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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惧,悻悻看着墨王,她忧心皇上安危,更反胃眼前的此人。
“哈……哈哈哈……哈哈……是吗?祸害!这个词不错……可皇嫂你说!凭什么你的儿子就生来尊贵,别人就活该是祸害?”墨王越说声音越扬,心底的恨意积藏多年,他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今日却多了五分恨三分邪两分苦一分嘲讽,“哼,皇嫂,你这个毒妇,你的儿子眼盲,偏偏要拿别人的儿子来换!又凭什么?”
墨王所有的怨都爆发出来,如今无人能阻拦他了,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恨了。
太后面容不改,仍高傲地昂着头,不屑道:“当年,那孩子生下来,道长就说他是不详之人,他本就不该活下来,再加上他身子骨这么弱,怎么都是不好将养的,他死之前还能留下一双眼睛不好吗?何况,这眼睛还是给了瑭儿,那该是他的幸运!哀家不妨告诉你,你和你母亲你弟弟,你等下贱之人,就不该存着非分之想!就好比你身上穿的这龙袍,穿上了又怎样,像是个跳梁小丑,并不合身!庶出穿上什么都是庶出,可笑至极!”
太后自视甚高,丝毫没有要服软的意思,高坐凤位,蔑视一切,太后眼里墨王从来就什么都不是,甚至她从未正眼瞧过这个庶出的弟弟,既然墨王大逆不道,太后也再不用隐藏,她可以痛快的骂出来也不会有人听到,不用伪装成多看得上墨王的样子,而她自认为,墨王夺位手段不正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百姓们都会知道,就算她如何做,也是那个受世人尊崇的太后,百姓们拥护的是她和皇上,绝不会是墨王这个乱臣贼子。
墨王眼里也没多瞧得上太后,恶然道:“皇嫂还真是厚颜无耻,是非黑白皆可颠倒!哼哼,无妨!”墨王漠然从袖子里的暗袋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黑盒子,样式简单,盒盖上刻着一个浅浅的“轩”字,他随意向前一抛,把那个盒子扔到了地上,甩的很不在意,黑盒子借着力在地上滚了几滚,因着有个锁扣,盒子没有摔开,也不知盒子里面的东西如何,盒子滚到太后凤座台阶下。墨王理了理袖子,颇不耐烦,“皇嫂,臣见君自是不能空手来,给你带了份礼物!降尊看看吧!”
太后只是看了一眼那盒子,霎时脸色大变,惊得惨白,瞳孔收缩,目光离不开那个盒子,仿佛每个毛孔都在颤抖着,她张着嘴巴,好像在说什么,用力站起来,扶着扶手也难掩发软的双腿的抖动。
当看到那黑盒子的一瞬间,太后便放下了所有的骄傲,跌跌撞撞地下了凤座,更像是不稳直接摔下来的,太后又走又爬,捡起了黑盒子,指尖发抖,眼泪滚落,心疼地把盒子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抢走,喃喃:“这是瑭儿精心为你准备的生辰礼,你……你……”她不敢打开盒子,墨王什么都没有说,她心底就软的不成样子了,他知道这盒子的意义,她知道,皇上没有走成,她不愿不敢看到盒子里面装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抱在怀里,哭道,“瑭儿,你心太软啊……”
墨王看见太后跪在地上,无助可怜,他倒是觉得好笑了,这么多年的日子,他终于有些快乐了,原来看着太后被自己踏在脚下是如此爽的快感,他恍惚,等了那么久,这一刻,怎么这么快呢!这过瘾来的轻易,心底又忍不住发酸,墨王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她的娘何尝没有抱着尸体哭到殒命呢……
墨王眼眶苦涩,他仰头,沉道:“皇嫂!北辰瑭的眼睛已经剜出来了,本来想拿来给你再看一眼的,可是臣一想,不行啊,你这么让人恶心,那双眼睛必是不愿意,毕竟是你杀了他啊!臣的弟弟就那样丧于你手啊!于是臣想了又想,臣也把瑭儿的眼睛要回来不足以和您的手段匹敌,所以这盒子装的是他的指甲……皇嫂,不认认吗?”
墨王的眼神就要活剥了人一样,太后疼的直喘,颤抖地指着墨王道:“瑭儿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这生辰礼就给你这么糟蹋,畜生啊!”
墨王看到这个场面觉得最是滑稽不过,冷笑道:“怎么?生辰礼……哈哈哈……”墨王眼光闪过那年的生辰,那时候他不过六岁,皇上的父亲也才是意气风发之年,那时候北辰轩已寄人篱下了,北辰家也只是个驻地将军,人们称将军为“城王”。北辰轩自当长兄为父,有什么功课都是城王看着的,生辰那日北辰轩做了一首诗拿来给城王看,而那日也是城王收到战乱急报的日子,城王本来就不看重这弟弟,索性都没有见他。北辰轩很听话,没有吵闹,只是等在了城王书房门口,盼着能见一面,而后书房的门未开,北辰瑭拿来了一只精巧的小黑盒子,说是要送与北辰轩的生辰礼,那个黑盒子可是北辰瑭精雕细琢了两个月,就巴望着生辰这天赠与小叔叔,盒子里面装的是颗长生珠盒子面上的字“轩”也是精心做的。
可二人皆不知,此珠有两颗,一颗在一个姨娘手里,也是这日,姨娘的长生珠不见了,硬说是北辰轩拿的,黑盒子上刻的“轩”这也成了北辰轩无从抵赖的证据,两相争执,城王正室也就是北辰瑭母亲,却是管都不管,还假意煽风,摁住了北辰瑭不让做解释,刻意将这鸡皮蒜毛之事闹到了城王面前,这撒泼自然要有个新意的由头,那就是北辰轩不知好歹打碎了御赐之物,一颗珠子碎了还不是多亏了正室手段,否则北辰轩一个孩子怎么舍得,也因为北辰轩是孩子,便多了顽皮胡闹这个头衔,这罪名就是逃脱不掉了。城王本就处理急报,心里恼火,一气之下,生生把这个孩童的北辰轩踹倒在地,那时候他太小,城王又是将军,脚劲儿极大,北辰轩硬是滑出了门外十步之远,这一脚,他躺了三个月。
而北辰瑭此时则是大谈治兵之策,于战事分析的头头是道,他本是为父分忧,不曾想还得到了当朝天子的称赞,只此一夜,叔侄二人,一人得到了满朝赞誉,为城王将军府带来了无上荣耀,一人被伤的灰头土脸,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小黑盒子出神。
墨王回神,从那段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长舒一口气闭目道:“这份大礼,臣受不起,因为这个他做了两个月的破盒子,臣那时可是三个月动不了,太难熬……”
“下贱!”太后瞪着墨王。
墨王低磁的声音越发冰冷,那一双黑瞳更是要生吞了太后一般,他缓缓蹲在太后身旁,又抢过黑盒子,打开锁扣,颗颗指甲鲜血淋漓,裹着皮肉暴露在太后眼中,她吓得惊恐大叫,这叫喊声无比凄凉,她几近崩溃向后仰去,瞪着腿往后爬,离墨王越来越远,一边扑腾一边也缩成一团捂着头,叫声愈发悚然。
墨王眼神锁定太后,合上盒子,起身慢慢靠近又蹲下,又把这盒子举到太后面前,怒目夹杂着嘲讽道:“皇嫂,你当真不要好好看看你儿子的……哼,也是,还是应该拿来他用了十七年的眼睛才好?”
“你……你……”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内心的恐惧充满了双眼,红血丝遍布,本就干裂的嘴唇又撕开了口子,揪着墨王的衣领,不尽的眼泪止住,切齿道,“你到底把我的瑭儿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墨王甩开太后,正如当年他被一脚踢开一样,太后被甩开了三步距离左右,墨王站起来,整了整衣领,手背后站的极其端正,不屑道:“怎么了,他那么废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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