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1/2页)我自来归月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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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山树林再往后走一段,便更加荒芜了。弃置百年的小路早就被覆盖了,一大片荒地草本木本的植物争先恐后的长。常人若是不用柴刀砍边砍边走,基本是寸步难行。

    或许因为这里太过荒芜,搁置的时间久了,树木遮天蔽日的,竟有些阴森。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打柴,时间久了,人们几乎都忘了这块地。

    当然,这还难不倒功夫大成者,施个轻功,虽然费力了些,若是真的想去也是可以飞过去的。过了这块荒地,地上铺了一些青石板,所以并没有了树,只是时隔太久,这石板也已经被下面冒出的野草顶得七零八落,压不住这些草了。

    拨开这些草,是一个山洞,洞口周围的石头上布满了青苔,大门紧闭,也是起了一层层绿色的铜锈,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怨柳在门上摸了摸,找到一个水滴形的凹槽,心知这里便是放湘妃泪的地方了。心里欢喜,拿出好不容易得来的湘妃泪放上去。然而,毫无反应。

    怨柳一愣,才想起刚刚触摸凹槽时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花纹的,不过她以为那是生出的铜锈,并未在意。取下湘妃泪一看,这块石头光滑浑圆,哪里有半点花纹。江湖人尽皆知湘妃泪,但真正见过的的也没有几个,如此看来这个果然是假的了。

    “师姐,怎么,打不开门了?”何向晚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叫了一声。

    怨柳猛地回头,见身后何向晚正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她,身后是把玩扇子的厢易沉。

    “果然是你们!那么便不用让我再跑一趟了!”怨柳说着,拿剑朝何向晚刺过去。何向晚一躲,没料到她那本来就是虚招,这么虚晃一下,待何向晚反应过来,剑已经架在了厢易沉的脖子上。

    看着厢易沉被怨柳劫持着退到门前,何向晚不明所以的瞪了他一眼,搞什么鬼,他怎么可能轻易被怨柳劫持。根本连出手都没有,这分明是故意的。

    “何向晚,你想好了!湘妃泪对你来说一点用途都没有,可是你情郎的命可是在我手里。”

    何向晚叹了口气:“师姐,这你可冤枉我了,湘妃泪真的不在我这里,我买下来就送给二师兄了。”

    “是吗?所以阿晚,你骗了师兄,师兄很失望呢!”温润儒雅的声音从何向晚的身后响起。馆寒制住她的命门,从她袖子里搜出一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匕首泛着寒光,锋利异常,可以看出主人对它十分爱惜,经常打磨擦拭。

    “师兄,真的是你呢......”何向晚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望。虽然早有怀疑,但她千方百计证明她的怀疑是错的。甚至,刚刚看到怨柳拿着那枚假的湘妃泪,几乎都可以证明了,她还在竭力劝说自己,二师兄并没有来,或许怨柳是偷来的呢?

    可是没想到......“师兄啊师兄,你为什么连一个让我为你开脱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给过你的。”馆寒朝着怨柳的方向看了看:“师父被救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把你调查的方向往她身上引,可是你偏偏不肯乖乖听话,阿晚,你为什么那么不听话?”

    那语气,就像是在指责家里不听话的孩童,宠溺中带着一点无奈。何向晚听了,却是遍体生寒。

    “歹毒小人,可惜啊,推到我身上也没把你自己瞥清楚。”怨柳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一丝警惕“你什么时候来的?”

    “把东西给你之后,两日前。”馆寒对她同样不屑“谁来开门都一样,我不与你争,只是提前在这里埋了一些东西,防止你们出尔反尔。”

    “什么?”怨柳顿时生了警惕。这副光景,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两方互相劫持了人质,正在谈判。谁又能料到,这两个“人质”居然才是一伙儿的呢。

    “火药,围了山洞一周的火药。”

    “师兄,你疯了?”何向晚猛地回头看他,被匕首划破了颈上的皮肤。她猝不及防的“嘶——”了一声。

    “阿晚,别动。”馆寒低头嘱咐了她一句。

    “师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如果引燃了,我们谁都跑不了。万一引发山火,整个来兮山都保不住。”

    “跑不了,那就同归于尽吧。”馆寒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阿晚,你若不把湘妃泪交出来,我们此刻就同归于尽。”

    何向晚苦笑:“师兄,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就用你送我的匕首。我记得这个匕首,师兄可是花了不少力气的,人家铸剑师不肯铸匕首,你为了让他松口把自己的剑都送给他了……”

    “住口……”

    厢易沉叹了一口气:“我在这里晾了大半日,你们怎么就不问问我呢?毕竟,湘妃泪可是花的我的钱,你们怎么就觉得我交不出湘妃泪来了呢?”

    “你什么意思?湘妃泪怎么会在你身上?”怨柳手里的剑又紧了几分。

    “所以拍卖会上的湘妃泪是真的,只是被阿晚你掉包了对么?”馆寒不待她回答,语气竟也有几分失落:“既然你那么早就防着我了,我还留什么情面呢?”

    “师兄,是你自己不让我信的。当初我下山的时候,师父对我说,等我到了京城山上的事他不会找我插手的。你当时明明就在,可你为了避开其他人,偏偏假传师父的消息,利用我去取湘妃泪……”

    “你倒是把那老狗的话都奉为金科玉律。”怨柳骂道:“馆寒,你看,她只要有一点怀疑就会毫不犹豫的试探你,你在她心中连个屁都不算。”

    “你闭嘴!”何向晚冲她吼道,被匕首划出的伤痕本来都止住血了,这会儿又有血珠滚落。馆寒在她身后,她看不见,若是可以,她必定能看到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啧啧,果然还是没有人理会本王。”厢易沉离得远了些,没有看到何向晚受伤,不然也不会是这一派从容气派:“可是本王不想死,也不想让本王的夫人死。”说着,从衣袖中拿出真正的湘妃泪。

    “殿下!”何向晚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枚湘妃泪是当日她在十里春深居托付给他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只是她有些看不懂他现在把它拿出来的意思。

    “我当是谁,能让阿晚以礼相待!易沉!厢易沉!殿下,失敬!”馆寒颔首示意。

    厢易沉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何向晚:“阿晚,宽心,有些东西,需得亲眼瞧一瞧才能能死心。”

    怨柳懒得跟他废话,一手劫持着他,一手夺过湘妃泪按在凹槽里。大门立马开始缓缓上移,绿色的铜锈簌簌掉落下来。

    怨柳与馆寒此时暂时达成了利益一致,对视一眼,一人劫持着厢易沉,一人劫持着何向晚,走进去。

    厢易沉此时才看见何向晚颈上的伤口,气压顿时低下来。虽然此时是在别人手里作人质,却依旧有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你敢伤她?”

    “快走!哪里那么多废话!”怨柳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忙着去密室寻找宝藏,他们答应她的,只要她把宝藏给他们找到,他们可以帮她重新把无名道士抓起来,任由她处置。只要找到宝藏,她就可以把无名老狗带到大师兄墓前,将他抽筋剥皮,一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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