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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如那一掌打在凌月芽的胸口,令她心口疼得厉害,在安晓茹的尖叫声中,凌月芽纵身急速飞过去,带起一串残影,体内的内力如不受控制一般往双手倾斜。
凌月芽虽然出现的突然,但她丝毫没有掩饰周身的煞气,暗宗首领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存在,素来善于躲避锋芒的他毫不犹豫急速后退,哪怕他以为离他心心念念的秘法只有一步之遥,他也明白秘法虽好,也得有命来用。
可已经红了眼的凌月芽哪里会让他轻易逃走,在暗宗首领急速后退的一瞬间,她如闪电一般奔到近前,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暗宗首领武功也算当世顶尖高手,本就在急速后退,再有了防备,抬手格挡,卸去了一些力道,可纵然如此他还是被凌月芽一掌打飞,格挡的手臂瞬间失去知觉。
倒飞到地上的暗宗首领如何不明白凌月芽用玉族秘法得了极大的好处,他眼中的贪婪迸射而出,瞧着一旁抱在一起身死不明的凌霄夫妇,暗宗首领痛惜不已,只恨自己没有早一刻废掉二人的战斗力。
但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心中痛惜不已的暗宗首领一跃而起毫不犹豫的向远处飞去,他能蛰伏多年自然是个行事果断决绝之人。
凌月芽恨不得一掌将暗宗首领击毙,可安晓茹的哭泣拉住了她的脚步,想着生死不明的凌霄,她只能由着暗宗首领逃走。
转身看着满身鲜血抱在一起的凌霄与安晓茹,凌月芽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的几日不见凌霄竟凭空出现在昆仑秘境,还是以这样一种情形出现在她眼前。
脚步虚浮,凌月芽踉跄着奔到凌霄跟前,浑身微微发抖的跪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还在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脑袋一片混沌的哭喊着:“师父师父……”
安晓茹搂着凌霄拼命的擦拭他嘴角的血迹,泪水滂沱而下,早已哭的不能自己。
凌霄深吸一口气,禀住呼吸片刻止住一口一口往外吐的鲜血,半晌才抬起手给凌月芽拭泪道:“月芽不哭!”
这一声如往常般宠溺的语气让凌月芽整个人就绷不住了,满心绝望的放声大哭,她这边一崩溃,倒把安晓茹的泪给止住了,安晓茹将凌霄扶的坐起来一些,腾出一只手揽住凌月芽道:“月芽,你坚强一点,别让师父师娘走的不安心。”
凌月芽被这一句话彻底击碎了心中的幻想,自蝴蝶谷她心中对安晓茹的伤势就有不详的预感,只是不想面对事实的她始终欺骗着自己,师娘会好的。
木然的看着安晓茹,凌月芽不再放声哭泣,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无声流着,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凌霄心疼的给她擦泪,可满手的鲜血却染了凌月芽一脸,到显得她越发凄凉,惹得他也跟着红了眼眶道:“月芽没有错,错的是这世道。往后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不要耽于仇恨,你父亲当年消除你的记忆也是这般意愿,不要让我们在天上看着你难过好吗?”
说罢,凌霄又拉住暗自流泪的安晓茹手腕道:“别伤心了,你我夫妻二十年,我自然知道你的身体,自寒毒清除起,你强行催动体内所剩不多的内力我便知道你活不了了,担忧煎熬了这些时日,现在终于安心了,黄泉路上你我相伴也不寂寞。”
安晓茹渐渐收住泪水,除了对凌月芽的不舍与担忧,眼中竟然带着一抹放下的轻松,二十年的血仇她放下了,在这最后时刻,能与心爱的丈夫死在一起,对于被仇恨折磨了后半生的她而言竟然如解脱一般。
凌月芽掰开安晓茹的手坐直了身子,瞧着已经看淡生死的二人直摇头,垂泪不止,嘴里一直念叨:“不要,不要……”
可上天不会因为凌月芽的意志而不收凌霄夫妇,二人交代完后事便渐渐丧失生机,不多久就相拥着闭目离去。
凌月芽守着二人的尸体哭的痛苦绝望,此时天空又飘起雪,雪鹰在长空滑翔,从冰冷的鹰眼看过去,一袭红衣的她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那么单薄寂寥。
凌月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止住哭泣,仿佛将毕生的眼泪都流完了,行尸走肉般的她仔细安葬了师父师娘。
换下红衣,着一身雪白的凌月芽走在昆仑的冰天雪地里,雪白的衣衫将她毫无血色的脸庞衬托的有几分透明。
独自行走的凌月芽不知该何去何从,她在乎的一切都没有了,她只觉得空荡荡的人生一如她空荡荡的心,她甚至想随着师父师娘一起去了,但想到凌霄与安晓茹生前的嘱咐,她不敢伤了逝者的心。
漫无目的的凌月芽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出玉族秘境,放眼望去便是昆仑的冰川,漫眼看去都是雪白雪白,空旷寂寥,直至一群黑压压的人出现在远远的前方。
凌月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瞧着杀气腾腾的人群由远及近也不知躲避。
待众人走到近前,脑袋木木的凌月芽依稀认清楚一两百人当前的十人。
花安青、唐烈炀、商裕、苏材升、沐远之、史百泉、孙玄尹、言飞燕、段展松、白崇山,除了万剑山庄与被灭族的元家,三大门派九大世家来的整整齐齐。
花安青当先开口道:“孽障,总算找到你了,你一路杀害三十几条性命,今日该做一个了结了。”
凌月芽呵呵冷笑一声道:“又往我身上安,你们这些人都亲眼见到我杀人了吗?为何只要死人就是我杀的?”
商裕拧着眉头道:“你亲手捅了云儿一剑我就看得分明,若不是我们赶到的及时,云儿此时便不是重伤卧床这么简单了,你竟然还能当着我的面如此狡辩?”
凌月芽气急而笑,带着一丝癫狂的笑问道:“白云儿告诉你是我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