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1/1页)我自来归月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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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结束后,何古义面无表情的一手拎着喝得醉醺醺的何景玉,一手拎着丢人到家的何向晚,没给他们停留的时间,径直把人丢回了家。

    何向晚看着满院的狼藉和满院的醉汉,心道这善后工作只有让休诉这个唯一清醒的人来做了。

    休诉见未来王妃被父亲拎了回去,看看满院狼藉,皱皱眉,叫来几个暗卫,直接把厢易沉三人丢回了三雅居。善后,不存在的,等这几个东家醒了再说吧,他还要回去陪老婆和女儿呢!

    何古仁听何古义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面色复杂的看了何古义好一会,最后得出结论:“这最起码证明,摄政王并不是单纯的想让晚晚当苦力对吧。”

    何古义“……”

    何家家规罚儿不罚女,何景玉酒醒的第二天,就被何古义赶去跪祠堂了。

    作为姐姐,何向晚第一时间跑去了(兴)表(灾)关(乐)心(祸)。

    “哎呦,景玉,您这跪姿可不标准啊!”

    何景玉本以为没人会来看他跪的是不是标准,干脆偷了会懒,盘膝而坐。结果刚刚听到门外有动静,连忙准备跪回去,结果起身到一半,就被人抓个正着。那半起不起的样子,要多尴尬又多尴尬。

    “何向晚,你不吓我会死吗?”何景玉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干脆重新坐回去。

    “何景玉,怎么,反应这么慢。”何向晚坐在她对面,带着阴谋得逞的笑意。

    何景玉道:“惭愧惭愧,太久不练,身手变慢了。”

    “啧啧~,何景玉,你不行——”

    “何向晚,带不带你这样的,我可是替你也挨了一份罚的。咱爹可是说了,本来该罚我跪一天,可是因为人是咱俩丢的,所以一共要跪两天,何家不罚女儿,所以你那一份由我替你挨了。”何景玉翻了个白眼:“你这叫恩将仇报!”说罢他“仰天长叹”一声:“什么叫东郭先生与狼?这就叫东郭先生与狼!”

    何向晚揪他耳朵:“你说谁是狼。罚你跪两天怎么了,还不都赖你,要不是你喝醉了乱吼乱叫,哪里会那么丢人。你姐现在可真的是整个京城的名人了,何景玉,你还好意思说我。”

    “疼疼疼——”何景玉把自己的耳朵抢救下来,气势顿时就弱了,一边揉耳朵一边抱怨:“明明摄政王也叫了,他若不惹我,我会跟他比么,你就只揪我的耳朵,不揪他的,你偏心!”

    何向晚无奈地坐回去:“我倒是想揪他,怎么揪。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咱爹现在勒令我不许出门,而且在门口那块不与坞家往来的牌子旁边又立了一块牌子:摄政王不得入内。”

    “哈哈哈哈哈……”何向晚笑得在地上打滚:“不行了晚晚,我肚子疼。”

    何向晚:“……”

    何景玉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借着何向晚的肩膀做支撑:“晚晚,你有没有发现,咱爹已经在摆岳父的架子了。”

    “爹,你怎么来啦。”何向晚突然变得十分恭敬。

    何景玉蛮不在乎的说:“够了,何向晚,从你骗过我多少次了。我告诉你,如果我再信你一次,我就……”

    “何景玉!”何古义威严的声音突然在何景玉身边传来,吓得他打了一个哆嗦:“爹……你怎么真的来了……”

    何向晚知道接下来就是何古义对何景玉长篇大论的教育了,于是偷偷溜了出去,躲避战火。

    还没回到自己的小屋,何向晚折了一根树枝,猛地向身后突袭。来人一个躲闪,拽住她的手腕:“晚晚,是我。”

    何向晚一听声音,收了攻势,一见来人果然是厢易沉。心里又惊讶又惊喜:“殿下,你怎么来了!”

    厢易沉委屈不已:“本王一觉醒来,就得知被你父亲驱逐了。我本来想着备一份厚礼,来谢一谢你,如今,只能翻墙进来了。”

    何向晚哭笑不得:“堂堂大安摄政王,怎么翻墙翻得那么熟练!”

    厢易沉毫不惭愧的说:“本王可是只对何家的墙熟悉。”

    “你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翻墙来看我阿姐了吧!”何向晚指着厢易沉逼问:“老实交代!”

    厢易沉趁势拉住何向晚的手:“晚晚,天地良心。当初是阿婴爬墙来看你姐姐,我是被他扯来,负责托着他往上爬的。”厢易沉拉着她的收,指给她看:“就是墙角那棵石榴树,当初不过小小的一刻,刚刚高过墙头,以前我就在下面拖着阿婴,把他托起来,他就拽着那棵树,翻上去。”

    何向晚看看如今已经粗壮挺拔的大树,想象着两个顽童以前攀折树枝来见何穗歆的场景,不禁有些羡慕。

    “不过,当时你姐姐只觉得阿婴一直捉弄她,不肯理他的。我把他托上去,他一个人也下不来,就只能在墙头上打转。”厢易沉说:“后来我们就不敢来了。”

    “为何?”

    “因为又一次,好不容易阿婴决定抱着树往下滑,结果就被你爹给发现了。把他当小毛贼扣了下来。我在外面听到里面乱套了,直接把他忘在了上面,自己跑了。”厢易沉颇为遗憾:“听说那天是在办你的满月酒。我若是当初现在十分之一的仗义,可能就能提前见到你了。”

    “提前十六年”何向晚补充道:“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大那么多。”

    “晚晚,你怎么可以嫌弃我。”厢易沉一脸哀怨:“你不觉得我年纪大一点,更成熟一点,更会呵护你么?”

    何向晚“.…..”你哪里成熟了,动不动就要人哄的也不知是谁。何向晚觉得这话还是藏在心的好,不然待会又把人惹毛了,最后还不是要来哄他。

    “晚晚,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厢易沉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为什么我爹总在做这些棒打鸳鸯的事。”何向晚笑道,“话说,你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想起来找我来了?”

    “晚晚莫非希望我,晚上再来?”厢易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何向晚红了脸,在他身上拧了一把:“厢易沉,你正经些不行吗?”

    “我要走了。”

    何向晚还没有从玩笑中缓过神来,冷不丁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动作微微顿了一顿:“去哪里?”

    “惜云故国。”

    “陛下又把寻宝的活计给了你?”何向晚皱皱眉。

    “能者多劳嘛!”厢易沉道。

    “那……”

    “谁在那里!”何古义刚刚从祠堂出来,听到有动静,质问了一句,匆匆赶了过来,把何向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厢易沉还没有做好正事面见岳父的准备,况且翻墙这种极为不君子的行为是要被何古义鄙视的。他只好先走:“我走了。”匆忙逃走的时候,还抽出空来吻了吻何向晚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