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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沉沦了多久。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坠落的身体终于得到了停留,一双温柔的手拂过了她的脸颊,如同驱散寒冬的暖阳,照亮了她荒芜的世界。
身体如同经历了碾压的重负,疼痛席卷了每一个感官,四肢沉重的无法动弹,耳边传来了不是很清晰的呼吸声,混乱如麻的思绪中,一双远去的脚步声得到了停留,呼啸而过的风声似乎垂落了树叶,她的头顶传来了温热的温度,接着轻而低沉的说话声,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底莫名的安心。
过了仿佛很久,屋子里恢复了安静,在一阵沉眠中她被人重新扰醒,手背上似乎有什么水滴落下来,顺着她的指缝滑落,苍白没有血色的手腕上带着白玉镯,但很快她便感觉到了有人离开。
抬了抬被放回被子的手指,思绪叫嚣着醒来的声音,她在安静中她渐渐醒来,盯着床顶的目光涣散,在纷乱的思绪下慢慢的找回了神光,看的眼前周遭的一切,她下意识的想要起来,在坐起来后,她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一下子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狐疑之下的她拉开了衣领的一角,看向胸口包扎着的白布已经浸染着出了血迹,当即慕萝愣住了。
她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等等,她不是死了吗?难道又重生了?
混乱的记忆和陌生中透着熟悉的场景让慕萝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什么,内心没由来的一阵恐慌,下意识的她感觉可能会有她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出现,所以她不顾身体极度的虚弱和疼痛,吃力的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她听到了外边的有人在说话,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的存在,她躲在一旁屏息凝神了片刻,两人的声音渐渐传来。
“还要按照计划进行吗?她至今都没有醒过来。”
“稍缓缓吧,经历过这次受伤,或许她会获益匪浅,不会在迷茫了。”
“有人在客厅等你。”
迟疑了片刻,声音才响起,“走吧。”
躲起来大的慕萝眼底露出了沉思,额头一直冒着细汗,手中的镯子泛起了细微的光芒,等脚步声远去,慕萝偷偷看了看四下无人,顺着脑海里混乱的记忆她走出了房门,朝山下走去。
下山后的慕萝游荡在集市上,脑海里的记忆慢慢的清醒过来,街道上落满了干枯的叶子,顺着记忆里的位置,直觉牵引着她走过一家又一家摊位时,慢慢的她在一家摊前停了下来。
路过的行人看着她这幅狼狈的样子,怀疑的目光里透着戒备,有些甚至有些嫌弃,也有一些人暗藏着担忧。
站在摊前,看着久违熟悉的老人在不远处编织着东西,慕萝不自觉的走了过去,编织的人以为是客人,急忙站起身,在看到慕萝后愣了一下,露出了和善的笑,“是你啊,姑娘。”
慕萝抬起手,面容苍白如纸,颤抖的想要触碰对方,却不敢靠近,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对方活生生的完好无损,她开始怀疑起自己只是短暂的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之后一切如常。
激动之下的慕萝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心底带来的欣喜和庆幸,冲动的不顾自身伸出手一把抱住了他,齐复礼愣了一下后随即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可是遇到了困难的事情?”
慕萝摇了摇头,开心的答道,“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如何了。”
齐复礼没有拆穿慕萝的隐瞒,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这次对方似乎有些不同,那见到他溢于言表的欣喜是真实的,所以他也不勉强去探究她不想说的话题,而是附和着她,“多亏了你,我受益不浅嘞。”
察觉路人的目光,为了不让对方尴尬,慕萝慢慢松开了他,露出了轻笑,“那就好,我要走了。”
听到她要走,可又看到慕萝这身打扮,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单薄瘦弱的身躯,他不禁担忧的开口道,“这秋日着实很冷,你怎么穿如此单薄,脸色还不好。”
慕萝调侃回复,“我这是受伤了,只能这样穿,现在便回去了。”
她不准备告诉对方名字,那样可怕的过往正是因为交集在一起,或许还是不要产生交集为好。
一场梦也好,真实也好,上天或许是听了她的愿望,那样的过往还是不要重复了。
在她离开时,齐复礼拉住了她,拉起了一个红色线编织成结的吊坠给她,“这个是平安,要早些好起来。”
接过的慕萝开心的说着喜欢的话语,忍着身体的疼痛,做了一个挥手再见的举动。
齐复礼目送着慕萝离开,等她消失了才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但担忧的心情却一直没有怎么放下。
也是在这条街上,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清冷妖孽,超脱尘世,一袭红色长袍,手握白色长玉笛,盯着她露出一抹不明显的笑。
看着来人的模样,想到那真实如同梦境般的一个世界,对方带着笑意望向自己的眼神明显就是很自然,所以那一切都是真的吗。
不管如何,她想,只要她开口,一切都会明了,停下脚步的慕萝盯着他,没有犹豫的如同在那个世界的相处一样,习惯性的喊了对方,“和尚。”
对方沉默,没有应答,也没有什么异样。
或许慕萝自己也觉得失礼了,转而她改叫了对方的名字,“幻幕。”
这时,对方却因为她的话发出了轻而低的笑,那是少见他露出的情绪,随后他又变得淡然自持,平静沉着的开口,“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果然,那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为何,看到他,慕萝下意识的开口,“我想离开这里。”
幻幕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依着她的话问道,“想去哪里?”
慕萝想了想,丢出了一个爆炸的话,“哪里都可以,我想出家。”
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幻幕震惊和愣住了数秒,恢复如常,盯着她道,“你真的想好了。”
慕萝点了点头,“嗯。”
落下的叶子穿行在人流中,幻幕斟酌审视着慕萝的话,手中的白玉笛拍打了两下另一只手心,一声叹息无奈,他将笛子一旋转,落到另一只手上,他伸出其中一只手,对着她似妥协的说道,“那走吧。”
额前的汗渍越来越多,后背一阵寒凉,支撑太久的慕萝望着眼前渐渐虚幻的手,吃力的伸过去搭在对方的手上,刚搭上她便一阵天旋地转倒了下去,耳旁慢慢传来了远离的声音。
在上面茶楼的喝茶的季阑倚看到这一幕,心口莫名的涌起了一阵闷痛和复杂,脑海里庆幸般的响起了一句话: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等到季阑倚回过神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急忙站起身四处搜寻却没有任何相似的人。
同样在找人的还有篁居里的人,梵夜看着卧室里消失的人,不悦的盯着地上跪着黑压压的暗卫,竟然给他看着人跑了。
这丫头身负重伤,经历那段事情,如今跑出去不会想不开吧。
想到这里,他对着地上的人道,“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找到后全部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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