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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风无心戏语。
“明白了,三天嘛不就是,”少年扭了扭,又嘟着嘴卖着萌,“不用三天了,给你!”
水玉把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扔给寻风,寻风接过,问道:“你会骗我了?”
“哪敢!逗玩嘛!不过哥哥,这是什么?”水玉站起来拍拍屁股。
“你可看过?”寻风疑道。
水玉摇头,“未曾,哥哥不是不让看吗!我哪敢!”
“不让你看是为你好!”寻风展眉。
水玉道:“哥哥,我看,你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可腻歪了,怎么到了我这,就这样不近人情!留给我的只有冷脸,哥哥你心里到底……”
寻风敞开了门,站在门口,道:“走吧!”
少年双手叉腰,气说:“哥哥,过河就拆桥啊!”
“这次你办事不利,何言拆桥?”
“哥哥……”
“我再说一次,不要叫我‘哥哥’,走吧!”
“也罢,哥哥,你那心里啊,只有你家的太子殿下,哪里装的下水玉啊,我不强求!”少年拍拍屁股,摇摇地走到了门口,路过寻风,看了一眼,本想就此离去。
谁料寻风竟然抓住了少年的手腕,沉沉说了一句,“水玉,你最好离太子殿下远一些!”
水玉浅笑,“那可是不行,我可是皇上亲封的‘雅妙公子’,我的任务就是伴在太子殿下身旁啊,哥哥怕是脑子不好了,那我给您提醒一句吧!”
“你懂我意思,走吧!”
水玉挑眉道:“水玉也提醒哥哥一句,你心底,若是存着太子,哥哥的大计怕是要凉了!”
“走吧!”寻风冷道。
少年浅笑一声,走了出去。
寻风赶紧坐下,把琴挪到一旁,拿出盒子端正地放在了桌子上,静默坐了良久,盯着盒面一直看着,直至日落,屋子里无人点灯,光线暗了下来,他才回神过来,关好了门窗,点了满屋烛火,又坐好,缓缓打开盒子,拿出其中之物,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一本薄书,是本医术,已经破烂不堪残缺不全,面上泛黄。
可寻风就是看见了这么本书,突得哭了,情不能抑,情控不得,埋头大哭,哭声颤抖,他把书抱在怀里,不敢揉不忍碰,可是自持不下,他是多么不想惹泪弄脏了这本书,但是他做不到,他伤心至极,见此书忆起过往种种,更是放声而哭。
这本书的味道是那么熟悉,他的肮脏过去,恐怕只有这本书知道了吧!哭着哭着,他笑了,像是嘲笑,像是可怜,更像是对自己无话可说,良久,已至深夜,他放下书,开门站在院子里,凉风吹在带着泪痕的脸上,倒是清醒了,可谓清醒至极,他抬眼看向天上,昏沉黑暗,没有月亮,像是他从前的日子,根本就是没有光的,他想着又笑着,所有都淡然了,过去的龌龊,都随风散去也无妨,他拿起那本书凉薄地扔进了火盆,很快就烧了起来,火很大很旺很暖,他仿佛想起,曾几何时,有个孩子,宁可自己冻死,也不愿烧了这本书取暖,可是事实证明,这本书的价值也只有取暖了,不过很快,火苗就灭的一丝不剩,果然被人瞧不起的东西连火光都如此廉价,世人皆拜高踩低,好似也没什么不对,寻风就看着那烧尽的灰烬站了一晚上。
过了几天宫里都没有消息……尚书宫府……终于急不可耐了。
“老爷,您怎么能不管晞儿了,他都已经多少天没回来了,老爷您怎么也不着急呢?”宫夫人拉着宫尚书,眼睛里都是热泪,心急的不行。
宫尚书摇摇头,无奈坐下,不敢看宫夫人已经红润的双眼,只得连连叹气,痛苦道:“夫人啊,我怎么能不想救啊,那也是我宠了快二十年的儿子啊!不是我不想啊,晞儿他这次是真的犯了大错了啊!不知如何救啊!”
“怎么会这样呢,事态怎会发展到如此境地啊,我的晞儿!”宫夫人心痛道。
宫尚书明目,“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我们的晞儿的,那是我们的儿子,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
宫夫人慌,拉着宫尚书哭道:“不!老爷,你可不能去冒险呐,你要是倒了宫家可怎么办啊?”
“不,夫人,我会救出我们的晞儿,你放心!”
宫家夫妇抱在一起,夫妇二人满心系着宫晞,宫夫人想着这十几年来与宫晞相伴生活的点滴,宫尚书眼神中透露着坚定,似是想到了书房中搜罗的证据,又想来平日里从不结党营私,不偏不倚,对于朝堂早就没有了野心,可是这一次,倒是多了些无所畏惧。
夫妇二人有意避世,奈何身在朝堂如何能避,往往祸从天降,避无可避,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可宫尚书好歹也是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又何惧明枪暗箭。
“夫人安心,我这就去上折子,力证吾儿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