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2页)我自来归月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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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落,一枝含苞的桃花落到她怀里。

    “小丫头,好久不见啊!”

    何向晚抬头,见到厢易沉仰躺在桃花树枝上,微微侧头,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么又是你?”

    厢易沉跳下来,站到她面前:“是我不好么?”

    他靠得她太近,何向晚微微红了脸,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好什么,又要承你的情,你堂堂摄政王想必什么都不缺,这人情债我岂不是要一直背着?”

    厢易沉本来想说不用还,熟料还没有开口就被两位公子接了话去

    栖竹郎道:“这还不容易!滴水之恩……”

    抱松君接过去:“自当以身相许!”

    何向晚看去,这二位公子皆穿着杭州制造局进献的布料的广绣袍服,以为以修竹为绣样,一位绣着抱山松,心下了然:“二位便是栖竹郎、抱松君了吧?”

    “姑娘好眼力!”栖竹郎行礼:“小生竹垣,诨号栖竹郎,见过姑娘。”

    抱松君沉稳一些,简短介绍:“小生阮琅,见过姑娘。”

    何向晚没有行闺阁女儿的屈膝礼,而是行了江湖上的抱拳礼:“幸会,幸会。二位果真气度不凡!何向晚见过二位公子。”

    想到那日和景玉的猜测,何向晚总觉得刚刚那二人说话有些酸溜溜的,立马表态:“以身相许大约就不必了吧?君子不夺人所好嘛!”何向晚的眼睛在三人之间游走一番,已经编出来一番爱恨情仇的故事。

    “怎么会是夺人所好?姑娘你可知,折梅郎他……”竹垣没有何向晚那么丰富的脑回路,只是想着替好友辩解一二,比如何向晚是厢易沉在他们面前提到过的第一个女子了,比如刚刚厢易沉一看见她连琴都忘了弹了……

    不过这些话他都没能说出口,因为厢易沉觉得自己是因为这丫头形迹可疑才念叨她的,被竹垣说出来就好像他别有用心似的,怪丢人的。于是厢易沉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何姑娘,你弟弟都进了京兆府尹了,姑娘怎地这般悠闲?”

    何向晚自信的笑了一下:“还不是承蒙三位照顾,晚有了反败为胜的余地,麻烦三位来替我做个证人如何。”

    厢易沉把玩着自己的扇子:“我等避世之人,不愿参与这等纷争。”

    “摄政王,装过了可就不好玩了。我可没有见过有哪个避世之人向你们这般锦衣华服,仆从成群的。”何向晚夺过他的扇子:“何况摄政王若没这个意思,刚刚何必出手呢?莫不是摄政王觉得这戏不够精彩,特地添了这么一折子?”

    “大约是吧。小丫头,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本君扇子还来。”说罢便要去夺。

    何向晚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将扇子递与他“如今又非盛夏,拿扇子做甚,莫名其妙。”

    “这叫风度,本王一年四季都拿着扇子!”厢易沉仿佛很得意似的扇了两下。

    “摄政王,戏都演到这里了,你不如再推它一把,去京兆府尹去看个收官?”何向晚摆足了一副求人的姿态。

    厢易沉收了扇子看着她:“你不怕再欠本王一个人情?”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我就一并欠着,等什么时候您需要了我在还就是了。”

    “如此……”摄政王看了看两个同伴:“咱们就走一趟吧。”

    ——京兆尹府——

    “楚大人,民女何向晚请来了证人。”何向晚行礼。

    楚仪一见来人,脚下发软,麻溜地下来行礼。

    厢易沉的手虚抬了抬:“大人无妨,只是本王同好友郊外赏花,正巧看到这一幕,见大人审案焦灼,特地来做个证。大人照常审理就是。”

    楚仪无言,本来是不难审的。何家家大势大,虽说没有传出过什么仗势欺人的事,但京城都默认不能得罪的。他就判个何小公子误伤,赔礼道歉,再赔些银钱也就了了。坞家再不满意,也是他们世家之间的矛盾,横竖跟他这个小官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个摄政王一来,这事突然就变得麻烦了。

    楚仪看不清风向,只好按着流程来:“堂下苦主,你且道来。”

    沁雪此时已经止了血,没了孩子,脸色苍白躺在担架上。她没有看何景玉,反而恶狠狠的瞪着何向晚:“禀大人,今日何公子无缘无故朝我家公子发难,将他打成重伤。民女前去阻止,谁料这何小公子太过霸道,将民女推倒,害了民女的孩儿……”

    竹垣笑了一声:“奇怪,我很好奇,坞公子应该已经是弱冠之年了吧?怎么会被一个半大孩子打成这副德性?”

    何景玉当时专门朝着坞褚的脸上招呼,这一下已经变成了猪头一般。坞褚忍者嘴角的疼痛为自己辩驳:“本公子专注研读诗书,怎么会敌得过这种莽夫。”

    阮琅状似不知道,问了一句:“易沉,我记得何家是簪缨世家吧?不知这几代做的是文官还是武官?”

    “文官”何向晚代厢易沉答了。心里感叹这几个人真是好高的段位,这一唱一和之间,不就摆明了嘲笑坞褚连个半大孩子都敌不过,丢人丢的厉害吗?

    楚仪尬笑一声:“诸位且静静,下官还没有审完。何公子,她说的可属实?”

    “本公子压根儿就没碰她!”何景玉有些气愤,这个女人怎么为了陷害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沁雪直接豁出去了,涕泪交加的嘶吼道:“公子,你怎么可以不认账?难道我为了陷害你,连自己的孩儿都不顾吗?天呐,谁来替我孩儿还一个公道……”

    “沁雪姑娘,你说我弟弟陷害你。我可否问你几个细节?”何向晚问道。

    沁雪下意识的想要说不,又生怕别人看出端倪,只是抽噎道:“几个细节,你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说不定就能拨乱反正了呢?”何向晚微微的笑着,蹲下注视她:“当时景玉站在你的左边可对?”

    “对”

    “你说他推了你可对?”

    “.…..对”

    “若是他在左边推了你,你不应该向右倒吗?为何你是向左倒的?”

    “我……”沁雪慌了,她能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本来是要往右倒结果被风吹到了左边?别说别人不信,就是她自己亲身经历了她也不敢信。

    “你胡说,我明明……明明就是向右倒的。”沁雪知道已经败露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那你当本王来着京兆府尹是来赏花的吗?”厢易沉面色不善的说了一句:“如今新草萌芽,草地上极容易留下脚印,只要派仵作看一看血迹和脚印的位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楚仪惊出一身冷汗,想到自己刚刚居然想草率的判何小公子伤人,若真是这么判了,怕不光何家饶不了他,摄政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真是大难不死,楚仪默念。

    “摄政王不用麻烦,下官已经命人将印记拓回来了,为苦主诊治的郎中也作证他当时见到苦主时是倒向何公子所在方向的。这个沁雪就是蓄意加害何公子。”证据究竟有没有取来只有楚仪自己知道,这些事情既然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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