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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贺一航想起这件事,就会想到智商与情商的问题。他们当时是不是就是因为情商不够,才能读到所谓高智商的重点班。以至于在谈情说爱的时候,情商一路下线,握着机会来临时带来的一丝希望与温暖,就以为握住了整个世界。
最后,直到机会离开,才发现,机会从手心划过,除了疏疏痒痒,并没有其他痕迹。
那校医没有说话,心里觉得,可能这两个人都有点儿虎!
医务室外,贺一航还是没有跟校医进去。他静静地呆在外面,看着她,守着她。那一刻,他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心绪,似有点享受!
唐琪完事后发现贺一航居然在外等她,医务室的安静让她也平静了许多,所以,她一言未发,全当没看见贺一航。
安静的走廊里,被如此对待的贺一航沉默地跟在唐琪身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唐琪是讨厌他了吗?
冬天的南方里,空气里都带着丝丝寒意。
与北方的寒不同,北方寒得刺骨,南方寒得浸骨。一点一点儿,慢慢浸入骨头,让人从手到脚,从内到外,都没有温暖的感觉。而还能值得他们高兴的是,现在才只是十一月份,还不是最冷的时候,甚至算冷都有点不合适。
唐琪和贺一航各自走在走廊上,手插在兜里取暖。
许是上课了,让走廊的气氛过于安静了。唐琪不仅觉得走廊清冷了许多,也寒冷了许多。这股寒比起往时最寒冷的冬日,都似乎更甚几分,让她的心一时觉得奇冷难耐,想要燃起一把熊熊烈火,温暖自己,温暖周围。
“贺一航,你在自责吗?”唐琪忽然挑头问贺一航。
贺一航个子已比她高大半个头,所以她一回头就能很轻易地看到,他与平时不同的冷淡里,自责的成分居多。
贺一航看着忽然转身的唐琪。
这样看她,似乎刚好能看到她红肿的额头,内心就找到了更加切实的证据,为自责挂上罪名。
“不是我,你就不会这样了。”
“没必要。”唐琪转身说了句,继续朝前走去。她讨厌贺一航因为她自责,那神情若苦忧,令她心烦。
唐琪忽地转身又想要说什么,却差点撞进贺一航的怀里。她愣了愣。周围的温度都开始低了起来,所以没多时,她便沉下了脸,没了惊慌。
唐琪看见那雪蓝的校服,退后一步,冷道:“我说了没必要就没必要,所以你不用自责!”
唐琪转身,她认为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不需要他的自责!
贺一航看着前面大步流星的唐琪,出声叫住,声音里藏不住忧伤,“唐琪……”
“你听过命中带煞吗?”他问,他总在让周边的人受伤。
天气略显阴暗,唐琪回头望去。
贺一航忧伤怀疑的神情下,眼睛里似乎都没有了光一般。他插兜伫在一处,一动不动,像下雨天里来不及飞离的黑脉金斑蝶,渴求着她的救赎。
“听过。”唐琪偏过头低头说道。她不想看见这样的贺一航,如受伤的小鹿般,生死由人。
万物生存法则里,她最想当的是猎人,不是善良的农夫!
“那你信吗?”贺一航又问。
唐琪回头轻瞥了一眼,贺一航那有些受伤迷茫的眼神,不知为何,让她的心里隐隐流动着一丝心痛。这丝心痛如小溪,妄想流入大海,如小树,妄想参天成长。不过,既然是妄想,唐琪就不会给它们机会!
唐琪微微抬头,声音从喉咙里滚出,眼神高傲冷寂,“你在期待我说什么?”话一出口,那丝心痛就像没了能量的魔法树,迅速枯萎。
贺一航闻言,一丝苦笑,将头看向别处,微看着远处教学楼上白色的瓷砖。
“是啊,我能期待唐琪说些什么,我不给她带来麻烦就好了……”如同落入了一汪无人观望的潭水,阳光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而他,只能从下观望。
“不信!那种子虚乌有的事谁想信谁就信,我不信!”唐琪看到贺一航伤心的神情,苍凉的笑容,一时心里难以接受,立马辩说起来。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贺一航!
贺一航一直以来都是淡淡的,冷冷的。他不爱笑,可他也不爱感伤。他就像秋天清晨里凝结的霜,发出点点寒意,不让人接近。他应该像冰一样,有他的强度与硬度,而不应该像水,绵软无力。
不过,话才说完,唐琪就有些后悔了,她不应该去管他的,他怎样,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唐琪又不由得斜眼,贺一航依旧还是那般站着,将与他所有的景都切割开了一般,显得孤独寂寥。
而她,不知为何,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他的表情。
她回头转身。明知自己不该去管他,却还是不免担心:“贺一航,你怎么了?”
贺一航发着呆,他以为自己会永远这样的下去,落入冰冷的水里,无人知晓,也无人对他施与救赎。
他看着天边的太阳,遥远而近,灼热而冰冷。
然而不知何时,伴随着她的声音,他的眼前,在忽然间,闪出一片光明,由远及近。那道光,甚却水面阳光,天上太阳,如同一个美丽的天使,向他拥来。
贺一航嘴角的苦笑彻底展开,心里一时也轻松起来。
他就知道,她不一样,他对她,也不应该和别人一样!
“唐琪!”贺一航笑着喊了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又怎么了?”唐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不想理贺一航,可似乎又不能不理他,眼里闪闪反光,宣誓不耐。
“让我看看你的伤。”贺一航走近,伸手就要拨开唐琪的头发,语气少有温柔。
唐琪反射性地伸手打开,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手就被贺一航料到一般,先一步做好了准备,迎着贺一航的掌心而去。
贺一航有些强硬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我就看一眼!”
贺一航垂眼问她,与她视线碰撞在空气中,带着些征询的意味,而手下的动作,却又明显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强势。
唐琪看了眼那手,扯了扯,没扯动。抬眼对上那眼睛!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她现在只觉得那眼珠黑不溜秋的,分外怪异,招得心里一顿烦躁。
“放手!”
“不放!”
“你……”唐琪见贺一航态度强硬,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出去,可最后,唐琪还是将手从他身前划过。
“就一眼!”唐琪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着。
贺一航闻言,紧张万分的心不由得感叹,幸好他没松手。
“好!”贺一航开心地笑了笑。
贺一航轻而小心翼翼地剥开唐琪青黑的发丝,看到那头上的包,心中又变得莫名沉重起来。那红肿的包突兀在唐琪的额头,中间鼓起一块,还有些泛白。
他刚想问唐琪疼吗,就听见唐琪说了一句,“一,到了,放手!”
贺一航轻笑,松开了手。
唐琪转身,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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