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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准备准备,随我动身。”何向晚道。
“动身?去哪儿?”厢易沉不解地问。
何向晚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师父虽然当年是把我给坑了去,好歹也忍了我这十几年。如今他的倒霉徒弟终于要卷布盖滚蛋了,还不得给他老人家报个喜讯,让他高兴高兴。”
“应该的。”厢易沉点头,又补充到:“还得去馆寒兄墓前敬一杯喜酒,当日他把你托付给我,我得让他看见我没有亏待他的宝贝妹妹。”
何向晚没有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殿下啊——,殿下——”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接着,休诉拦不住,任由一个老头儿闯了进来。
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阮丞相。
阮丞相进来就做了个下拜地动作,厢易沉连忙扶住他:“阮伯父,这可使不得,本王与令郎兄弟相称,您便是长辈,场面上也就算了,这私下场合您拜我,我可怎么又脸见阮琅!”
好说歹说,阮丞相终于被劝住了,被厢易沉扶着坐下:“殿下啊,您当我是长辈,那就请您告诉我一声那个不肖子现在藏身何处?老头子在你们三雅居派人盯了大半个月了,就没有见他露过一次面。这小兔崽子,一直不回家。”
何向晚大约也从厢易沉哪里听了一些阮琅家里的矛盾,忍不住插了一句:“阮伯父,恕晚无理,只是实在想问一句,您急着让抱松君回去,是因为想见儿子还是觉得他当时顶撞您,您记着要给他一个教训呢?”
阮丞相脸色变得有些复杂:“王妃说哪里话,哪有老子跟儿子记仇的道理,当时也不过是形势所迫,为了做戏逼真......”
“可是,”何向晚接着说:“您既要他回去,还要服众,让你那其他那几个儿子没有怨言,你就不能让他活蹦乱跳的回去。顶撞父母不服管教,您要打他几十戒尺呢。”
“我......”阮丞相忽然说不出话来。
厢易沉继续补充到:“您心里挂念着他,甚至偏爱于他,可是您也清楚,他素来不爱争,也不屑争,注定不适合在你们家那种明争暗斗的环境中活下去的。您还不如让他在外面待一些时日,我可以向您保证,他就算不回去继承您的家业,也可以风风光光,顶天立地。”
阮大人有一些动容,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他如今带在谈安谈公子京城的宅子中,至于在哪里,谈公子并没有向我们透露过。”何向晚说。京城的世家都是有些本事的,只要知道了人在哪里,就算没有地址,想找也不会找不到。
阮丞相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吐了一口浊气:“罢了,既然不知道地址,那便不找了吧。”他连厢易沉竹垣两位兄弟都没有通知,可见是多么不想被人找到,多么不愿被带回去过那种明争暗斗的生活。
阮丞相心里打定主意,离开时有些步履蹒跚。
厢易沉叫住他:“阮伯父,您心里以他为傲,见面时说给他听听吧。他心里,万分期待得到您认可的。”
阮丞相鼻子一酸,一把老泪几乎要落下来:“多谢殿下,王妃,下官记住了。”
送走了阮丞相,厢易沉有些惊讶:“这就解决了?”
何向晚挑眉:“不然呢?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倔脾气,明明用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们还偏偏不肯开口,甚至棍棒相向。有些事情,说开了也就解决了!”
厢易沉点点头,若有所思。
何向晚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甜言蜜语地恭维她一番,有些奇怪,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不要和景玉彻谈一番,说不定他就认可我了呢!”厢易沉道。
何向晚有些不解:“他不是早承认你了吗,连姐夫都叫了。”
厢易沉苦笑一下,他总不能跟晚晚说你弟弟是担心我败坏了你的名声害你嫁不出去才勉为其难唤我一声姐夫吧。“晚晚,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厢易沉趁何向晚不备,将她杯子里的酒换成茶水,这丫头酒量不行,偏生又是个馋酒的。如今小舅子正盯着考验他的一言一行呢,他可不能再把人灌醉了。
何向晚分起别人的来头头是道,可是一旦轮到自己这里却是粗枝大叶的可以,只觉得厢易沉疑心病太重,嘟哝了一句“疑神疑鬼的!”就端起酒杯来喝了一点。
“厢易沉!你又偷偷换了我的酒!”
厢易沉笑着躲开她挥过来的巴掌笑着讨饶:“好晚晚,饶了我!你可真不能再喝了,要变成了醉猫,你说我是把你送回何家还是直接拐回三雅居啊!”
何向晚被他的玩笑话说的脸红,佯装要打他,手落在他身上,却又收了力道,轻飘飘软绵绵的。何向晚红着脸骂她一句:“登徒子!”
厢易沉保住她:“晚晚,我是认真的,你不知道你醉酒之后有多么迷人,让人不忍放手......”
“姐,姐夫——”话还没说完,厢房的门又啪的被推开了。何景玉也没有料到会是这副光景,急忙转过脸去。“刚刚,门外,并没有人阻拦......”
厢易沉也赶紧放开手,脸上有些尴尬:“休诉,你死哪去了!”
休诉从门框上面探出一个头:“我一直在房梁上蹲着。”
“......”厢易沉觉得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气,憋屈的他难受:“本王是问你在哪里待着吗,我是问你怎么当的职!”
“噢!”休诉平静的应了一句:“不是你说的吗,要是你岳父岳母或者小舅子来了,不用阻拦。”
“我......”厢易沉一口气几乎上不来:“是我说的,不让你阻拦,你好歹也要提醒一声啊!”
休诉翻了个白眼:“你又没有交代。”
厢易沉有气撒不出,胸口憋的生疼。
休诉却并没有管他事什么脸色,又补了一句:“那个,这是你的失误,不可以扣我的薪水。”
厢易沉心里后悔了千百遍,他从哪里找来那么耿直的属下,一句话就能给他气个半死。算了,风度风度,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反正被休诉气成内伤又不是什么稀罕事,隔三差五就要有一回的嘛!
“那个,我就是想来问一句,你们去来兮山可否带上我,无意打扰你们。”何景玉尴尬的解释道。
“你去做甚?”
“替陛下看一看平卢的状况,毕竟看云钦敬之事的影响。”何景玉道心里补了一句顺便去见一见绯心姑娘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然而厢易沉如临大敌,心里想:完了完了,小舅子这是不放心我,亲自上阵监视我了!并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讨好小舅子,争取良好表现,早日通过考核。
------题外话------
厢易沉:干什么,还能不能好好谈个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