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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尔居然因为他的不吃醋而吃醋:“……你就这么提起阿程,你不吃醋?”
“当然吃醋。不过我答应过可岚,会尽最大的努力和你记忆中的他共存。”
佩尔惊住,脑海里突然涌进一个念头——这是谷渊最大的让步。
“而且,我发现了,从他入手,我可以了解到你更多的过去。”
“……生意人!”
“哈哈哈!你不介意我利用他就好。”
如今的她,怎么会介意?佩尔拉着谷渊在木沙发上坐下,偎依在他身旁。
“昨晚半夜怎么又醒了?”谷渊问。
“做了一个梦,然后惊醒了。其实我昨晚睡得很好。”
“什么梦?”
“醒了就不记得了。”佩尔的手指在谷渊身上打圈,“你呢?你会做梦吗?”
“谁都会。”
佩尔倏地直起身子,微微抬头看向谷渊:“那你会不会梦到自己突然看见了然后什么什么的?”
谷渊一僵:“你知道什么是梦吗?”
“呃……”这个怎么解释?
“梦是大脑皮层残存的意识,你觉得我的大脑皮层会认为我看得见吗?”谷渊语速略快。
“对不起。”佩尔低声道。
“又道歉?”
“对……呃。”
谷渊嘴角勾了勾:“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那为什么以前我问什么你都搪塞过去?我以为你介意。”佩尔扁了扁嘴。
“那时候是因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我爸派来的。”
“……怎么可能?!”佩尔腹诽,难道不是你主动靠近过来的吗,“而且,他不会害你吧。”
“一想到老有人监视我就是不爽。”谷渊向佩尔的方向近了近。
“那也是……”
“现在呢?不怀疑我的就跟我说了?”佩尔盯着谷渊的的鼻尖。
“我有种自信,我能收复你。你心向着我,我就不怕说。”谷渊莫名自信。
佩尔微微张嘴愣了愣:“就像收复秦浩那样吗?”
谷渊沉默了两秒:“我没有收复他,他向着谁我都不管。”
“是吗……我总感觉你很信任他。”信任到完全可以把自己交给他的那种,亏佩尔当初还以为他防着秦浩。
“我那是很折腾他。”谷渊脸上浮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咦?!”佩尔惊呼一声。
“嗯?”谷渊疑惑。
“原来你有这个自觉的啊。”
“古灵精怪!”谷渊抬了抬手指,又放下。
佩尔抓着他的手指,碰到自己的鼻尖,谷渊了然,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梁,微笑。
佩尔终于有勇气肆无忌惮地盯着谷渊的眼睛,竟然沉醉于那份迷离。
岁月静好。
时间相对平静地过了半月。
佩尔没当着家人的面提谷渊,倒也相安无事。反正她平常跟胡镜全的话也不多。
依澜庭那边的琳琅苑,装修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佩尔和谷渊去了F市一趟,做了初步的验收。
谷渊听佩尔给他讲述了那些设计风格,轻轻一笑:“林嘉宏能做出这个水准来已经证明了他很努力了,毕竟他是能让一个像蛇的商标过稿的人。”
佩尔一怔,爆笑:“你知道吗?我之前也这么想过。”
谷渊笑。
“索达的商标,真的这样算了?”没发现的时候还好,发现了之后,总觉得有损商业形象。
“没事,反正大家都知道我看不见。”
“啊?”
“他们心里都清楚不是我的手笔就可以。”
佩尔一愣,不可遏制地大笑。
谷渊带着佩尔去找了F市米诺的总经理,让佩尔自己跟他谈托管合作的事情。
谷渊已经提前跟佩尔打过底,说如果能说动米诺的管理团队代为托管的话,琳琅苑的发展毋庸置疑。但是米诺已经在轨道上,他们很可能不屑这些蝇头小利。
谷渊说他可以当个活招牌,但他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佩尔自然明白,他爸把他藏了那么久,估计也有等他翅膀硬了之后一鸣惊人的想法,可是他却把那些股份当顺水人情了。
他还不愿意把自己暴露在人前,那佩尔怎么也要学会自己强大起来。
这段时间他们父子俩打过两次电话,都是相互吼几句就挂线了。
谷渊在米诺依然是一只带着壳的寄居蟹,佩尔当然不会考虑他能在现场帮上什么忙,连琳琅苑都是佩尔名义上的。
话虽如此,佩尔还是没有足够的自信去应对那些人精,所以她和谷渊参详着,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米诺的李总看着像漫画里的那些执事,见了谷渊,毕恭毕敬地给了一个相当标准的鞠躬,叫了声“大少爷”。
谷渊点点头:“这是我的女朋友,胡佩尔小姐,她的项目,希望李总你能关照一二。”
佩尔惊讶,谷渊会出手帮忙,这是他们的计划之外。他居然还一进门就丢一个重磅炸弹。
李总看了佩尔一眼:“其实,大少爷,这事您直接让谷总批了就好。”
“不。”谷渊秒拒。这是给佩尔的一课,得她自己去经历。
“……”李总语塞。
“找个地方坐下。”谷渊对佩尔说。
“嗯。”
有谷渊在身边,佩尔心中无比安定,她清晰地把想表达的都阐述出来。谷渊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佩尔发现,谷渊对别人来说真是一个强大的压力源,哪怕他一言不发,李总经理也似坐立不安。反倒给了佩尔一颗定心丸。
佩尔表达完她的意思,等着李总的答复。
谷渊在桌子底下拉着佩尔的手。
李总翻着佩尔给他的资料说:“胡小姐的方案很好,不过我们没做过类似的项目,可能操作上有点难度。”
“依澜庭那边离米诺不算特别远,兼顾起来也不算麻烦。”
佩尔顿了顿:“据我所知,米诺的团队大多数也是外包的。我这边找你们合作,是因为我没你们那么专业,怕找到的团队参差不齐。如果李总认为我的方案可以,为何不尝试一下?”
“虽然我们工作外包,但团队还是属于米诺的,你这让我们的团队再做另外的项目,似乎有点不合适。”李总经理正好从佩尔的话中找到了切入点。
桌子底下,谷渊再次握了握佩尔的手表示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