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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的小姑叫慕沁燃,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什么交集,即使过年过节也不会想到对方。
慕沁燃在刻意的躲着,她对慕白是有亏欠,有些事情她知道是错的,但是也做了,她觉得没有脸见慕白,同时也没有坦白的勇气。
当年她的老公生意失败,欠着很多的钱,债主天天的催,这时候秦母却雪中送炭,那是秦母当时所有的积蓄,急需用钱的慕沁燃背着慕白收下了秦母给的钱,解决了她老公公司的燃眉之急。
然拿了钱就得替人办事,她对慕白说秦妍做的事情,都是被她老公逼的,杀人的是她老公,她是被牵连,算是受害者之一,她一直在劝慕白放下对秦妍的恨。
得到受害者的谅解可以酌情从轻处罚,所以他们才一直各种让慕白知道秦妍是无奈的。
当年在慕白要和秦妍同归无尽时,慕沁燃担心的却不是慕白会死。慕白在为自己的家人讨回公道时,她身为小姑不仅没有帮忙,还在拿着用人血换来的钱,过着舒适奢靡的生活。人血馒头她这些年来既然也啃的心安理得。
即使到现在慕沁燃都不想让慕白知道她曾经拿过秦母的钱,这事也成了秦母可以拿捏住她的把柄。
有些秘密永远都是秘密,随着主人长埋地底,然有些秘密却会在某个时间被挖掘出。
当年他们做的事情都被一双纯洁无暇的眼睛看在眼里,那双本该充满童真的眼睛,却看到了各种人性丑恶的一幕。
慕沁燃和秦母的金钱交易,秦妍和她丈夫的密谋,童言无忌的他都跟慕白说了,也因此即使失去理智的慕白,也无法对付那个当时只有五岁的小孩。
上次守在小区大门口的保安因为私自放陌生人进去,而遭遇解雇处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的保安长了个心眼,即使来人说是亲戚住在这,也没有就此放行,而是打到租户家,询问清楚,确认说的是实话才放行。
慕白挂掉保安的电话后,本温和的神情冷了下来,不是在为住宅被人知道而不悦,那是他小姑,知道他住址不足为奇,他只是因为猜到来意。
她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别人要她做什么事,她都没办法拒绝,除非她选择坦白。
“叮咚叮咚叮咚。”
开门时眼神柔和的慕白只对叶之浅才有,对别人的眼神都是如伤人的冰刃一般。
慕白开门将慕沁燃放进来后,他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开口让慕沁燃坐下,他冷言道:“有事?”
慕沁燃一直以为着慕白对她的冷言冷语,只是因为当年她为秦妍说话,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过帮助。
她自然不会指望慕白对她会有好脸色,看着眼前这个冷情的慕白,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但是既然来了,硬着头皮也都要说。
“秦妍的母亲找过我,她告诉我秦妍现在安分守己的只想找一份工作,但是你都从中作梗。”慕沁燃很艰难的吐出这几句话,但是语气听着却像是指责。
“没错,所以你又是来帮她说情的?”听不出是何情绪。
慕沁燃小心的打量了下慕白,面无表情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她想着毕竟自己是长辈,慕白不至于一分薄面都不给,她放低声音,用着很亲和的语气说出来意。
“小白,秦妍当年是被他丈夫胁迫的,而且她有帮忙救人的成分在,虽然没有成功挽救,也是尽力了,她已经坐过牢,从法律上来说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你把她的孩子带走,骨肉分离也是对她内心的一种折磨,身心的折磨已经很残酷了,就不要让她连工作都找不到了,你若是把她逼死,就是一个死循环,冤冤相报何时了。”
救人的成份?慕白冷然一笑:“这话当年你已经说过,如果有用当年就有用,没用的话现在说,也依旧起不了作用,在我这秦妍就是该死,怎么她既要孙子过的好,又要女儿过的好,她当真是好母亲,好外婆,不过太贪心的人往往不会有好下场,这个叫秦妍的女人,只要她活着就别想好过。”
慕白在说着这话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着天气有多晴朗。
这样的慕白,反而让慕沁燃更加心慌,以前她说这些慕白都会很激动愤怒的回击,现在却冷静的可怕。
“小白,恨不会让你快乐,甚至会让你被仇恨驱使,只有放下你才会走出阴影,真正的快乐起来,不要在让过去影响你的生活,我不想看到你以错误的方式去报复她。”
慕白反问道“我有很多正途的办法整她,为什么我愚蠢到要用错误的方式去报复?”
慕沁燃哑然,找不出反驳的话,因为确实慕白不需要以错误的方式去对付秦妍,他想整秦妍的方法太多。
见慕沁燃不接话,慕白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慕沁燃面前,带着恨意浓厚的语气。
“是我让她丢的工作,不满意她可以告我,告我污蔑她是罪犯?母亲想见孩子很正常,就算我不成全,法律也不会因为她是罪犯而剥夺她的抚养权,她随时可以走法律途径找我要回,反正到时候上新闻,我没损失,最好到时候闹的满城风雨,闹的人尽皆知,我倒要看看,谁先过不下去,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过去,那你就告诉她,好好的承受这份痛苦,永远都别想解脱。”
慕白淡然中参杂着恨意的说出报复秦妍的话,慕白的神情没有狰狞,也没有激动,很冷淡,然却让慕沁燃觉得心惊,她不由的想,如果小白知道她做的事情,会不会也这么对付她?想到此,慕沁燃双脚有些颤抖,双手也冰凉,额间也皆是冷汗,右手发抖的厉害,连包包都拿不住。
慕沁燃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恐怖,小,小姑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子。”
慕白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您的不希望与我无关,小姑,这事您转达给她们,以后最好别在当传话筒,也不要插手这件事,您该知道您说什么都无用的,对于一个没有亲情存在的人,我找不到可以听您话的理由,过好您自己的生活,您是我父亲的妹妹,我的小姑,而这个头衔只够您挥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