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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刀子,该准备的一应准备全了。醒来的何向晚被绑在台子上,旁边是厢易沉。
何向晚不住的挣扎,想要挣开。
“晚晚,别费劲了,这种绑法是我们研究出来专门绑俘虏的,越挣越紧,挣不开的。”厢易沉解释道:“忍耐一下,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了。”
“厢易沉你疯了!”无论是景玉还是他,她都不可能接受的。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看得见就夺别人一双眼?
厢易沉俯下身,轻轻吻她的额头:“晚晚,你就当我是为了把你留在我身边,为了让你就算日后想离开了也会因为心怀愧疚而无法离开我。”
“你......”
“馆寒兄,开始吧。”厢易沉到另一边的台子上躺下,没有半点的不舍,十分坦然。
“大架势啊!这是做什么呢?”
言寂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馆寒连忙向他行礼,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馆寒心中没底,现在言老前辈回来了,想必受可以事半功倍的。”
言寂翻翻馆寒找出来的医术,先是赞许的说了一句:“到底年轻,勇于尝试,这还真是好法子!”然后将书卷起来,重重地打了馆寒一下子:“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学了几天呐,就敢为人换眼!且不说究竟有没有人成功过,现成的法子就有,你舍近求远,榆木脑袋!”
馆寒被他教训的连连称是,心里也有些后怕,好在言寂及时过来了。若是他真的成功不了,可是把两个人都坑害了。
“等等,言老头,你说什么?”何向晚还被绑着,听言寂说还有其他法子,瞬间松了一口气。果然苍天还是厚待她的,天无绝人之路啊!
“有啊!”言寂自豪的说:“不过老朽为什么要告诉你?”
何向晚心想不是为了告诉我急冲冲从来兮山赶到边疆做什么,游山玩水吗?骗谁呢!嘴上却不忘同他针锋相对:“说不说随你!”
“你——”言寂指着他,问周围的人:“听听,你们听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厢易沉宠溺的看着何向晚,不肯说她的不是,只是赔礼告罪:“晚晚顽劣,还望前辈大人大量,不吝赐药。”
言寂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本本也不是难事,你不是把那报名的药丸给你那长姐吃了么,去借她两滴血滴在眼睛里就成。”
何向晚一脸狐疑:“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言寂嫌弃的说:“小题大做。”
厢易沉当时就跟宣康帝写了一封信,何穗歆也没有耽搁,知道何向晚不想让家中知道自己受伤,亲自偷偷走了一趟边塞为何向晚治好了眼睛。
有言寂在,绯心脸上的疤也不是什么难事,趁这何穗歆往边塞赶的时日,言寂就为她治好了。
这一来一回用了不少时间,厢易沉竟真的没有再掺手军务,一心一意陪着何向晚。一应事务全权交由马千舟打理,马千舟整肃军务,清理纥列图残布,一切居然受游刃有余得心应手。
厢易沉干脆提前上表宣康帝拜马千舟为帅,由他领着大军班师回朝。他倒是落得个清闲,一路走一路游玩,一路上尽是绞尽脑汁说些甜言蜜语,除了陪着何向晚玩就是和何景玉交流一下宠妻之法。
这一仗打得时间不短,等到大军浩浩荡荡班师回朝,已经过了严冬,过了晚春,到达季夏了。
大军凯旋,宣康帝亲率百官相迎,好一派热闹景象。
“皇叔皇婶此次可是患难与共的过命之交了!怪不得看你俩好得跟一个人一样,朕觉着等到明年,朕的儿子可就有玩伴了!”军务如何马千舟已经一一上表,无需在这一会交待,宣康帝索性带头打趣起他俩来。
厢易沉把何向晚护在身后:“陛下莫要打趣她了,晚晚面皮薄,怕是要羞于见人了!”
很难有人可以将面皮薄和何向晚联系再一起,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现世宝,这么可能面皮薄。
何向晚确实有些害羞的,干脆不理会他们,拽着何景玉厢易沉去拜见何古仁何古义。
何古义虽然不知道女儿究竟受过什么伤,对于其中的艰苦还是有所耳闻的钱。难得温情的摸摸自己一儿一女的脑袋:“回来就好!”至于其他,等到回到家再细细的说吧。
最是激动的莫过于竹大人,拉着自己的儿子反复的看:“想不到我儿子居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将军名头一传开啊,你就不愁嫁了!”
何景玉连忙纠正他:“爹,是娶。”
“差不多!对了,我已经同承定王交换了你与晨曦郡主的更贴,合了八字,上上大吉。我还打听了陛下要给你封赏的,我同承定王商议着等你的封赏一下来,咱们就成婚!”
“这么快!”
“哪里快了,碰上一个瞎了眼愿意嫁给你的姑娘还不赶紧娶回家,莫非你要等着人家反悔?你爹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竹垣只想说:“亲爹啊!干得漂亮,这下晨曦怕是无法抵赖了!”
阮琅看看别家的孩子都有父亲迎接,或是嘘寒问暖或是简单的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子羡慕。
竹大人见他神色厌厌,心里明白阮家这一对别扭父子又开始斗法了:“贤侄啊!见过你爹了没,在那个墙角后面躲着呢!”为了这俩父子可以敞开心扉,竹大人选择毫不犹豫的出卖了阮大人。
阮大人正在墙拐角偷偷看这阮琅,纠结要不要露面,见了面是该面无表情还是该嘘寒问暖,还是应该故作矜持。这么被竹大人一出卖,知道自己藏不住了。
阮琅心中了然,怪不得他一直觉得有道目光跟随着他,原来是他父亲。
“回来了......,可有受伤?你真的可以坚持吗?”
“阿爹......,以你为荣!”
阮琅心中感动,对他父亲抱以一笑。这边有亲朋挚友,还有谈安特地告诉他几近为他备下了一桌酒菜为他接风洗尘。此情此景,夫复何求啊!
......
这年中秋,蕃邦十二部选了个小孩子做皇帝,特地派使者来大安投降。
不好意思”那使者道“我们只知大安有摄政王,不知有皇帝陛下。”
此话一出,满座大臣都变了脸色,当着陛下的面这样说,那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有哪一个君主愿意听到自己的臣子风头盖过了自己,摄政王怕是凶多吉少。众人为摄政王捏了一把汗。
只见那少年天子并无愠色,依旧笑得雍容大度:“知道谁无所谓,不知道谁也无所谓,你只要知道你们要纳贡朝拜的是大安,要臣服的是大安就是了。大安治下,君臣一体,无需计较这么多的。”
此次会盟,被载入答案史册,以至于千百年后,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学者再跟门生讲起这一段,都会摸着胡子夸赞一句“二十几岁便有如此气度,宣康帝不亏为千古一帝,盛世明君。”当然这是后话。
只说这时,使者哑口无言,脸色青红交错很是难看,顿时偃息旗鼓,恭恭敬敬的行了臣礼。副使又说“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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