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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宜板着脸,伸手到她面前:“把你的手机给我。”
删了就删了吧,反正再加回来就是了。
“给你干什么?”聂棠莫名其妙,“你自己没有吗?”
“别装傻,把你的手机给我。”
聂棠拿着手机递过去:“我不太明白……既然你都拒绝我了,为什么还要再联系?”
沈陵宜捏着她的手机,她也没有松手,他们就这样僵持不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别这样。就算成不了那种关系,难道当普通朋友也不行吗?”
聂棠微笑道:“性别都不同,怎么当普通朋友?”
沈陵宜:“……”
聂棠又道:“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我也觉得我有点冲动。”
沈陵宜:“……”
真是好气啊!她这是在耍他吧?一定是在耍他吧!
他气得直接转身就走,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徐临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突然又跑到自己前面去了,回头问聂棠:“你们怎么回事?吵架了?”这前几天还喂过他一把狗粮呢,怎么就吵起来了,他觉得聂棠脾气其实挺好的,不管沈陵宜怎么怼她,她都不生气。
聂棠微微一笑:“没什么呢,有时候理念不同,总会有观点分歧的。”
徐临川:我信了你的邪!还观点分歧,难道你们刚才是在讨论专业问题吗?!
……
聂棠过安检的时候,就只有身上背着的一个小包,检查她身上是否有违禁物品的安检员拿着扫描器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突然摸到了她裙子上的一个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张叠成小方块的白纸来。
安检员就是普通人,有些东西她是看不见的。
可是前面的姚老师和徐临川都大吃一惊,那张叠成小方块的东西哪里是一张白纸,而是一只被仔细叠起来的画皮,当她被安检员握在手上查看的时候,满头黑发都在空中飞舞,整个安检口全部都飘扬着她黑色的头发丝。
安检员把这张“纸”拆开了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又重新还给了她。聂棠很淡定地伸手接过来,重新把小白给叠整齐,塞回了裙子的口袋里。
当她拿回自己的小包时,一直亦步亦趋跟在她脚边打转的黄鼠狼四条短短的腿用力一蹦跶,精准地扑到她的包上,然后灵活地钻了进去,寻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埋头睡觉去了。
姚老师看着她,眼神特别特别的复杂:“小聂啊,你这还拖家带口的……”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两个,一个是阴灵,一个却是厉鬼,都是非常凶邪的东西没跑了。
聂棠笑着嗯了一声:“把它们留在家里,我不太放心。”
安检员莫名其妙地听着他们这段不着边际的对话:拖家带口?留在家里不放心?她不就是随身带了一个包吗?
……
登机之后,聂棠顺着人流进了飞机舱。她订的是商务舱,就在最前头,因为她在网络上查过资料,说有些人容易晕机,坐在前面会感到舒适一些,她这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既不想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也想保持精力,应对明日的初赛。
她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就看见沈陵宜坐在跟她隔了一条狭窄过道的同排位置。他依旧板着一张脸,顾自坐下后就直接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去了。
聂棠打开背包,黄鼠狼立刻跳了出来,它还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直接肚皮一翻,朝天躺在她膝上,用小爪子拨了拨她的手,示意她赶紧给自己撸毛。
聂棠一边抚摸着它,一边跟它用神识沟通:“别着急嘛,先抑后扬知道吗?追人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
黄鼠狼哼哼唧唧地在她腿上躺着。黄鼠狼才不会着急,黄鼠狼就觉得人类的心实在是太脏了,小黄要坐等黑心人类翻船。
聂棠不知道黄鼠狼竟还期盼她翻船。
她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登机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才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朝她的位置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我是坐在里面的那个位置。”
那是个年轻男人,穿着银灰色的休闲西装,肩宽腰细腿长,西装里面的白衬衫熨帖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他微笑的模样彬彬有礼,把他原本就十分出众的五官衬托得更加光彩夺目。聂棠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一下子没想起来,就笑着站起身,让他进去。
青年坐下后,手指交叉,又朝她微笑了一下,很随意地问:“你是一个人出门吗?”
聂棠觉得自己应该不能算是一个人出门,怎么也得是一人两只宠物,十分热闹。她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话。
那人见她不说话,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把自己的公事包放在座椅底下。
机桥收起,机舱关闭,飞机很快就航道上滑行起来。聂棠很好奇地看着窗户外面的机翼伸展开来,整架飞机腾空而起,虽然上升时候有点颠簸,可总体来说要比修真世界里御剑飞行要舒适太多了!
修真世界的御剑飞行,非常地吃风,飞得越快那风就越加肆虐,每回都把人给吹个透心凉。
而飞机,不但飞得很高,还飞得很稳,很快就穿进云层,玻璃窗外都是软绵绵的云朵,还在不断上升上升,飞到御剑根本无法企及的高度,最后把那些棉花糖似的云都抛在了下方。
她看得实在太专注,那个坐在靠窗位置的青年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很想坐在窗户边上?等下我跟你换个位置?”
聂棠忙道:“没关系——”
“我不喜欢坐在窗边,觉得不方便。”青年特别体贴地开口,“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就当帮我一个忙?”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有必要再推辞了,就点头答应。等到飞机稳定了,青年立刻跟她交换了位置,又从公事包里拿出一本历史书来,开始阅读起来。他戴着一副银边眼睛,眼睛狭长,眉目舒雅,光是看脸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聂棠一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书,顿时想起了他是谁。
难怪她会觉得他眼熟。
青年突然侧过头,朝她笑了一笑,又把手上的书递给她:“有兴趣吗?现在喜欢历史的人不多了。”
聂棠摇了摇头:“不是太了解。”她是真的不了解,许多历史都发生在她之后,就算是汉朝时期的历史,她其实也没有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