要一个双修的人罢了。当然,你自己熬过去也是可以的?”
沈陵宜松开手,又重新背对着她坐回了冰水里,一副“不管她怎么说,反正死扛着也必须抗争到底”的架势。
聂棠见他如此坚定,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支持他继续死扛下去喽。
用冰水直接镇压的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可到时候压不下这股邪火,反而会反噬得更厉害。
之前她“忘记”告诉他,现在自然也忘得心安理得。
……
聂棠靠在一块石头边上,稍微打了个小瞌睡。
在半睡半醒之间,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她顷刻间就清醒了,可还是闭着眼,假装自己还在睡梦之中。
然后,她感觉到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就只是很轻地摸了一下头发,这之后又很久都没有动静。
聂棠等得都快要睡着了,才感觉到额头上一热,滚烫的手心沿着她的额头慢慢滑到了脸颊上。
聂棠不经意间睁开眼,正和跪在她面前的沈陵宜四目相对。
沈陵宜先是有些慌乱,但是很快的,他又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还用两根手指掐住她的脸颊,捏了两下:“冰水没什么用,还不如你脸上冰。”
瞧他那义正言辞找借口的模样,她还真的想要就这样相信了啊。
聂棠莞尔一笑:“清陵君忘记了么,我是四阴体啊,体寒是正常的。”
她突然身体前倾,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又闭上眼,细密的睫毛颤了颤,轻笑道:“这样……清陵君会觉得凉快一些了吗?”
“……”虽然没有证据,可他就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但是很快,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弥漫在他的周身,这种感觉和浸泡在冰水中是完全不同的,更加柔和也更加舒适,令人沉醉。
沈陵宜嘴硬道:“也就是这样,聊胜于无。”
聂棠又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黑嗔嗔的双眸中就像倒灌进整条绚烂星河:“其实我最爱看少主人这样嘴硬的模样了……”真是特别有趣。
沈陵宜斥道:“放肆!”
他嘴上斥责她,可是在行动上又没有体现反感来,心里其实也不觉得她“放肆”了,甚至还有股酥酥麻麻像被小猫爪子挠的异样感觉。
聂棠维持着跟他额头相贴的姿势,忽然就收起笑意,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我的错。”
“……你表姐是你表姐,你是你,我不会迁怒你。”沈陵宜看着她突然变得这么严肃,都有点不习惯了,“这事跟你没关系。”
“她的药理和炼丹,都是我教的啊。”她不经意握住他的手腕,“如果说,她手上拿着刀子伤害了别人,那么给她刀子的那个人就是我。”
“如果她自己不想拿着刀伤人,后面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沈陵宜停顿了一下,忽然觉得匪夷所思,“你跟我说这些话,死命地把错误揽上身,是为了给你表姐求情?”
小水蛇叼着尾巴尖,佩服得五体投地:求情是不可能求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她没亲自对聂瑶动手而是只给她挖坑,是因为她懒,觉得跟聂瑶计较没意思。
结果沈陵宜还觉得她是在给表姐求情?当她是这世界上最单纯最善良的小女孩呢?!
聂棠牵着他的手,很自然把他的双手摆到了自己的腰侧,然后轻柔地倚靠进了他怀里:“这样有没有更冷一点?”
沈陵宜本来还想推开她的,但是听到她那句“更冷一点”,就又停住了。
……的确是更加凉爽了,比只是碰一碰额头更有用。
正在这个时候,洞府外突然想起了拍门声,聂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谄媚:“清陵君,你在府上吗?师父让我给你带件东西!”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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