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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安晓茹闻言急的连忙上前护住凌月芽,心中又急又悔,暗恨自己的病情拖累了她。
余梅业带来的几个弟子因着一板一眼的师父教导,素来看不惯总在后山闹得鸡飞狗跳的凌月芽,此时见她连累师门,更是一个个怒目相视的看着被安晓茹护在身后的她。
其中一个弟子态度倨傲的对安晓茹说道:“七师母,请不要让弟子为难!”
“事情还待调查,我相信月芽不会如此行事!”凌霄惯来温和慈爱的眉眼此时染上一抹怒意,虽然未上前拦住余梅业的弟子,但语气已经带着强硬。
凌月芽不愿意让师父师母为难,轻轻的推开安晓茹手臂说道:“师娘,您别着急,我没有偷国库的赤灵果,我跟他们去说清楚便是!”
说罢,凌月芽站出来,给了凌霄一个安抚的眼神,眼中带着些许冷意的扫了一眼不经调查就给她扣帽子的几人,冷淡的说道:“我随你们去掌门师伯那里解释清楚。”
扶摇派乃当今三大正派之一,门规端正,凌霄自是不担心门派内强行栽赃陷害或是屈打成招之事,凌月芽虽然顽皮,但是素来机灵,他虽然有些许忧心,但是相信凌月芽能在掌门跟前说清楚此事,因而并未阻拦凌月芽跟着几人离开。
凌月芽跟着几人来到扶摇派议事大厅,掌门正陪着一个面容白皙,体态微胖的年轻人端坐品茶。
那年轻人二十三四的年岁,却坐在扶摇派掌门花安青正对面,端的是贵气逼人,反而是五十来岁的花安青眼底带着苦涩,神情带着小意。
凌月芽看清来人,面色微冷,眼底有隐隐克制的不耐与厌烦,但她知道此时不是她撒泼的时候,她咬咬牙,平复一下情绪才上前弯腰行礼:“凌月芽见过三皇子,见过掌门。”
三皇子李恒挑眉看向凌月芽,一双稍显浑浊的眼睛中带着一种邪气的志得意满,却又强端着那抹高贵,装模做样的瞟了一眼花安青。
花安青接触到那抹视线,顿时如坐针毡,扭捏的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说道:“月芽,你太不像话了,若不是三皇子念着与扶摇派的旧情在皇上跟前求了情,你这次直接就被大理寺收监。”
凌月芽闻言,眉头一凝,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说道:“掌门,事情不待查证,直接就可以定我的罪吗?”
“国库的赤灵果被盗,你恰好这时候拿到赤灵果,你又如何能摘得干净自己?”花安青叹息一声,满脸痛心说道。
“我的赤灵果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蟒山的崖底杀了三角炽翎蟒取的!”花安青这番逻辑让凌月芽的脸色蓦得黑下来,冷笑着说道。
接着她咬牙补充道:“再者说,我自长安离开已经许多时日了,离开的这些时日一直在追踪玉面飞寇,这一点我在经过每座城都有记录。”
“你在蟒山取赤灵果可有人证物证?”李恒好整以暇的缀了一口茶,一双阴邪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戏谑问道。
凌月芽闻言差点脱口而出“有”,再一想到证人身份,只怕麻烦越盛,她撅着眉头恨恨的抿紧了嘴唇。
李恒笑的如狐狸般站起来说道:“没有是吗!”
接着,李恒走近凌月芽的身边,几乎快蹭到她的身上,邪邪的说道:“但是有很多人证可以证明你在建宁城故意放走玉面飞寇。”
凌月芽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怎么又扯到玉面飞寇?”
李恒面色蓦得一沉,转身回到案几前掀开衣摆坐下厉声说道:“玉面飞寇乃江湖第一飞贼,他进过宫,你追了他大半个月却又放了他,宫里的赤灵果丢了,你却从蟒山取得赤灵果,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巧合吗?”
凌月芽气的深呼吸几次压不住心中的火,可李恒仿佛觉得不够一般继续说道:“或者你是把东云国朝廷当傻子般吗?”
凌月芽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她心中始终默念,不能连累师父师娘,不能连累师门,如此念了几遍才压下心头那股猛蹿的火,暗哑着声音说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去查清楚。”
李恒端着茶杯低头准备饮用,闻言头依旧低着,眼睛却抬起讥讽的盯着凌月芽说道:“你要一个月的时间去查事情的真想呢,还是去跑路呢?”
“你——!”凌月芽怒气攻心,手不由自主的按住腰间九节鞭,但瞧见一旁心焦如焚的花安青,她心中憋屈的要炸开却也只能偃旗息鼓。
花安青怕二人再起争执,连忙站起来走到凌月芽跟前,挡住李恒的视线,皱着眉头说道:“够了!你别在闹了,三皇子已经跟皇上求情,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念在你这些年在朝廷也立过不少功劳的份上,这次要安排你一些任务,将功赎过。”
此话就是逼着凌月芽认下偷取赤灵果的罪名,凌月芽哪里肯认,声音不由拔高说道:“我没有偷过赤灵果,何来将功赎罪?”
“凌月芽!你马上去禁室关禁闭,待我与三皇子协商出结果你再出来领命!”花安青毕竟是一派掌门,理亏之下对李恒担待一些也就罢了,对待凌月芽却无需过多的耐心,见凌月芽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便端出掌门的架子厉声喝道。
凌月芽双手握拳,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的肉里,她眼前闪过凌霄安晓茹、扶摇派众人平日里友爱互助的模样,再一次压下心中的不平与委屈,脚步沉重的转身往禁室走去。
凌月芽乖乖的去禁室,花安青才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汉,转身对李恒尴尬笑笑问道:“三皇子以为凌月芽或是扶摇派如何做才能赎过呢?”
“取下魔宗现任宗主容九的首级。”李恒端起茶杯,用杯盖划了划茶杯,状似随意的轻描淡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