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魔宗鬼医唐钧安(第1/1页)魔宗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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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林墨堂一溜烟的逃走了。

    容九一身内力已入臻境,施展轻功从悬崖对面踏风而来,如履平地般从容,一身做工精良的黑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双手负于身后,墨发一半挽起,一半在风中飘扬,俊美的五官不同于林墨堂的柔,带着一股雕刻般的刚,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远远看见月灵烟的坟前有人,容九的速度蓦得加快,脸色有几分冷,待到近前瞧清楚坟前的碑已倒,他的眼中陡的升起一股杀气。

    凌月芽感觉到那冲天的杀气,连忙往后退去,容九身形一闪挡住了她的去路,在凌月芽慌乱寻找逃路的时候,容九带着七八分内力的一掌已经拍向她的胸前,凌月芽暗道一声“糟糕”,可武功相差太过悬殊,她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凌月芽懊恼的想着,才见这闻名天下的魔头一眼便已到死期。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心,她如今也只能闭眼等死了。

    手掌离凌月芽还有一尺的时候容九忽的注意到凌月芽的脸,看清楚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容九竟硬生生的止住了掌势,同时明澈的凤眸里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虽然没有被那一掌打中,凌月芽却被掌风推的连连后退,慌不择路之下忘记了后面是悬崖,退了几步脚底踏空,咻然下跌。

    硬生生止住掌势的容九被内力反噬,“噗哧”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但瞧着跌落悬崖的凌月芽,他连忙提气追下悬崖喊道:“灵烟!”。

    凌月芽跌下悬崖的一瞬将九节鞭甩出去妄图缠住崖壁上的树枝,奈何崖壁上除了陡峭的岩石,只有零星的几颗野草,完全止不住她下跌的趋势。

    仓皇狼狈的凌月芽竭力提气想攀住崖壁,却只是狠狠撞上崖壁,左臂被岩石将衣袖摩擦破,连带着擦掉了一块皮肉。

    就在凌月芽几乎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头顶却有一道破空声传来,她抬起来,恰好与飞身扑下的容九视线对上。

    容九剑眉拢起,一双凤眸微微泛红,带着一种凌月芽看不懂的神色,追到近前伸手一抄,一把将凌月芽揽到怀里。

    虽然依旧在下跌,凌月芽却觉察到身子轻了许多,如此危急之时,她还能闻到容九身上那股自带的青草香气,凌月芽只觉整个脑袋莫名的有些晕眩,理不清楚当下的情形。

    晃神的凌月芽被容九拦腰搂住,显得十分乖巧,容九极力平复激动的心情,旋身脚尖轻点岩壁,借助岩壁的力道往上攀爬,忽的一道腥风飘来,一颗成年男子拳头大的红色三角蛇头嘴里吐着一根赤红的信子猛地向二人窜来。

    容九搂着凌月芽轻轻几个翻腾落在那蛇头三丈开外的岩壁上,似乎并未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放在心上,容九快速打量了几眼四周的情形,找好下一个着力点,准备再次腾挪,怀里的凌月芽忽的激动喊道:“三角炽翎蟒!”

    还未等容九反应过来,凌月芽已经挣脱容九的手提着鞭子冲过去,然而激动的凌月芽未想到此处是崖壁,她纵使轻功不弱,此时却有颇多不便,那炽翎蟒正在寻食,感觉到凌月芽冲过来,它也兴奋的从洞里爬出来,火红的身子灵活的扭动几下,闪过凌月芽的一鞭,一甩蛇尾抽到了凌月芽带着伤口的左臂上。

    凌月芽身形一滞,瞬间的功夫三角炽翎蟒扭着身子朝着凌月芽的手臂咬了一口。

    “小心!”容九一声低呼,凌月芽只觉得半边的身子已经开始发麻,左手已经失去知觉,自然攀不住崖壁,又一次跌下去。

    容九闪身飞过去稳稳接住凌月芽,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低头瞧了一眼缓缓闭上眼睛的凌月芽,他神色焦急的提气在崖壁上腾挪跳跃。

    上到崖顶,容九搂着凌月芽纵身往落云宗的方向疾行而去。

    落云宗坐落在蟒山不远处的云山上,设了三道哨岗,然而宗主容九进来的身法实在太快,三道哨岗的人只看到宗主飘过,还未来得及行礼便不见了宗主的身影。

    容九一阵风似得带着凌月芽进了主峰日华峰,到了自己的居所,一边将凌月芽轻柔的往床上放,一边极快的对屋内侍从说道:“快去喊唐峰主过来!”

    灵药峰紧邻日华峰,在落云宗内掌管各峰弟子病情医治,峰主唐钧安调教出几名得意弟子,寻常的伤情病情本也不会寻他,因而唐钧安整日里都待在自己的后院研究各种药理。

    傍晚时分的灵药峰药圃在清风中带着阵阵药香,一身儒雅草青色的唐钧安正用药锄小心的移植一株红参,清秀的眉目与恬静的气质宛如少年郎,总容易让人忽视他以年届三十。

    “峰主!峰主!”一个药徒急切的一路跑一路喊,瞬间打破了药圃这边静逸的画面。

    “何事如此慌张?”唐钧安回首,目中带着疑问,神色依旧平静。

    “宗主那边来人唤您过去,那人神色急切,弟子便有些慌张。”药徒不好意思的缩缩肩膀,小心翼翼的说道。

    唐钧安闻言,低头瞧了一眼移植一半的红参,将手中的药锄递给药徒,温润的说了一声“继续”,便拍拍手上的泥土往灵药峰接待的前厅信步走去。

    “唐峰主,您可来了,快随我去日华峰,宗主等着您呐!”容九的侍从一见唐钧安便慌忙上前拉着唐钧安说道。

    “宗主受伤了?”唐钧安目光微凝问道。

    “不是宗主,是宗主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姑娘,宗主神色有些紧张,您快快随我去吧!”那侍从拉着唐钧安边走边说。

    “哦?对任何事都不上心的宗主会紧张一个姑娘?”唐钧安接过弟子递过来的药箱,虽然有些疑惑,脚步却并不慢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