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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暮星国太子席宵殿下觐见!”福贵公公小步走进迎宾殿,府腰传话。
皇上轻轻一语:“宣!”
席宵一身正红宽袍锦服,显然是新绸做的,从衣领便透着一股新鲜感,这设计也是用心至极,宽大的袖口和衣角上浅绣着粉色牡丹花,针针细致,栩栩如生,内衫也是大红娇生的蚕丝线精密织就的,只不过颜色上比外袍减了一个度的色调。头上的发髻不是工整的样式,而这个不工整只是说并非是那种一丝不苟的古板,却是看得出来是仔细梳洗打扮了的,青绿的翡翠簪子挽住了半髻发丝,绿色的绦带交织在乌黑的秀发中。脚上碧绿的蜀锦镶着红宝石的步履尽显富贵。最扎眼的还是席宵手中的丝帕,堂堂的一国太子不手握佩剑,也该按暮星喜文的风俗拿着个扇子之类的风雅物件,就是什么配物都好,却不该是手帕,手帕就算了,可怕的是手帕还是粉色的,又软又香。若是先略过这些也无妨,席宵脖子手腕上的挂饰和腰佩也且先不提,那耳朵上的挂坠不是耳环吧,殿中的众臣皆看直了眼,还好,席宵没有耳洞,耳朵上只是做工精美挂在耳朵上装饰的。可以看出,席宵是为了参见習皇刻意装扮的富贵些。
習朝人穿衣喜用棉布,而暮星风雅闻名,也不该是锦缎丝绸一股脑全都披在了身上,再说配色,也可谓不伦不类。这殿中坐的不是武官便是文臣,武官大老粗偏多,对穿衣都不甚讲究,而文臣偏喜素净得体。总之,席宵这身着装,任谁看了都真是引起了感官高度不适。
皇上和席宵客套了几句,走了个形式过后,席宵终于落座,大殿中各处早已香气四溢,席宵若再不坐下,恐怕众臣皆要被这味道熏死了,皇上笑说:“太子难得来会京,朕特为太子准备了宴席,还请太子夜宿宫中,一同前往观赏。”
“好啊好啊!”席宵应承地欢,一双丹凤眼眯起来仿若会开口讲话一般灵气。
皇上一声令下,舞姬就位,美酒佳肴备好,席宵看得入迷,笑得不可言喻,吸足了目光。
皇上实在是不知这太子哪来的好兴致,赏个舞也要如此欢脱跳跃。皇上正色,意图简单地问候一下,沉声道:“太子,来到会京可有什么想做的事啊,有雅妙公子替朕作陪!相信太子也能玩的尽兴!”
席宵拉回了神,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意乖张,说:“我还真有一个愿望,只不过雅妙公子还真帮不上忙,只能劳烦皇上助我?”
皇上闻言,颇感兴趣,笑笑问道:“哦?愿闻其详!”
席宵仰头,怕是别人听不见一样说道:“我想在会京讨个媳妇儿回去!”
大臣们啼笑皆非,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席宵不明白他们都在笑什么,却也不慌不急,有些挑衅,有些无赖,问道:“到底允不允啊,一个会京城,难道连个姑娘都没有嘛,不然就是習皇小家子气!这么点事儿都不能满足我!”
皇上憋住了笑,放松了脸部肌肉,正言说:“太子莫恼,联姻有益两国邦交,朕务必为太子挑个合适人选,方才配得上太子,等太子及弱冠之年……”
席宵傲娇地抢话,“我都十八了,不就还两年嘛,你先选着,我挺急的!”
其实两国联姻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不过让这个荒唐太子玩笑般地说出来,倒是有些不正经的交易的味道。
席宵在宫里搞得气氛热烈,而夜幕降临,不是各处都能歌舞升平。
深夜,墨王偷溜进了将军府。
李晴早就坐在院子里恭候多时了,听见有动静站起来查看,是一位穿墨蓝色的长服的公子来访,李晴嘴角微扬,轻说:“你果然还是来了。”
李晴潜台词是: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墨王走过来,步步靠近李晴,说着:“你既然有意引本王前来,那本王自是要来看看。”
李晴看着墨王,语气轻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墨王走到李晴跟前,停步,两人有着超大的身高差,墨王低着头问李晴,“谖尝呢?”
李晴仰头说:“你知道吗,谖尝他想过很多,可唯一不变的就是觉得你不会来救他,所以我和他打了一个赌,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你啊。”
墨王嘴角轻轻一勾,“哦?是吗?”渐渐靠近李晴挑拨,“看来,这个世界上了解本王的人只有你了啊!”
李晴后仰远离墨王靠近的唇,说着:“不,我也不了解你,而且我也觉得你会杀了他!”李晴推了墨王的胸口,转过身走了几步,装轻松说着:“看来我们都想错了,你心中可能还有一丝丝的善意。”
墨王拉住了李晴的手,又凑近了说:“善意,是个好词,可惜不适合本王!”
李晴后仰躲开,没有站稳,左摇右晃,更是给了墨王可乘之机,搂住了李晴的腰,深邃的眸子笑盈盈地看向李晴。
李晴老脸一红,心想又被占了便宜,赶紧站直,转被动为主动,拉着墨王的衣袖边走边说:“不说了,既然都来了,坐下来喝杯茶吧。听说你喜欢喝这个茶。我命人泡了之后尝了尝,果然茶都不好喝。”
墨王坐下,轻轻一抿,品道:“瓜片?冷热适宜,看来你是算准了本王会来!”
“有备无患嘛!”李晴吃着点心,渐渐没心情搞笑了,决意直入主题,冷冷地说,“解药!”
墨王笑笑,也拿了块点心吃了起来,“你该做的事还未办成!就想着要报酬了?”
李晴急了,一拍桌子,威胁道:“谖尝还在我手上呢,你还要和我谈条件?”
墨王又喝了一口茶,轻说:“那又如何?”
“墨王,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女人。所以你不知道,女人是会发疯的,你别逼我!”李晴凶狠地瞪着墨王。
“你以为如此就能威胁到本王了?”墨王满不在意。
墨王越是不以为意,李晴越是气恼,冷笑道:“我也从没受过别人威胁,马失前蹄嘛,都得试一试才好。”
“谖尝在哪?”墨王不动声色。
李晴没有了耐心,双手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打到墨王的脖子上,然后拉着他的后颈凑近发狠说:“我就是把他关起来,下了药废了他的武功而已。我可还没打他呢,当初下令打四火的人是你,这笔账我都给你存着呢,你最好给我解药!否则……”
李晴学着墨王的姿态,脸也慢慢贴近过去,说:“你知道吗,北辰轩,我现在看见你,可是恨得牙痒痒呢!”
“兰儿,你不会真的以为本王只是为了一个属下才来的?”墨王凑近,声音轻飘,意在挑逗,道,“他的性命,本王不在乎,本王此行,只因为是你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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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出场就要有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