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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墓园环境清幽宁静,从山上流下的淙淙水声流淌至这里也悄然凝重。
我中午请了会假,买了一束栀子花赶到墓园,奇怪的是没看到冯深,只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紧身并且图案纷繁复杂的长筒裙站在墓碑前,她头发挽成一个髻立于头顶,手指手腕挂满银饰,服装特异,气质超然。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转回身,我这才看到她的正脸。
实话总是不好听,我觉得她还是背影比较赏心悦目,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还是很明显的。
她眼角有浅浅的鱼尾印迹,额前有碎发被汗水湿湿的贴在脸上,因为是单身皮,眼睛显得浮肿,看起来很疲惫,无精打采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花,微微挪出一点位置。
我想她可能是冯深家的某位亲戚便朝她笑了笑,走上前将花放在沈阿姨的墓前。
墓碑很干净,应该是刚擦试过的,我祭拜后往四周看了看,没见到冯深的影子,低声自言自语:“这个人,去哪了?”
旁边的那个阿姨朝我走了两步,我余光能察觉到她的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审视。素昧平生,她用这种眼光看人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
我迎上她的目光,她惊了下睁大眼睛。
我凝眉:“这位阿姨,我们认识吗?”
她温柔笑笑,但是她的温柔中透着一种强势:“阿姨?我可不敢当,我是玉恩的妈妈,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秦昭宜吧?我们这算正式认识了吗?”
玉恩妈妈?我呆了下,从她的穿着及气质上,我早就该想到的是她。
她既然知道秦昭宜的存在,想必是冯深把我们俩的事提前和她报备过了。
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面对她,至少她是什么态度我现在还没看出来,所以对她,我表现出来的热情也只是该有的礼貌并没有半分亲热。
“是的,我是秦照宜,阿姨您好。”我颔首低眉回答。
“不敢当,不要喊我阿姨,我和秦小姐不熟,你直接叫我名字“咪玉”就行了。”
直接叫名字?这是她们民族的规矩吗?我不知。但她疏离的态度我已了然三分,看来我和冯深携手并进的情感路上又多了一块“绊脚石”啊。
咪玉说:“冯深去给玉恩送花了,哦,他没告诉过于玉恩在这里吗?”
想玩离间计?
我有点不耐:“没有,我和冯深没有结婚,没有领证,没有任何实质进展,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告诉我他和玉恩之间的事,我也没有想要了解他过去的心情。”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听的我不寒而栗:“你别误会,我对你没什么恶意,只是觉得你说话很——有趣。”她想了半天才想出有趣这个词,放在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我中午是请假出来的,不好意思,我要先离开一步。”我想先走,因为她让我感到不舒服。
“秦小姐,你别误会,我对你没什么恶意,我女儿为了给冯深生孩子失了生命我该怪的是冯深。”说到这,她眼睛里全是责备:“我好好的一个女儿,说没就没了,都是因为冯深,而冯深他曾经说过什么话他全都不记得了,我替我女儿不值。”
我见她难过,心生同情,由于身份太尴尬,安慰她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他记着呢……他……我……”
算了,我还是别解释了,如今才是解释就是掩饰。
咪玉怨气冲天:“我女儿因为他一个人躺在这阴森森的山涧中,冯深他有什么资格下半生潇洒快活?”她仰头,点了点眼角的泪,继续说:“秦小姐,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这么糊涂?一个背信弃义毫无底线的男人,你竟然也看的上?”
我深深一震,玉恩的妈妈看上去那么温和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心的话?冯深守着玉恩的誓言过了八年,难道还不够?非要八十年孤独终老才算还了玉恩的情吗?
我对着这个失去女儿的母亲再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就算她对冯深过于苛求也情出有因,我这个害冯深于不义的‘祸水’真没资格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丢人,反而从心里升出一丝奇异之感。
咪玉小声哭泣,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张口便听自己像是解脱的声音:“冯深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的女婿他还是全世界最好的。这事怪我了,跟他走的太近了,好在还行悬崖勒马,咱们这样,我现在就回去上班,你和冯深好好的继续做亲戚,我退出,再见。”
她怔了,没有接我的纸巾。
我把纸巾塞她手里,反身拿起刚才送给沈阿姨的花,自言自语说:“这花我还是拿走吧,留着熏熏屋子,咪玉你别告诉冯深我来过,就这样吧。”
我拿着花一口气跑回车里锁死车门,身后总觉得玉恩的魂魄在跟着我,阴阴怨怨,让我坐在车里还不住的打哆嗦。
我心里念着:我不陪你们一家玩了还不行吗?你的冯思宇,我也不照顾了,他的妈妈还是只有玉恩你一个……
踩油门离开墓园后,我心里才有一丝轻松,轻松中又带着不可言喻的疼,原来我心里自始至终都过不了那道“道德”的坎。
分开就分开吧,就当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让时间来治愈好了。
回到家,我删了冯深的设交联系方式还是电话号码,甚至我还想搬家,再给陈昏晓换个学校,消失个无影无踪。
我爸说我太不理智太没有勇气了,一个人如果注定要相遇相爱,你就是拐个十八道弯住到珠穆朗玛峰也会和他再次不期而遇。
是这样吗?
冯深来找我,对我发了很大的火,他说:“秦昭宜,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胆小懦弱的人,我允许你走进我心里,但不允许你这样走来走去。”
我心酸了一阵,不能跟上他的思维,茫茫说:“我不走进去了,你把心门关上吧。”
他听了,眉头紧皱,眼睛里燃着熊熊的怒火:“你凭什么呢?”
我低头看脚尖,胡扯八编:“凭……我是女人啊,现在男女比例失调,是我扬眉吐气的时候。我一直跟你说我们不合适的,是你不放手啊,那我只好惹不起就躲了。”
他脸色冷的如霜雪压断的凉枝,声音及怒:“你放屁~,你如果是这种随便的女人那我瞎了眼都不会看上你。”
“你就当自己是瞎了眼吧。”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拿的起要放的下,别忘了,你以后还得教育冯思宇呢。我不过就是试试你对玉恩的情有多坚而已,现在试过了,原来你和陈文选也并没什么差别,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都是一个样……”
“你竟然拿我和他比?”他声音颤了颤,愤怒到极点。
我仍然不知危险在靠近自己,不知死活挑衅:“还用比吗?事实证明,你们确实有很多相同之处,动心容易守心难,沾花捻草是天性……”
“唔~”我话还没说完,下唇就被他咬上。
脑子轰一声又炸了,俗,太三俗了!
几秒钟后,他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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