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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瑜望着他的眼睛:“你接着讲。”
大柱一愣,想了想,才道:“后来……后来我就找啊,平素村子就这么大,她想玩也绝对又不远的。”
“可这回,我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看见彩儿……”
“平时孩子在我手上怎么没丢,让你看个孩子都看不住!”一旁的女人听见他这句话,心里更难受了,使劲哭起来:“我的彩儿啊,哪个杀千刀的偷别人的孩子……”
她的哭声那样悲戚,听者动情。
夙瑜的思绪有一瞬被打断,可忽然,灵光一闪,她仿佛找到什么突破口。
“我知道了。”夙瑜开口道。
“知道什么?”这回,连颜楚都有点模糊了。
石津听见这话,莫名有些激动:“你知道偷孩子的是谁了?!”
他这话一出,女人立马停止了哭泣,她瞪大眼睛看着夙瑜,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你知道了吗?你能找到我家彩儿吗?”
“您先别急,我只是有点头绪而已。”夙瑜无奈的摆摆手,冲颜楚说出自己的想法:“你想想,彩儿放的风筝被风刮走,这分明是个未知数,除非那偷孩子的人早就盯上彩儿,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没有大人看护的孩子,还把人带走。”
“你这话说的不错。”颜楚听完,摸摸她的头:“瑜儿,你越来越聪明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早就盯着我家彩儿?”大柱瞪大眼睛,目光深沉,他作为家长,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这回事。
颜楚说:“逻辑合理,大概率是如此的。”
说完,他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我们得赶快询问下一家的情况。”
“既然这样,彩儿的事拜托你们了。”女人终于恢复平静,她用帕子擦干眼泪,露出肿得像核桃一般的眼。
夙瑜:“我们绝对会尽力的。”
说完,他们就往下一家去。
今日天气不错,到了正点,太阳的光芒四射,撒在各个地方,露出温暖的黄色,宛如金灿灿的麦田。
医馆里,百里疆和梁辰跟着老者凭借地理优势早就回来了,只能眼巴巴坐在门口望着外头发呆。
不知等了多久,只知道太阳光刺得眼睛生疼,才终于把那三人盼回来。
“师傅,久等了。”夙瑜走进来,看见他们,微微一笑。
“你们有什么收获吗?”百里疆听见她的话,挑起眉头。
夙瑜坐到对面:“师傅先说?”
“那好。”百里疆说:“我们这边的两个情况差不多,都是趁大人不在的时候将孩子偷走。“
“这样啊。”夙瑜转了转眼眸:“那差不多可以确定了,这个人早就确定了目标,还经历了几天潜伏找时机下手。”
“只不过,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呢?如此精挑细选的偷四个孩子,绝对不会只是贩卖儿童这样简单。”
石津插话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些孩子的生辰八字,那人会不会是偷了孩子过去招鬼的。”
他从前也听过这方面的事,只觉得是说来好玩的,这下看着,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颜楚否认:“我早就问过了,不一样。”
老者紧接着道:“既然确定他是有目的性的,那么这之间一定存在关键性,我相信,找到它只是时间问题。”
梁辰挠挠头,略显烦闷:“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啊,这么耗着,到底要耗到什么时候。”
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耗下去了。
“师兄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忘记这次出来的目的,再给我们两天,两天之后还是毫无头绪,我们一定走。”夙瑜态度真诚,视线移到百里疆身上:“师傅,您觉得怎么样?”
“小瑜,我若是不同意你,一开始就说了。你放心,找孩子这件事,师傅是支持你的。”百里疆说:“但是在某些情况,你还是得分清先来后到,两天当然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两天过后出现什么事,你又跟我说第二个两天。”
夙瑜点点头:“不会的,师傅您放心。”听见百里疆这句话,她也放了心。
听完他们的对话,颜楚的眼神在梁辰附近打转,最近梁辰的变化他不是没有看在眼里,他忽然觉得,有必要在给他说点什么。
另一边,梁辰察觉他的视线,愣了片刻,他反射性的将手藏进袖中,握着那半截曾经断掉的小指。
小指上的疤痕永远磨灭不了,就像刻在他心里一般。
移开视线,梁辰的心还是压抑的喘不上气。
“等等。”老者忽然开口,目光幽深:“我好像知道那人偷孩子的目的了。“
“是什么?”夙瑜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眼神亮起来。
“是一种古老的阵法,三男一女,三男一女,我早该想到的。”老者唏嘘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这糟老头子,从前在江湖上行走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那古阵算得上我们邪医派祖师爷所创,是个不折不扣的邪阵,需要用四名身有胎记的童男童女,放干其血,以祭亡魂,从而达成召唤。”
“召唤死去的人?”石津咽了咽口水,什么放干血,“真有这么邪门的事吗?”
“真假我是不知道了,不过我小时候,还真见太师傅摆过这个古阵。”老者悠悠的说:“阿宝身上并没有胎记,若我猜的不错,并不是他自己逃出来的,而是那人抓错了人。”
夙瑜抿唇:“胎记……这个我们倒是没问。”
“这个古阵,与胎记有何关系呢?”她听说,想召唤死者,不是用他执念最深的物品来的比较快么。
“胎记,在古老的记载里,也被称为罪恶的携带者,他们认为,怀有胎记的人,上辈子一定有没有赎完但被宽恕的罪孽。”老者说:“所以,法阵用罪孽为引,鲜血为辅,才是打开地狱之门召唤亡灵的关键。”
“原来如此。”颜楚听完他的话,眸光微动:“这么说来,那四个孩子现在……”
“凶多吉少了。”老者叹一口气,目光变得灰暗。
他永远忘不了小时候的场景,没想到如今他到了垂暮之年,还能再次遇见会法阵的人。
那个人是谁?
老者的眼里闪过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