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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很快到了花园边上,花园很大,用简易的竹篱笆围了起来,花园里养了很多花,不止是牡丹。
姹紫嫣红,格外好看。
“你们看就看,可不许踩坏我的花!”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叹这些花开的好,就被人抢先警告了。
看过去,却见是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在花丛中浇花。
他背对着他们,看不出年纪,只是背影清瘦,身姿笔挺,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着,看起来倒是带着一股书卷气。
七公主顾怡一向嚣张跋扈,听到这警告本想发火,但是想了想,还有求于人家,便把脾气忍了下来。
顾呈却明白,这人怕就是那培育出紫气东来的花匠,连忙拱手道:“先生,我们是来看紫气东来的,还请先生行个方便。”
“紫气东来?”那花匠顿了顿,正欲说话。
却被永平公主抢先了,“俢仪,既然他们想要,那紫气东来便给他们吧。”
永平公主这话一出,顾呈福临心至,连忙道:“先生,您有什么要求,但可以提出来。”
那叫俢仪的花匠想了想,把手中的水壶放下,道:“罢了,既然你们想要,便随我来吧!”
说罢,转过身来,出了花园。
众人这才看到他的容貌,只见他长相俊美,虽然是身穿普通的书生长衫,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很有仪态。
尤其是通身的书卷气,让他就像是诗词中走出来的美男子,格外清俊雅致。
只是细看之下,他的眉梢眼角却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可见并不年轻。
他见着这些人,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既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拱手行礼,似乎颇为狂妄。
他在前面带路,小路绕过竹林,竹楼在竹林里影影绰绰的,很是幽静。
“曲径通幽处,竹林花木深。”周婉儿看着那男子的背影,目光闪了闪,忍不住出口赞叹这清幽的环境。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幽静的竹林小路上,却格外清晰。
“姑娘好文采!”一直在前面带路的男子忍不住回眸,看着周婉儿,满目惊叹,道:“曲径通幽处,竹林花木深。当真是好诗!”
周婉儿低下头,盈盈一福,身姿如柳,气质如烟。
看到她不卑不亢的样子,男子更是赞叹,连眉梢眼角都带了淡淡的笑意,可见他心情极好。
见他这样,一直对周婉儿有些不喜的永平公主倒也不禁正眼瞧她一下,对她的印象稍微有些改观了。
几人沿着小路兜兜转转,却是转出了这片竹林,入眼看到的,又是一大片的姹紫嫣红。
可见,这又是一个花园。
那男子却带着他们绕过了花园,来到了不远处修建的露天摆放的石桌那儿。
果然在那空地上,摆放了一株高大的牡丹。
牡丹花朵绽开,可以看见嫩黄色的花蕊,花瓣层层叠叠,全是贵气的紫色。
而且花朵格外大,比他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牡丹要大了两倍不止。
微风吹过来,花朵在阳光下摇曳生姿,花瓣飞舞,像极了少女的裙摆。
顾呈和顾怡一看到紫气东来就格外惊喜,围着花绕了几圈。
顾呈抢先道:“先生若是愿意对这盆紫气东来割爱,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
还过半个月便是父皇的寿辰,父皇一向节俭,送一些贵重的东西倒不如送牡丹花。
牡丹花不但代表富贵,而且这花儿还是紫色,名字又叫紫气东来,正是祥瑞的兆头,可比那些什么金贵的玩物摆件好多了。
至于拿什么千福图,千寿图,什么屏风刺绣,这些年都被他们送过了,都已经没有新意了。
那人还没开口,永平公主听到这话,却慢悠悠的说道:“那你可要想好了,听说他们这些年都搜罗了不少宝贝,少不得有些珍贵的孤本,你可最喜欢这些了。”
永平公主的话带着几分亲昵,顾呈还好,顾珰看着那人的脸,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难怪他觉得在哪里见过,还名字这么耳熟,原来是卫家的。
卫家之前是大家族,卫俢仪的祖父还曾是帝师,弟子门生不少,鼎盛的时候,半个朝堂的官员都或多或少的和卫家有些关系。
只可惜,卫俢仪的父亲不成器命不太好,先帝在的时候,牵扯到了重大的开平舞弊案之中。
那是大梁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桩舞弊案,主考官,副考官,等一大批官员落马,还牵扯到了一大半的考生。
先帝一向看重科举,毕竟科举是为国家选举人才的,怎么可能容忍,于是一怒之下,从严处理。
斩首的,流放的,罢官的,一大片,不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没一个幸免的。
甚至连那些牵扯进来的考生都被处理了,废除了他们的身份,还永不许再参考。
可见当年那场案件有多大。
由于这些涉案的官员里有几个是卫家的门生,于是,卫家也被政敌给牵扯了进去。
卫俢仪年轻的时候,是京城有名的如玉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有些狂放,最不愿受世俗礼仪的约束,即便如此,他当年也是京城贵女们的梦中情郎。
那受欢迎的程度,大概和现在的顾瑾也不相上下了。
不过,卫家败落之后,卫俢仪也低调了下来,考了科举,当了不大不小的官,终于收集了不少当年的证据。
在几年前,当今圣上终于给卫家平反了,于是卫俢仪激动的辞官了。
他本就不爱做官,之前做官也是为了给自家平反更方便一些,因此,一达到目的就辞官闲云野鹤去了。
也难怪顾珰等人不太记得,因为他当年考中之后就去了翰林院,一直在俢书。
还是后来为卫家平反的时候在皇上面前露了一把脸。
不过这事情都过去五六年了,所以他们也没太关注。
倒是顾呈,因为事先调查了许多,所以才知道的。
这时候,他们也恍然大悟了起来,难怪永平姑姑一直不同意再嫁,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这卫俢仪一向不把世俗礼法放在心上,只怕他们早有了夫妻之实,只不过没成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