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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国皇宫。
御书房。
风陌寒坐在龙椅上批着案上的奏折,钱方进来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他停了手中的笔,命令钱方:“让他进来!”
“奴才遵旨!”钱方躬身行礼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又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全身黑的黑衣人,似乎是受了重伤,走路有点踉跄。
“奴才张雷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自称张雷的那个人跪在地上。
“起来吧!钱方说你有要事要面圣,说说吧,何事?”风陌寒端起桌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问着。
“启禀陛下,奴才曾奉钱公公知名追查逍遥阁的下落,就在刚刚有点眉目的时候,奴才们撞上了一个人,这人武功奇高,奴才们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他对奴才们百般阻挠,还摧毁了不少联络点,后来我们终于用计伤到了他,可又被他逃走了,要不是奴才天生心脏位置与常人相反,恐怕早就死了。”
风陌寒皱着眉头听他说完,“你跑来见朕,就是为了说这些?我不认为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值得一听的地方。”
张雷再次叩头,“陛下恕罪,奴才还没说完,奴才之所以要面圣,是因为在最后的那次交手中,奴才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实在是太像了!”张雷喃喃地回忆。
“像谁?”风陌寒终于不再心不在焉,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像……像轩王爷!”张雷肯定的回答。
“轩王爷?”
风陌寒又重新提起了笔,他?先皇的二皇子,他的同父弟弟?如今的轩王爷风陌轩?那个好酒色从来不问政事终日流连于烟花从里的风陌轩?
他摇摇头,怎么可能?!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你是说他跟逍遥阁有关系?”
“回陛下,奴才看清了,确是轩王爷没错!奴才差点就捉住他了,都怪那两个不知哪里来的臭丫头,奴才一时不察才失了手,还害兄弟们丢了性命!”张雷想起了被慕容珺璃戏弄的那晚,恨得牙根都痒痒,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你还没告诉朕他是不是跟逍遥阁有关!”风陌寒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张雷吃了一惊,慌忙伏地磕头,“回陛下,据奴才们收集到的情报,那人跟逍遥阁是没有关系的,只是偶尔撞到了奴才们在搜集情报,可是奴才可以肯定,之前从未得罪过他啊!”
风陌寒摆摆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听着,那个人不是轩王爷,今后不用过来惹朕心烦了。”
张雷一愣,抬头看了一旁站着的钱方一眼,钱方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行礼退了出去。
风陌寒眯着眼睛,还有女人?呵呵,那就更不是他了!
他忽然睁开眼睛,“这几日朕要出宫一趟,把藩月国前一阵子派人送来的好酒给朕找出来带上!”
钱方躬身,“奴才遵旨,陛下这是要去……”
“轩王府——。”
“喳!”风云国皇宫,风鸾殿,公主寝宫。
风雪吟气急败坏地摔着大殿的东西,那些摆着的玉器古玩,挂着的琴棋书画全都难逃厄运。
脚步声在门口响起,贴身侍女墨玉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看到满殿的狼藉,她的嘴角快速闪过一丝笑意。
看到躲在柱子后边的侍女,她轻声吩咐:“把这些都收拾干净!换上一批新的过来。”
侍女低声答了声“是。”
随后两名侍女上前,在离风雪吟很远的地方,小心的蹲在地上收拾那一片狼藉。
墨玉走到风雪吟身边,轻声劝着:“公主,您消消气,该喝药了!”
大概是摔累了,风雪吟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气呼呼地坐下,“喝药喝药!每天都喝!清哥哥都不要我了!喝这些还有什么用!”
墨玉将托盘又往前送了送,“怎么能说没用呢?身子是公主自己的,若是真的气坏了,着急的还不得是皇上和奴婢们啊!”
风雪吟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身子呆呆的都缩进了那把宽大的椅子中,像是对着墨玉,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就算我死了……清哥哥恐怕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吧……他对我,向来都是那么冷漠,那么疏远,从来都不会对着我笑……可是对别人……”
像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当中,两行清泪顺着她清丽的脸颊流了下来。
墨玉叹口气,递上一块绢帕,“公主,别伤心了……这几日您都憔悴了好多,要是太后娘娘知道了,不定得多伤心呢!”
风雪吟接过绢帕擦了擦眼泪:“不憔悴又能怎么样?反正清哥哥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站了起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就不信,我这个风云国的第一美人,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死人?”
风雪吟气急败坏,原本出色的容貌被浓浓的恨意填满,墨玉眼神一闪,适时的递过那碗药:“是啊公主,您现在要做的就是按时服药,养好身体,反正清王妃已经死了,说不定王爷真的会回心转意呢!”
风雪吟被说得动了心,“是啊!清哥哥再喜欢那个女人,毕竟她已经死了!我跟清哥哥从小青梅竹马,又岂是她慕容珺璃能比的!”
端起墨玉手中的药碗,她仰头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药汁。
随手捡起一颗墨玉递过的一碟果脯,风雪吟问道:“对了墨玉,我被皇兄禁了足,一时半会出不去,你去打听一下,看清哥哥那边现在怎么样。”
“这个……”墨玉欲言又止。
风雪吟皱眉,“怎么了?是不是清哥哥出什么事了?说话啊!”
墨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息怒!公主听了不要生气,奴婢才敢跟公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