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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芽觉得浑身血液瞬间被冻住,慌得心里空出一大片,麻木又僵硬的伸出双手揽住安晓茹的腰,将脸埋在她肩膀上,极力忍着哭腔问道:“师娘,你在说什么?你不能丢下我和师父,不能……”
安晓茹怜惜的抚摸凌月芽后背安抚她,眼中神色闪动几下,压下眼底的悲伤说道:“在昆仑玉族隐居之地有一处冷泉可以医治我的伤,你的伤也不能等了,我们得赶紧过去。”
凌月芽一听还有救,不疑有他的感觉空出的心又被填了一些回来,扭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天坑,擦了一把眼泪喃喃道:“阿依古丽,对不起……”
安晓茹别开脸将脸上的泪水抹干,抿唇拉上蒙面巾扯着凌月芽就走,不是她狠心,只是她明天,如果不果断一些,凌月芽也活不下去。
就在凌月芽浑浑噩噩被安晓茹拉着往蝴蝶谷外走时,在即将出谷的一个路口遇到带着一个白家子弟的白云儿。
二人孤身往蝴蝶谷外走去,白云儿脸色白的厉害,估摸着唐门配置来解除瘴气的解药已经要到时效了,功夫一般的她难以抵抗瘴气,没有跟着大部队,当先往蝴蝶谷外赶去,哪里知恰在此处遇到凌月芽二人。
凌月芽担心师娘的伤情,并不打算与白云儿纠缠,只是想到往日的种种,在想到这些时日白云儿的所做作为,凌月芽难掩心中的憎恨,瞄向白云儿的眼神带着一股阴森。
那白云儿做贼心虚,被凌月芽看了一眼,心慌的直往后退脚下一歪跌坐在地上。
凌月芽瞧白云儿如此惧怕的模样,心里莫名的火一冲,她不明白白云儿怎么能这么无耻的将自己扮演成如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分明受害者是她好不好。
前些日子在南海派还敢端着的白云儿,此时却慌的不行,她知道赤灵果一事凌月芽是被陷害的,可她不知道花千雪和众世家弟子的死凌月芽是被陷害的,她只以为被逼到急处的凌月芽真的犯起浑把冤枉她的人杀了泄愤。
白云儿此时别提有多后悔了,早知道会在这里遇到这个杀神,她无论如何不敢离开商裕等人的身边独自先行,她满以为商裕花安青一行人会死死缠住凌月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凌月芽甩开。
瞧着凌月芽停下脚步看向自己,白云儿咬咬牙,在身后白家子弟的惊呼声中偏离心脏几分一剑刺向自己,再含着泪水满脸哀伤的看着凌月芽道:“小月亮,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但不能告诉你幕后之人,我以死谢罪可好,你能原谅我吗?”
若是白云儿在南海派能有如此做派,凌月芽肯定马上就心软了心疼她,拼命去体谅她,立刻就原谅了她,可时至今日,经历这么多事,还有甘泰和阿依古丽的两条命填进去了,凌月芽却只觉得白云儿见风使舵龌蹉的恶心。
她气急转身走向白云儿,蹲在她面前提着她领口的衣襟,厉声喝问道:“怎么?你白大小姐的命就比别人金贵一些吗?”
顿了一下,凌月芽咬牙说道:“你想用自己一条命抵消所有的事情,那别人的命也太低贱了吧!还有,不要再喊我小月亮,我听的直犯恶心!”
正在这时,安晓茹快步走过来拉凌月芽道:“赶紧走,来人了!”
凌月芽本就不想搭理白云儿,顺势就松开了她的衣襟,站起身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多给她,凌月芽不是嗜杀的性子,纵使恨白云儿,却没有非杀她不可的理由,若不是白云儿先纠缠她,凌月芽根本不愿意再理会她。
可此时从凌月芽后面赶过来的尚峪瞧进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他只见凌月芽站起身,白云儿胸口插着一把剑瘫倒在地,只以为是凌月芽刺了白云儿一剑。
白云儿本就是娇俏可爱的长相,此时面无血色躺在地上说不出的可怜,商裕那颗正义感极强的心对凌月芽的厌恶越发强烈,他当先冲过来冷声喝道:“凌月芽,你这嗜杀成性的女魔头,是不是要将天下所有说你不是的人杀干净!”
凌月芽气的胸口一闷,一口腥甜再次窜向喉间,她不愿意在这帮不明是非之人前示弱,咬紧牙关一口吞下,冷笑道:“莫说不是我刺的她,就算是那又如何,只准你们动手,不准我反击!”
花安青接着赶过来挡住凌月芽的另一侧,眸中怒火滔天道:“你既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不必接受各家审判,直接去死!”
凌月芽侧首眸光冰冷的盯着花安青道:“你又有什么资格定人生死?”
随着几句话的功夫,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边,安晓茹打断几人,拉住凌月芽再次催促:“走!”
见状,花安青与商裕连忙上前拦住二人去路,凌月芽与安晓茹同时出手几招便击退二人,几个腾挪闪跃消失在蝴蝶谷的出口。
不明就里的人瞧着二人极快消失的背影,只觉得二人武功高的出奇,仅凭他们这些人抓住那二人简直难上加难。
可凌月芽心里明白,自己体内的气息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而安晓茹脸上的颜色开始变的比宣纸还白,周身凌厉的气势也在开始消散。
二人马不停蹄的往昆仑赶过去,由于身体的原因,速度并没有江湖各派想像中的那么快。
三日后,行至云山附近,赶路中的二人各骑一匹快马在山道上驰骋,忽的安晓茹眼前一黑从马上栽了下来。
幸亏凌月芽余光瞧见这一幕,一个闪身过来在安晓茹即将落地的一瞬间将她捞起,抱着昏迷的安晓茹,凌月芽心底焦虑慌乱的时候抬头瞧了一眼云山。
想到云山上的唐钧安,她想也没有多想的调转马头朝着落云宗的方向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