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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不就是林欢。
“不然,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嫁给殿下么?”女子也不甘示弱,临了还补了一句:“绝不可能”。
林欢早已料到她的态度,可笑他还曾抱有一丝幻想,两人沉默了半晌,“你我以后不必再见了吧”,慢慢道,短短一句话,似乎已用尽了力气。
“你这是要跟我分道扬镳了么?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女子皱着眉问,面上已经微微有了愠怒之色。
“是,我是说过,可是现在,我要食言了,相识一场,你好自为之”早就习惯了她的性子,丢下这句话他就不见了人影,任凭身后传来
乒乒乓乓的瓷器碎裂之声。
更声渐远,林欢眼下正带着几个人沿着皇宫内院巡视,从一介布衣到如今的四品武将,他用了12年的时间,这般成就,已让许多人难以望其项背,虽是地道的武官,可他为人隐忍谦和,很受部下的敬重,而他护卫皇宫五六年,也从未出现任何差池。
御花园黑暗处,岳翎隐身在一棵老松之后,瞥了一眼天空,一大朵云正好遮住了皎洁的月光,算算时间也该来了。隐约听见脚步声,七八人的样子,岳翎伸手拉上挂在脖子上的黑色面巾,开始行动。
林欢带队巡至此处,便见草丛中似有人影闪过,“什么人,站住”,若是寻常宫女,闻言早已站定,可黑影非但没停,反而加速了。
几人惊觉不妙,赶紧追了上去,岳翎故意放慢了脚步,身后一道剑影袭来,岳翎轻巧回身躲过,其他人四散将岳翎包围了起来。
“大胆刺客,竟然夜闯皇宫”,林欢剑尖直指,寒声喝道。岳翎扫了一眼围在周边的几人,面巾下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见岳翎没有搭话,林欢的警惕性更强,沉声吩咐道:“小心,抓活的”。
他率先出手,其余人也闻风而动,岳翎闪身躲过林欢的一剑,随即旋身而起,将其他人一个扫堂腿,踢了出去,她只想跟林欢过几招,并不想伤及无辜,见来人轻轻一扫,自己的手下便倒了大半,林欢更是不敢马虎,手下的招式越发密集起来。
岳翎也带了从锦书那借来的一把短刃,游刃有余的见招拆招,只是反击招式明显的冲着林欢的左手而去,打了几个回合,也没见人来增援,林欢渐渐应付的有些吃力,分神的空档,岳翎眼疾手快的划伤了他的左臂,林欢明显吃痛后退,面目有些狰狞,左肩下意识的一抖,却让岳翎捕捉到了,心中一动,已有答案,抛出一枚事先准备好的烟雾弹,趁乱溜了。
“可恶,人呢?”这是他第一次让刺客在手里逃脱,自然恼羞成怒,踢了踢地上横七竖八的属下,骂道:“还不赶紧滚起来,去找刺客,都想掉脑袋是不是”,本来他今晚心情已是不佳,又出了这样的事,无异于火上浇油,其他人赶紧爬起,一时间皇宫内鸡飞狗跳,因为刺客的闯入,原本晦暗的宫殿霎时灯火通明。
林欢揉着发酸的左肩,带着人一寸一寸的搜查各处,直查到了宁安宫这里。“太后,宫里进了刺客,属下林欢冒昧前来打搅问安”,门外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殿内,太后和岳翎一子落定,下棋下得不亦乐乎。沈嬷嬷出来道:“林统领,太后这里并无异常,您还是去别处看看吧”。林欢正色道:“太后,可否容臣进去一查?”
“放肆”,沈嬷嬷呵斥了一声,“无妨,让他进来吧”,太后温和又略带欢愉的声音响起。林欢闪身进了殿内,就见太后和岳翎在桌前对弈。“臣林欢给太后、煜王妃请安”,林欢行了一个大礼,太后手中的黑子重重的落下,不悦道:“怎么林统领怀疑哀家这有刺客?”
“属下不敢,职责所在,还请太后,王妃恕罪”,岳翎瞥了一眼林欢草草包扎的左臂,笑得温和:“林统领受伤了?想来这刺客武功不俗?”
林欢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曾经云斌得胜归来的回朝宴上,一袭红衣,张扬肆意,画笔飞扬,鲜血画就的画作震撼人心,短短数月,从被弃家庙做回文相千金,又假死遁入江湖成为令羽公子,更是即将成为煜王正妃,他从未见过经历如此起落依旧波澜不惊的女子,若是他们不曾······也许他也有机会结交一二的。
“是,刺客狡猾异常,惊扰王妃了”,林欢倒很有儒将风度,岳翎微微一笑,回道:“林统领也看过了,这殿内就我和太后两人,你该不会怀疑本妃吧”,“属下不敢,属下告退”,又行了一个礼,林欢起身扫了一圈殿内,方起步离去。
“林统领,记得请太医包扎伤口”,岳翎的声音传来,林欢一拱手,大踏步离去,岳翎握着棋子,勾唇一笑,缓缓落棋,太后已然输了。
“不下了,不下了,你这丫头年纪轻轻,棋术如此霸道”,太后输了却输的眉开眼笑,“丫头,你没伤着吧”,见外面人已散去,太后才担忧的问道,岳翎摇了摇头:“您放心,他还伤不了我的”。
“那个臭小子也是,告诉皇帝直接拿下他就好了,怎得让你以身犯险”,太后倒和肖煜想到一起去了。“殿下也不赞同,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没有查实,贸然下狱,会让陛下和殿下难做的”,岳翎乖巧的解释道。
太后闻言,拍了拍岳翎的手:“好丫头,那究竟是他么?”岳翎点了点头,太后闻言却已怒了:“竟然真的是他,要不要去通知皇帝,将他拿下”。“不用啦,殿下和我已经商量好啦”,岳翎赶紧阻止道,她可不想让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太后闻言倒也没多问,左右她很信任这两个人。
林欢在宫里搜了一夜,结果刺客就像插了翅膀一样,来去无踪,眼见着已经不得安宁,北凉帝下令没有再查下去,羽林卫上下灰头土脸的回了卫营,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和他们的耻辱。军医小心翼翼的剪开林欢的衣服,清理伤口,又上了药,重新缠了绷带。
“谢老,我这肩膀怎得还不见好”,林欢活动了一下,要不是左肩突如其来的一阵酸痛,他还不至于被伤了胳膊,谢老脸上一怔,起身按上林欢的肩膀,他也难以理解,为何并无外伤,也无淤肿,就是一直酸疼,如果不是见过林欢曾疼的无法抬起,他都甚至会觉得林欢是装的了。
“统领可能是着了春寒,老朽回去给你开几副药贴”,谢老道。“麻烦谢老了”,林欢现在没心情管什么药贴,刺客在自己手下逃了,他这个羽林卫统领怕是做到头了,想起这事,他就一阵头疼,总觉得哪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京城一座不起眼的府上,刚从宫里出来的谢老,抖抖索索的看着眼前,懒懒靠在主位上的少年,“殿,殿下,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他虽已年过花甲,可是也是听闻过肖煜的丰功伟绩的,比如曾经因为一个太医开的风寒药太苦,结果烧了他的胡子,所以肖煜不打招呼,漏夜前来,他这心里直打鼓。
“见过么?”肖煜举着手中一张纸,谢老接过,明显失色,结结巴巴道:“刚刚在林统领那······”是的,刚刚包扎之时,他剪掉了林欢的左袖,就曾见过这个图案,“很好,最近称病在家待几天吧”,肖煜潇洒起身满意的离去,留下谢老一人不明所以,这就走了?
第二日,因着林欢失职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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