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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字花木兰
李清照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舟,犹带彤霞晓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好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她独自坐在西亭,亭外的花已经落了一地。弹指一瞬,便已经是秋天了。
一、
“小姐,小姐,你慢点!”
她不理会身后地呼喊,急急忙忙越过回廊,身子躲在兰草绣的屏风后头,只露出一双灵动美丽的眼睛。今天是那人正式来提亲,她怎能错过机会呢?听说赵家公子英俊儒雅,才华横溢,这样的人,为何独独来向她提亲?
她目不转睛,直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父亲起身相迎,她才看个明白。
……是他!
前段时间在街会集市上,她相中了一根木兰花簪。
结果双手还未拿到,就被一名男子给夺了过去。
她看那男子的容颜,眸若星辰,俊美无边。
她嗔道:“这是我先看到的簪,公子怎可抢去!”
“你未曾买它,它便不属于你。”男子冲她一笑,剑眉星目,霎那间让她一愣。
不过这会功夫,那人便已经买下了玉簪。
她暗想,这男子长得如此好看,却不料心肠这般黑。刚想着,那玉簪突然被别到了她头上,云鬓斜簪,顿时增色不少。“玉簪配美人。妙极!妙极!”那男子轻叹一声,转身便消失无踪。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却不想他居然就是赵公子。她的双手抚上玉簪,眼里唇角都是自己也不曾注意的笑意。
二、
“赵郎,你又输了!”
她会心一笑,纤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大口茶水。“夫人聪慧,我都自叹不如了!”男子含笑,眼底深情地望着她。“赵郎是自谦才是。”她嬉笑一声,比赛又继续。下来两场她都输的一塌糊涂。“好!”男子抬头举杯,兴奋之余被茶水泼湿了衣裳。两人对视一笑,并不在意,又是一团和气。
男子喜石作赋,她便陪他赏石作对;
她爱风雅赏花,男子便陪她描眉作画。
十里百姓,谁人不知他们举案齐眉。
可是,变故来得那样快。
家道中落,男子受了不少打击,后来的兵荒马乱,他们被迫一路逃窜,男子的身子本来就弱,一下就病倒在床。从此一切,都变了模样。
三、
赵郎死的时候,也是秋天。
她看见外面叶落花枯,心里顿时不得安宁,转身为男子掖好被角。他便抓住她的手,原本英俊的容颜已经因为病痛变得苍老。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眼里含着泪水,字字珠玑,“夫人,待……待我死后,你一定要另寻一处好人家,切莫……委屈自己,我……我这一生只遗憾,没能……没能共你厮守一生!”
“赵郎,你一死,我的心同样也死了啊!”
她咬着牙道,只感觉那人双手一松,闭上眼睛。
顿时眼里的泪水翻涌而出,那夜雨落得极大,可纵然如此,在雨声里仍掩盖不住她的哭声。
长夜痛哭!
四、
如今又是秋天到来,她在这个载着回忆的梦里醒来时,窗外雨打芭蕉,夜已深,她却再也没了睡意。
穿好衣服,她在书桌旁坐下,独自点燃一盏灯。提笔抬手,回忆萦绕脑海,终写下: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她写着,写着满口念叨:“赵郎,赵郎,如今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怎能不忧不愁!”
五、
她也顺了赵郎的意愿,想找个归宿得以晚年安稳,但是,她见了那么多男子,外貌不如他,亦或才情不如他,乏味之余,也没了念头。
直到遇见了一个人。那人的眉目与赵郎有三分相似,才华略有,她便嫁了。可一旦夜深,脑海里的影子却独独只有一个人。
她想,自己到底是放不下。
南下风波之中,那男子卷走了多数金银珠宝,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心却仿佛得到了解脱。她不曾痛,不曾伤,只是叹息,她为赵郎感到不值。那张相似的眉目之下怎会是这般不堪?
如今的清雅小院,种着同赵郎种过的花,摆着他余下收藏的金石,她的晚年,便这样过吧!
后记
她这一生,写下无数诗词古韵,因其哀伤婉转之特点,被后人称为婉约派的代表。她是李清照,她这一生,却是念着一人终老。
【一生只念一个人】文/苑拂夏
减字花木兰
李清照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舟,犹带彤霞晓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好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她独自坐在西亭,亭外的花已经落了一地。弹指一瞬,便已经是秋天了。
一、
“小姐,小姐,你慢点!”
她不理会身后地呼喊,急急忙忙越过回廊,身子躲在兰草绣的屏风后头,只露出一双灵动美丽的眼睛。今天是那人正式来提亲,她怎能错过机会呢?听说赵家公子英俊儒雅,才华横溢,这样的人,为何独独来向她提亲?
她目不转睛,直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父亲起身相迎,她才看个明白。
……是他!
前段时间在街会集市上,她相中了一根木兰花簪。
结果双手还未拿到,就被一名男子给夺了过去。
她看那男子的容颜,眸若星辰,俊美无边。
她嗔道:“这是我先看到的簪,公子怎可抢去!”
“你未曾买它,它便不属于你。”男子冲她一笑,剑眉星目,霎那间让她一愣。
不过这会功夫,那人便已经买下了玉簪。
她暗想,这男子长得如此好看,却不料心肠这般黑。刚想着,那玉簪突然被别到了她头上,云鬓斜簪,顿时增色不少。“玉簪配美人。妙极!妙极!”那男子轻叹一声,转身便消失无踪。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却不想他居然就是赵公子。她的双手抚上玉簪,眼里唇角都是自己也不曾注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