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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燚的伤早就好了,不仅是好了,此地养人,加上寻风费心调养,泓燚已经完好如初了,若是不受凉不讨累是无碍的,不用忍受其他痛苦。
一晃三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三年时光说长可长,说短也短,三年来,李晴不是没想过离开,可是住习惯了就舍不得走了,李晴少有温暖,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间太长了,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位好师傅那样宠着自己,她更加害怕去别处,寻风说话不留情又总是挑逗,可他待李晴很好,倾囊相授,尽心照顾,他是一个合格的师傅。
有这么一个桃花源,里面有师傅,还有最重要的朋友,虽然残缺心爱之人,可眼下的安详谁舍得抛下呢!
学徒三年,李晴画的一手好丹青。
轻功逃命是没问题的,武功傍身也不错。
日子清闲,却也是有可消磨的事做,寻风捣鼓他的药草时,李晴也会绘画。
一日,李晴缩在屋子里愣神,春青看见了,欣慰道:“嘿嘿,姑娘,你笑了!从前很少看你这样笑的,姑娘还是多笑笑好。”
李晴不满春青这是什么话,板起脸来,嘴硬说:“我本就不爱笑!”
“谁说的,姑娘不是描了一幅画像吗?你每次看那画像的时候总是会出神的笑一笑。”春青一副不舍得拆穿的表情。
“你……那幅画像的事,你可有告诉师傅?”
画像自然描的宫晞,李晴起初练手不知道以什么为开始,然后宫晞的笑宫晞的怒都晃荡在李晴脑中,李晴不妨就开始画宫晞,一幅两幅再是数不完的手稿,从看不出是谁,到渐有轮廓,再最后像到极致,李晴不知笨拙地画了多久,好歹终于是绘出了那个惨绿少年。
宫晞是藏在她心里的秘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愿叫人瞧见。
春青摇摇头,答道:“并未!”
李晴安下心来,说:“多谢!”
“姑娘谢什么?”
“没什么,讲错了!”
好像李晴住在这,确实笑得少了,李晴会撒泼会打闹,但是确实笑不出来了,纵使有时会说些搞笑的,也不会嬉皮笑脸了,明明在这里住的这么开心,明明这里的生活那么合心意,可是怎么就不爱笑了。
此地钟灵毓秀,看了三年也没有看够,甚至随意走走,又是一番景色。
李晴逛到后山,春日里,大多的花都开了,寻风的院子里还是竹子多,绿竹高挺,李晴穿着柔灰色的单衣,穿梭其中,空气是那般清新,很舒服,这路幽僻,纵是闭着眼睛,也可以自如走动。
暖暖的阳光散在脸上,温热惬意,并不是闷闷的干热。微微的春风呼应着吹拂,恰恰得宜,这感觉,多一些少一点都不对。
李晴也蒙了个白绸子在眼睛上,装作寻风的样子,眼前一黑,两手背后,淡定沉稳地闲逛。
“铛!”果然,走偏了,撞竹子上了。
李晴拉下白绸,挂在脖子上,哀怨地看着这竹子,揉着头,满不开心。
李晴正原地不快,抬眼见前方一白衣人影矗立,李晴口不随心,轻轻地一声叫出:“师傅!”
寻风竟然听见了,回头看李晴,笑道:“嗯?”
李晴颠颠地走过去,寻风正站在小溪旁,李晴看向远方的水流,还有潺潺水声,天空湛蓝透亮,云朵洁白飘逸,形态各异,云下便是远山,轮廓隐隐约约,高耸峻峭,鸟儿的叫声不时回荡其中。
李晴感叹:“这真美啊!”
微风吹动寻风的发,眼上的白绸随风飘扬,身上的白衣轻薄,配上这张俏俊的脸,两瓣唇轻轻开合,“何以如此说?”
李晴闭上眼睛,感受这恰好的温度,缓说:“这真好!没有公子没有小姐,没有阴谋没有争斗!只有先生和姑娘,师傅和徒儿!”最后这句,李晴是看着寻风说的,不由自主。
“若是一直如此,便好了……”寻风也说,只是寻风的话更伤感。
“师傅……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讲过你的过去,很不好吗?”李晴不爱问,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可是,你可是医仙啊!席宵不是你的朋友吗?他从前讲起你时很骄傲的?”
“骄傲吗?你都说了,是从前,他大婚前,可还有提过我……”
“这……”李晴细想,是没有了,也就在将军府,席宵提过,在暮星皇宫,席宵就总是一副惆怅的表情,像是寻风这样。
寻风转过头去,淡淡地说:“他筹备取妃,可是南城这边闹瘟疫,但是国后还是觉得太子立妃更为重要,那南城的人命呢?”
“什么?”李晴没有反应过来,面对寻风突然的坦诚,她没有准备好。
“你不是想听吗,我在讲!”寻风面无波澜不惊淡淡说。
李晴不能苟同,驳道:“不会的,花公鸡……席宵不会的,他不是为了媳妇就放弃他子民性命的人!”
寻风冷笑,失了往日的从和,道:“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去救你了!”
“我……”看来寻风说的是李晴困在花瑟国时的事了,李晴无言。
寻风继续话风凌厉道:“他纵使知道了又怎样?他有多听国主国后的话?你知道吗?都说那太子妃貌美贤良,可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太子妃只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李晴从没见过寻风如此咄咄逼人,哑口:“师傅……”
“你知道他为什么香料熏身吗?你以为他是像个姑娘一样骄矜吗?不,那是为了治病!”
“什么?”李晴没有大听懂,或是不敢相信。
“席宵他生下来就体弱,国主国后疼惜这唯一的宝贝儿子,才会找到我,就把我绑在他身边,时刻照料着……”寻风没有自称“为师”,他只是在讲着故事,他与席宵之间的故事,那隐在最深处无人知道的故事。
“席宵的身体……他有什么病?”李晴变了脸色。
“不知,国主国后秘密为他寻过不少名医,诊断不出来,这病像是埋在他身体里,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发,只能靠药悉心调理,可是太子不愿喝药,我便想出香料此法!”
“你……不知?”
李晴怀疑地问,寻风若是诊不出,又怎么会有留在席宵身边的资格。
而寻风淡淡答道:“是!”
“怪不得……从没有人知道!”李晴仍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寻风言语中夹杂一起嘲讽,“当然,这是国密啊,旁人当然不会知道!”
“那席宵平时会有什么不适吗?”
寻风既然不说,李晴换了个问法。
寻风还是那样不在意,很轻巧地说:“发作一次,腹痛难忍,如刀绞,疼的厉害,牵动心脏大脑,这都是说不定的事,现在他已经好久没犯病了……”
“他这么痛苦,你说的很云淡风轻啊……”李晴看着寻风的面容,也太过淡定,镇定的可怖。
“他因为病痛抓住国主国后的心,也是因为这病,对国主国后唯命是从,你说,这算什么?”
李晴看着那张脸,竟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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