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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儿,上官燕柔的事情是不是你派人传出去的?”罗贵妃看着下面一脸不耐的肖璟迟,冷声询问道,“是”,肖璟迟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肖煜和肖璟逸,一个有父皇疼,一个有母后爱,可他呢,从来都是他母妃向上爬的垫脚石,小时候,他天不亮就得起床苦读,只因自己的母妃说笨鸟先飞;她也不让自己同肖煜他们交心玩耍,只因她说皇家子弟没有亲情;长大了,他连自己的亲事都无权多说,只因他的母妃说,娶妻当娶能助自己成事的人。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母妃似乎将他的人生都计划好了,而他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去按部就班的完成就好,可是他不是动物,他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所以他听腻了罗贵妃一遍又一遍说着,让他小心谨慎,不要随意出手,以免打草惊蛇的话,他觉得正是自己什么都不做,才让肖煜有了可乘之机,娶了岳翎这么个宝。
“都说了让你忍耐,你怎么就不听呢”,罗贵妃看着肖璟迟的不忿都挂在了脸上,心里着实着急,得说多少次,他才能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母妃,你总说让我忍,我得忍到什么时候啊,再忍下去父皇就该立肖璟熙为太子了”,肖璟迟现在最反感的就是这两个字,他真的已经忍了很久,很久。
“你以为你现在耍点小聪明,你父皇就能把太子之位给你了么?”罗贵妃见他如此抵触,叹了口气,“母妃,够了,从小到大,在父皇眼里,我无论功课做的多好,都不如肖璟熙一次胡闹,而您呢,您除了叫我忍耐,就只会叫我努力,可我努力了有什么用,父皇眼里从来都没有我”,没能如愿扳倒肖璟熙,他心里已然窝了一肚子火,眼下被罗贵妃一教训,瞬间如水遇到了油。
“迟儿,不是这样的”,罗贵妃见他越说越激动,赶紧解释道,“虽然这次没能如愿抹黑肖璟熙的名声,可我听说,父皇今天找他让他去西临走走,这不就证明,父皇心里还是有了嫌隙”,肖璟迟总算平静了下来,本来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肖煜和肖惊飞顺带坑了一把,挺不快的,结果后脚就听闻了肖煜马上要去西临了,天真的他以为自己的手段还是起了点后效的。
罗贵妃看着为自己的谋算沾沾自喜的肖璟迟,叹了口气道:“你错了你父皇这根本就不是对肖璟熙心生芥蒂”,见自己被一眼否定,肖璟迟顿时又冷了脸,反驳道:“上官燕柔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宠妃,而且事情根本不是皇榜上写的样子,她爱慕肖煜暗杀岳翎的事,父皇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心里没点什么”。
“你懂什么?从小到大,你阴谋阳谋的用了多少办法,你父皇可曾厌弃过他?再说了,你有我了解你父皇么?他这样做,明明是以退为进,这是在为他铺路啊”,罗贵妃颓然的坐在沉香榻上,这样下去,自己的儿子怎么能斗得过肖煜那只人人宠着的“狐狸”,她已经被风敏的光环压了一辈子,她的儿子不能再被风敏的儿子比下去,绝不可以。
看着罗贵妃脸上的狠色,肖璟迟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我听闻近日东楚有进攻西临的想法,北凉和西临百年交好,互为唇齿,西临有事,你父皇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而眼下他让肖璟熙去西临,明明就是顺水推舟,战事一起,他马上可以赶到边境,这到手的军功,就自然而然落在他身上了”,罗贵妃居于深宫多年,早就懂得如何让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一番阴沉过后,又是笑意温和。
“您怎会知道东楚的事?”肖璟迟仍旧问,“这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你父皇还是选了他啊,说到底,你父皇心中最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个女人,哪怕她死了那么多年”,提起风敏,罗贵妃眼中闪过了自嘲,肖璟迟倒也听话,没有多问,随即恨恨的说道:“还有肖若甫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竟然将凤来王朝的宝藏给了岳翎,母妃你说这宝藏当真存在么?”
“这个母妃也不知道,反正迟儿,你只要知道,眼下我们要按兵不动,不要让多年蛰伏,功亏一篑”,罗贵妃拍了拍肖璟迟的手,这般动作让他明显一僵,随即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我知道了”。
“上官燕柔的事,赶紧扔一个替罪羊出来,你这事做的太冲动了”,罗贵妃想了想继续道,肖璟迟见她依旧不依不饶,刚熄的火瞬间又上来了,“母妃,这事我做的很小心,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么?”
“那天御书房里知道的人就那些,你真当你父皇要查,查不到你头上么?”罗贵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归根到底,不是我不如肖璟熙,而是您输给了那个女人”,肖璟迟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多加思索,脱口而出,却正好戳中了罗贵妃的痛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肖璟迟的脸上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肖璟迟紧了紧拳头,负气离去,“迟儿”,只留了罗贵妃一人,久久的未曾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