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介怀(第1/1页)盛夏执恋之我的总裁不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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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谷渊突然提出要给他讲星星,直接让佩尔愣住。

    “怎么?不愿意?”谷渊露出一个危险的表情。

    “不是……我都不记得了。”

    “呵……”

    呵?什么意思?

    老板的心思可真难猜啊。既然谷渊没继续说下去,佩尔立即决定换一个话题:“明天你有安排吗?”

    “你不记得你的任务了?”谷渊反问。

    任务?啊……有关于S市进驻索达的调研报告!

    他们现在是旅游考察!工作在身啊!

    早上,两人站在酒店门口,谷渊拦了拦佩尔,问:“这里有公交车吗?”

    “公……你不会……”

    “嗯。我们挺心有灵犀的。”

    这算什么灵犀……佩尔叹气,没想过他会旧事重提:“谷渊,我们能打车吗?”

    “不能。”

    “好吧。”

    谷渊浅浅地笑了笑。这姑娘软绵绵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她越是无可奈何,他就越想发动进攻。

    佩尔拿出手机查了查:“我们要去哪?”

    “出市区吧。”

    “所以,真要看行(hang)情?”

    “对。公交车是不错的选择。你还能看看风景。”

    佩尔心中有不明情绪萦绕了一阵:“走吧,对面马路就有公交站。”

    虽然已是九月份,空气中夹杂着爽风,但海边的空气密度有些不可估量,在烈日下站着不动还是需要一定的意志力。

    还好没等多久公交车就来了。

    车门打开,佩尔自己先上去,然后转身拉谷渊:“谷渊,台阶,15厘米,两级。”

    “嗯。”

    “师傅稍等,一会再给钱。”佩尔回头对司机师傅说。

    佩尔看了看车厢,还好人不多,她找了个靠近后门的位置,让谷渊坐下,自己再到车头去付钱。

    司机师傅早已看出谷渊的问题:“那位先生有残疾证吗?出示残疾证免费。”

    佩尔一愣,下唇向下弯了弯:“没有。”

    司机师傅摇了摇头,发动汽车。

    佩尔付钱后走到谷渊身旁:“你坐进里面吧。”

    “你坐,别忘了你还要交作业给我。”谷渊稍微偏开身子要把佩尔让进去。

    “……嗯。”佩尔挤过去坐好,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你又知道我没有残疾证?”谷渊突然淡淡地说。

    佩尔错愕,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转过头看着他。

    “我有。”谷渊淡淡地说。

    佩尔咬了咬牙:“谷先生,你难道还缺那两块钱?”

    “呃……不缺。”谷渊听到佩尔明显带着生气味道的声音,顿时失去了一切的逻辑思维能力。

    佩尔再次看着窗外不说话。

    海滨城市就是风景优美。谷渊说得不错,坐在空调公交上,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慢慢摇,也是一种享受。

    “胡佩尔。”

    佩尔的耳边传来谷渊低沉但分贝很轻的声音,她觉得耳朵痒痒的,心里酥(su)麻了一阵,才应了个鼻音:“嗯?”

    “你在介意什么?”

    “没。”她也不知道自己介意什么?

    谷渊从上车到坐好的过程中车上其他人的眼神?司机师傅的话?还是现在车上的私语声?甚至还有一些其他?反正内心就是莫名的烦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佩尔不喜欢听到别人私下讨论谷渊,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佩尔,既定的事实,无需介怀。你们不理解我,正如我不理解你们一样。”谷渊这句话说得略微大声,且异常的沉稳。

    车内空气突然凝固。

    佩尔自然知道这话像是说给她听其实是想把自己的态度告诉车里的人。

    整辆公交车上安静得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

    佩尔暗叹,谷渊去到哪里都注定是领导者的角色。哪怕是一圈不认识的人,都会因他的三言两语而折服。

    然而这个腹黑大BOSS一定是听清了车内那些窃窃私语。不仅如此,他从小到大估计听清过很多别人以为他不知道的背后坏话自己猜疑了吧。

    谷渊似乎没表现过他介意自己的视障,起码佩尔跟她两个月了,她没有相关的感受。她一直在意谷渊能看得见多少,但没好奇过他眼睛到底什么问题?

    这是因为佩尔从心底里就早已接受了谷渊视障的事实?还是她自己不愿去提起他的伤心事?虽然他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伤心的。

    谷渊没听到佩尔的任何动静,把头扭到她那边:“在想什么?”

    “没……”

    “我猜猜?”

    “……”

    谷渊凑到佩尔的耳边轻声说:“我从小就看不见,所以我心理上并不在意。”

    佩尔惊愕,反射性地一扭头,嘴唇从谷渊的鼻尖擦过,她心跳漏了半拍,连忙把视线转到窗外,故作镇定地说:“你真会猜。”

    谷渊感觉到鼻尖那丝熟悉的凉意,马上知道那是什么,他同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说:“我大约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成精了吧。”

    “不是说建国以后动物不准成精吗?”佩尔脱口而出。谷渊今天怎么了,一会心有灵犀一会肚子里的蛔虫。

    谷渊一愣:“谁说的?”

    “呃……忘了。”佩尔才不想给他解释。不过被谷渊这么一打浑,她似乎忘了自己一开始的不快。

    公交车驶离了海岸线,停站上车的人越来越多。

    谷渊闻着各种复杂的味道,蹙眉,不语。

    佩尔怎么也比别人要了解他:“怎么?后悔了?”

    “嗯。”谷某人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早说了打车……”

    “不过,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

    “呃……”佩尔突然很想准备一个小本子,把谷渊的那些心灵鸡汤一一记录下来,必定非常治愈。

    公交车慢慢地驶入市中心的时候,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

    佩尔看着谷渊眉头浅浅地拧着,一直没松开,于是问:“不如我们下车吧。”

    “等人少些再下吧。”

    现在满车都是人,佩尔考虑到他的情况,要他挤下车说不定有弄丢他的可能,于是作罢。

    公交车“哼哧哼哧”了一段路,好不容易路过了一个商业街,“呼”地一下子下了大半车人。

    下一站佩尔带了谷渊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