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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现在根本也没有生意可做。
唯一上门的就是她这30克朱砂生意罢了!
聂棠叹了口气,余光又瞥到那被仔仔细细放在红丝绒盒子里的符文,又有了主意:“老板,这张符画得极好,笔法锋芒毕露,折转圆润,本该是上佳的驱邪符,可惜最后没能画完。“
老板这回总算多看了她一样,这还是她穿越到这里后,第一次没有因为她的容貌而享受到什么特殊待遇,反而是因为她说出这符文的用途才赢得了他的一点关注。
“你还懂符文?”老板打量了她一下,“都说你这生意懒得做了,现在套近乎还有用?”、
聂棠微笑:“我不但懂,还可以说是个中行家。”
“呵,你吹牛的吧?”
“给我一张纸,再给我一支笔,我就能当场画给您看。”
只是一张普通的纸和一点笔墨,老板自然也不会为难她,甚至还由得她当场画,要是她之前都是在放大话,还能取乐嘲笑,若是她说得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他这家店门面看去是没什么特别,就像是深藏在居民楼里的丧葬用品店,可他也能算得上是半个玄门人,玄门里的几个大佬他都门儿清,就连近几年刚出头的新秀他也知道,根本就没见过眼前这个女生。
聂棠摸到毛笔,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开始还是软和的、彬彬有礼的,现在却变得眉眼锋利,气势强硬,她手中的笔一落下去,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飞快地画出一道又一道复杂弯曲的线条来!
用不上三分钟,她就搁下笔,把画完的符折了几下,摆在柜台上。
老板也是识货的人,虽然她这张符的画法和现在许多玄门中人都不太一样,可是那笔画还要更加流利娴熟,构架更加优美稳定:“哦,你画的是避尘符,能让我仔细看看吗?”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女生要不是玄门中哪位隐世大佬的闭门弟子,要不就是他消息落后,没打听到位。
画符是一件十分消耗精气神的事情。刚入门时,还得从最简单的笔画开始练习,别看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横或是一竖,都必须在落笔时候凝入自身的“气”,新手就连一笔都画得艰难,感觉身体被掏空,更不用说她刚才一气呵成画了一个完整的避尘符,还面不改色,这根本就是一个高手无疑!
玄门现在没落得厉害,内部的辈分师承尊卑全部都土崩瓦解,只要有本事,其实辈分资历也就没有从前那么重要。原来最微不足道的风水一派反而大放异彩,还有一些骗子神棍打着看风水看命数的名头在外面行骗。
倒是他之前太过以貌取人,差点得罪这高人。
于是聂棠从开始的“吹牛的小骗子”成为了老板眼中的“高人”。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对她态度的改变,就像一开始她也不太在意别人轻视她一样:“您请随意看。”
老板弯下腰,近距离看了看那张符,倒抽了一口气,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好符,这符画得真好,巧夺天工!”
虽说避尘符的用途比较鸡肋,画起来又复杂,除了炫技也没太大意义——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家家户户都能洗上热水澡,脏了洗个澡就是了,哪里需要避尘符来防风沙。
聂棠拿过那张符纸,直接对折再对折,折成一个不太走心的正方形,直接扔到了角落里那一堆积灰的花圈别墅里,只见一道白光一闪,那些积灰的花圈别墅全部变得干干净净,就连缝隙里的灰尘都不见了。
老板大惊失色,捂着胸口:“太浪费了,实在是太浪费,那些都是纸糊的玩意,都不值钱啊!这符你要是不要了,可以卖给我,怎么要这样用掉!”这还是用最普通的宣纸和墨水画的,要是用上好的朱砂和符纸,那得是一个什么效果?!
聂棠转过头,笑容很温和:“老板,我想买30克朱砂。”
老板心都痛了:“卖卖卖,你早点说你就是玄门的人,别说是30克,3克我也卖给你。”都不知道这些玄门的天之骄子是什么毛病,被人怠慢以后再显露真本事打脸就会很有感觉吗?一开始就有话直说,开门见山不好吗?
聂棠算了算她的存款,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厚着脸皮问:“可以……送我一点符纸吗?”
老板:“……??”
老板:“你很缺钱?”完全看不出来。
虽然她像个学生,可身上的衣服都是很好的牌子,怎么可能还缺钱?
再说玄门中人随随便便接一笔生意,进账都是不少的,他这边是做中间人的,两头牵线,扣除掉佣金后比普通人一年都赚得多多了。
聂棠尴尬地笑了一笑。
老板也不再多问,直接塞给她一叠塑封好的符纸,又多称了一些朱砂给她,就只收了她30克朱砂的钱。
聂棠看着银行卡里的存款还剩下一千多块,犹豫了一下,试探问:“不知道您的铺子里,收不收符?就像转运符这些……”
财不露白,她现在既不是玄门的人,还被某些不知名的玄门人士给盯上了,贸贸然显露自己的天赋其实是很危险的。
“转运符?你画的?”老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收,有多少收多少。既然你都有门路找到这里来了,那我也就把话给摆在台面上说明白喽。我姓隋,大家都叫我隋老板,今后不管是符文还是开光灵器、风水生意,我全部都接,我就是个中间人,帮人联系生意,最后收十个点的佣金,你能接受的话,就把符文放我这里寄卖。”
原来是掮客。聂棠了解了,掮客这门生意,自古就有,人总是熙熙然为利往,也没什么不好。
“那等过几日我画完了,再把符都送过来。”聂棠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响起移门被推开的动静,一个身材瘦削的女人戴着墨镜走了进来,她穿着笔挺的套装,就连走到阴暗的室内都没有把墨镜摘下来的打算,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手提包的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