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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北辰轩篡位称帝,封斓舒为“兰妃”,才是最大的笑话,她的野心之大,得此封号无异于羞辱。斓舒才刻骨地知道,北辰轩于她从来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如果不是大将军之女,如果不是相同的野心,北辰轩不会碰她,连看一眼都是奢侈。封她为妃不过是安定前朝,又怕她生事罢了,可是即墨斓舒的本事就不是把她圈在后宫就行了的。后宫的夜晚更加长,难熬至极,偏偏世人还以为她圣眷正浓。她如果不想办法,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后来北辰轩御驾亲征,把她自己困在皇宫这大监牢里,她不甘于此,绝对不能这样顺从,她从不是能隐忍的人。
而这一幕幕,杏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她而言,斓舒就是在一日日地颓废下去,自己从小的主子正在日益消沉,她如何能无动于衷。斓舒以为杏云偏向李晴,以为她吃里扒外,其实杏云是不想看她误入歧途罢了,只是杏云哪里会想到,那个人人夸赞的小姐,自始至终心里都是阴暗谙于筹谋的,就在即墨斓舒死的那日,斓舒踹了杏云一脚,杏云脚底不稳摔了出去后脑磕到了桌子角,没有及时止血,加上杏云可是目睹了斓舒的生命是被她所爱之人夺去的,她护的主子没能尊贵地倒下,杏云是一点求生意识都没有了,就那样无声地躺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李晴已经很脆弱了,泓燚实在不知道如何将此事说给她听,泓燚也想讲个笑话给李晴听,奈何他嘴笨,怕讲的不好,笑都会累着李晴,现在李晴在他眼里,已然是脆弱的不舍得让她有任何动作了。
泓燚守着李晴,寸步不离,李晴也静静地看着泓燚,累了就睡一会儿,醒了也能第一眼看到泓燚,在软软地叫声“四火!”
不管泓燚是睡着还是做着什么,都会立刻探过头来答着“小姐!”
这日子总是还能熬下去。
这天,天上飘着毛毛的细雨,突然泓燚的表情很严肃,李晴昏沉问:“怎么了,四火?”
“小姐,我总觉得这两天有人在帐门口鬼鬼祟祟的,可是我出门查看,又没有异样!太奇怪了!”泓燚仔细回想可疑之处。
李晴扭扭头,说:“罢了,你别多想,北辰轩他恨不得把这帐子围得密不透风,又怎么会有什么可疑?”
“可是小姐,墨……皇上他已经撤了不少人走,我怕……”
李晴看着桌子上的药碗好像在晃动,推搡泓燚,指着他身后的药碗说:“四火,你看,这屋里不对,床也在晃!”忽然之间,帐里的物件全都抖动得厉害!先前斓舒砸了帐里不少东西,现下帐子里面仅有的东西全在晃,然后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
正在此时,突然帐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一个人,趁其没有反抗之力抱起了李晴就走,怕她着凉,还刻意先给她围了层被子在悉心抱起来,李晴是看清了这个人的脸,才没有挣脱。
抱着李晴的人是谖尝,故泓燚也没有阻拦,只是吃惊,还是跟在后面一起出去了。
出了帐子后,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惶恐着什么,谖尝说:“小姐你不用怕,是地动,还好此地空旷,趁着慌乱,我送小姐出去!”
李晴被人打横抱在怀里,本来应该很惹人注意的,但是地动人人慌乱,逃跑这一路,李晴蒙着黑袍跑了很远,谖尝早有准备,三人上了马,跑了一夜,直接离开了地动带,谖尝带着二人来到一家客栈,才放松嘱咐说:“小姐,你好好休息!”
李晴自然不想休息,叫住谖尝说:“谖尝,你等等,我有话说!”
“小姐,你的身子……”泓燚不肯李晴如此辛苦。
而李晴坚持,谖尝只好留下了,李晴靠在床板上,想了想,问:“谖尝,是你一直在我帐外?”
谖尝犹豫着没有立刻开口,而还是如实说道:“是!属下能听见小姐的声音,一直在说‘放了我吧’,属下知道小姐想要离开!所以属下才做准备,天公作美,正巧赶上了地动,正是好时机,而这地动不大,造不成伤害,只有恐慌才是最好,看来老天都在帮小姐!”
李晴一阵感激之情涌上心头,她虽然不知道自己跑出来的意义,准确来说,是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活下去了,可是能远远地躲开北辰轩也是万幸了,李晴道:“你多次帮我,还帮古笙,北辰轩……他不会放了你的!”
“主子他……还是留了我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