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怂包,被吓到喊了爸爸(第1/2页)站住,那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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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很对,我从小就知道他们的争吵多数是因为我妈的胡搅蛮缠,有时我还会劝劝我妈,让她别没事找事。

    而我妈多数时候会反过来将我训斥一顿,说我白眼不孝。时间一长,我也懒得管他们了,对他们的争吵也变的麻木不仁。

    我抬头仰了眼秦战辉,他棕色瞳仁里泛着微红:“丫头,自从你沈阿姨告诉我,她认识一个叫秦昭宜的人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光明正大找寻你了,没想到你竟然生活新城,离我离的那么近。我控制不住自己,总要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的每一件大事小事,所以常常跟着你走上一段路途。”

    “其实以前,我经常会回去看看你,只不过是在家门口偷偷地看,在教学楼外偷偷地望,在放学的路上远远地躲……为此,我还特意买了一个相机,每次去看你时都会拍几张照片,直到你读高中。”

    “后来,我……出了点事,再没办法找到你了。我看到自己在野外的墓碑,知道你们恨透了我,所以不敢问你妈你的下落,也不敢问村里的任何一个人……”

    “你出事?出了什么事?好事还是坏事?”我嘴角带着笑,看着他问:“如果是好事,那当我没问,如果是坏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女人嘛,就是爱口是心非。就像我,嘴上得意秦战辉出事,实际上心里已稍稍软了一点儿。从他老态的容貌上分析,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想象的大灾难,不知道他那段时间是怎么挺过来的?有没有贵人帮助?

    淡淡的笑意在他眼底漾开,他向我迈了一步:“都已经过去了,未来我只希望你能生活的开心,再遇到一个不管是从眼界、目标还是理想、态度”都能完全相合的人在一起,不要只因为单纯的好感而生硬捆绑在一起,不再重蹈我和你妈的覆辙。”

    我愕然看了他几秒。总不是无缘无故提这个“灵魂伴侣”的问题吧?

    他主动坦白:“前几天我约了冯深,和他谈了关于你的事。”

    看吧,我就知道。

    我心里翻腾,想质问他用什么身份来和冯深谈关于我的感情事?但冷静想想,我又真的很想知道冯深怎么说关于和我的感情事,于是强迫自己先把原则抛一边,先满足好奇心再说。

    所以,我淡定如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仰角看天,心脏则跳如钟鼓。

    秦战辉卖了一个关子,请我坐在他真皮的老板椅上,又从他的书架柜中打开一个密码锁,里面有取出一本相册。

    那是他偷偷回去看我时拍的,有笑着的、有哭着的,有读书的、有叉腰打架的……

    不得不说,秦战辉这招亲情牌打的很有用,我一下子忘了自己来这里干什么的了,老老实实坐着,自动将他带入父亲角色,任他牵着思想走。耳朵听着他讲述的谈话内容,脑子里过着他与冯深喝酒的画面。

    他告诉我,他并不是以我父亲的身份和冯深见面的,而是以沈阿姨朋友的身份。

    他受沈阿姨临终所托,定要让冯深与我共度余生,这样她泉下才得安心,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冯深拒绝了,还说他以后会与我保持距离。

    秦战辉叉腰在办公室踱步,自言自语:“冯深他拒绝我的资助情有可原,因为他有他的骄傲,可我女儿,他真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望着他思考的样子笑了一声,就是因为我是您女儿,所以他才拒绝呢。现在的冯深只是冯深,现在的秦昭宜却是秦战辉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我起身想走,秦战辉紧跟了两步:“丫头,能陪爸爸吃个晚餐吗?”

    本能的,我停下脚,因为听到了“吃”这个字。

    我扭回头问他:“吃什么?”

    他又惊又喜,“去春福楼吃可以吗?”

    想想春福楼的万元大餐,我点头:“好呀,不过要叫上我妈,不然我也不去。”

    “好,好,叫上你妈,我让焕焕去接她。”

    “不要焕焕接,你要有诚意的话就亲自去接。”

    秦战辉对我的愧疚成为我对他指手划脚的资本,他真的听了我的亲自开车去接了我妈。

    一顿饭吃的,我妈回到家又大哭了一场,并进行了一场来自灵魂的内心反省。

    “春福楼的扫地大妈竟然叫我大姐,原来我也老了……”

    “春福楼里洗盘子的阿姨说话轻声自语,我跟她一比,简直就是河东狮吼。”

    “还有那端菜的服务员,走路姿势也比我……比我……”我妈想了半天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我提醒她:“优雅。”

    我妈含泪点头:“就是优雅,让我在你爸面前丢尽了脸,关键时刻我竟然找不出来一个合适的词来接你爸爸的话,没文化,太可怕。秦昭宜,给我报个夜大,我要念书。”

    我:“……妈,您好像,不认识几个字呢。”

    “我可以学啊。从简单的学习,从一二三四五六七开始学起。”

    “嗯,好。”

    为了不让我妈的自信心再受到打击,我先给她报了一个成人基础班,回到家她的作业都是让陈昏晓来辅导。

    一周后的某天,陈昏晓这个小老师郑重其事拉我到他的房间,说:“秦昭宜女士,我必须要认真和你谈谈了。”

    我被他的大人模样逗笑,实在严肃不了:“哈哈,好啊,你说吧。”

    他说:“姥姥可能老年痴呆了,你不能再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我怕她会出事。”

    “嗯?此话怎么说?”

    “她现在总是对着声母表傻笑,痴痴呆呆地,偶尔脸还会红。今天晚上她给我炒鸡蛋,把蛋液倒垃圾桶了,炒了一盘鸡蛋壳给我吃,那蛋壳上还有鸡屎呢。”

    “是吗?”我故作惊讶看着他,笑了一下走开了。

    我妈会这样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我逼着秦战辉每天接送她上下学,还要送她一束玫瑰花,送到九十九朵,我便会喊他爸爸。

    这个天才主意可不是我能想出来的,是余楚想的。

    我第一次觉得她的建议这么靠谱,当然,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是被她吓的了。

    余楚说:小说里还有电视剧里的经验都告诉我们,父女相认如果有一方抗拒,那抗拒方便会得一种叫做白血病需要换骨髓的病;如果被抗拒方生了病,那肯定是一种要命的病,可能是个换个肾、或个换个肝什么的,以此体验血浓于水的亲情……

    她的话听的我寒毛直立,跪求她救命,帮我出个既能认了父亲但又不丢面子的主意。

    于是,她就出了这个主意。

    此主意“疗效显著”,在第十天时,可谓完美谢幕。

    秦战辉送我妈回到家里,突然脸色苍白、汗珠不断,手捂着腹部疼的直不起腰。

    我一想:完了,可能我的肾我的肝都保不住了,惊恐之下,吓的我赶紧喊爸。

    秦战辉一听到我喊爸,感动地老泪纵横,摸着我的脸颊说:“丫头,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如今等到了,我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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