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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冬去春来,百花盛放。
还来不及去迎接新的景象,它们便猝不及防的来临了,就像眼前这个人回报的事情一样,容清韵在折磨中凉了。
她原本该是没有什么起伏的,偏偏心中出现了短暂的寂寞,就这样死了吗?
容清韵这般受不住已经离去,那比她参与过更多酷刑的容暮时,还能坚持多久来给这次名为报复的游戏拉上最后的序幕呢。
在燕初见告诉她这件事后,她倒也没有什么神情上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让他将人丢到远远的地方,去喂秃鹫也好,埋葬也好,随便他安排。
人已经死了,做什么都是徒劳,活着折磨他们,才能让他们痛苦,死了便什么都是白费功夫。
而在她预料之中的,很快容暮时也死了,在这个春天结束的时候,据折磨他的燕初见的手下说,他死前让人带一句给我,说是他一直会挂在嘴边的话。
我一生解惑过许多的事情,唯独喜欢上你,出现了许多无解的问题,可惜我们注定是至死方休的关系,即便走向末路,他自身也没有责怨过她,唯独对不起南麓先祖。
他是这样说的,但她却毫无感觉,就像是一个问路的陌生人,没有在她的世界留下半点涟漪。
除了折磨他们,她更多的时间是在处理政务,和尚每日都会在亭子里做功课,她会在一旁处理公务,就这样对方一直陪伴了她两年。
这两年里,她和顾湛萧的关系也似乎变得微妙起来,不似以前那样和谐,各自怀揣着心事,有了身份上的认知和距离,而后宫了的妃子有时也会找找她的麻烦,他似乎也默认了这种行为。
在夏天来临时,她向顾湛萧递了事假,他斟酌了一番还是同意了。
之后她告诉了和尚和夜白,她想去天阶山看看,夜白偶尔会说起那里似乎有梵夜留下的一些东西,是没有送出去的东西。
自从将梵夜埋葬后,她也再也没有去看看他,就好像这样对方还活着。
争得了他们的同意,慕萝一行人直接在第二天就启程离开,到达天阶山时已经是三天后傍晚时分,各自安排了房间,他们都去休息了。
天阶山的结界和一切都没有变,下人依旧维持着梵夜在时的样子,看到他们来,虽有惊讶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如她曾经来时一样热情。
夜晚来临,竹林里吹来凉风,连夜的赶路并未给她带来疲倦,反而越发的清醒,不知不觉她便来到了梵夜住的夜苑,推开门走进去,浅淡的生冷气息和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火气息让慕萝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走到内室,里面干净整洁,一切如新,唯一不同的是里面衣柜旁多了一个格子柜,似乎摆放着一些什么书籍之内的。
走到床边坐下,沉默的靠在一侧,空气中传来了弹琴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寂静熟悉的环境让她开始放松,放松下来她便感觉到了困倦。
倒在床上,她慢慢的进入了梦魇之中。
......梦境画面.......
“慕相,快跑。”高依浑身是血的抓着她的衣袖,嘴里嚷着让她快走。
而她扶起她准备跑离开时,握着剑的梵夜朝着她走来,一下子将她从高依身旁带离,禁锢了她的举动,“小藤萝,我告诉过你,要关好门呢,你似乎太过放松了,是因为觉得我无害的缘故吗?”
慕萝挣扎着,愤怒道,“梵夜,你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缓缓靠近她的脖颈,却什么也没有做,轻笑的气息喷在她的侧颈,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当然是为了杀人了。”
听到这话的高依怕梵夜对慕萝做些什么,急忙冲了过来,还没有靠近就被梵夜丢出去的剑刺中了心口,钉在了屋子的柱子上。
慕萝被梵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回神后她用尽了力气推开了梵夜,朝着口吐鲜血的高依跑去,颤抖的手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她怕自己做点什么,眼前这个女子的生命就会流逝在她的手里。
被推开的梵夜丝毫没有愤怒,反而等稳定了身形后,朝着慕萝的方向走去,在慕萝无从下手之际伸手拔出了高依心口的剑,鲜血在慕萝的眼前涌出,她下意识的接住了高依染红的身体。
在他举剑之际,西泽冲了进来,制止着梵夜接下来的举动,两人僵持了起来。
慕萝看着高依,忍着恐慌镇定的说道,“高依,别怕,我带你去大夫。”
不料却被渐渐虚弱的高依拉住制止,“慕相,没有时间了,可否答应奴婢两个请求。”
慕萝急忙应答,“你说。”
高依带着颤音,“奴婢原名徐高依,不慎小时...与父亲徐瑾安走失,若是...他还活着,该是中年步入老年了,若是有机会,可否...告知他我一切都好,不要挂念,我只是远行了。”
明白她意思的慕萝点头,压着心头的那股情绪,追问道,“第二件呢?”
高依轻笑着,像一弯明亮的月牙,吃力的开口,“慕相是个...很温柔的...人呢,所以...一...一定要...幸...”
话还没有说完高依便死在了慕萝的怀里,而身后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等慕萝回眸时,梵夜和西泽已经不见,可当她追出去后,就只看到了梵夜的身影和院子布下的结界。
难怪会没有人被惊扰。
她望着站在院子月光下的梵夜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沾着血迹的剑滴落着血珠,慕萝没有后退的正面看向他,他最终带着笑意,背着月光停在了她一米的位置。
慕萝问道,“西泽呢?”
梵夜慵懒中透着危险,“对本座无礼,自然是需要教训一番了。”
就在他话落下的同时,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烈的血气,慕萝看向梵夜,神情凝重道,“你做了什么。”
月光下的梵夜身形修长挺拔,慵懒中透着一股清贵,散漫无害且温柔的开口,“你不是设计让各国矛盾指向剑溪吗?本座只不过是帮你一把,将氛围推向顶峰,夜晚最适合酝酿一些血气,飘散中的气味总有股让人怀念的感觉。”
他的话让慕萝沉默了下来,的确,她让人去斩杀了这次归程的使臣,但唯独没有伤害百姓和士兵,虽然目的的效果加倍好了,但到底是谁在暗中做了这些事。
片刻的沉默让这个别馆很快弥漫出了恐惧的色彩,慕萝渐渐想到了之前夜白不再的场面,以及今天的事情,她下意识的怀疑起了梵夜。
然而,对方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出言打断了她的猜疑,“你在怀疑什么。”
“比起我,你难道不是更有可能吗?”梵夜轻笑,淡淡的口吻却带着几分危险,“再说,我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做一些对我来说没必要的事情。”
听到这话的慕萝,想到了小珩死时的那番话,钝痛感慢慢蔓延至身体的各个角落,她此时不禁在想,难道对于那时的他来说,也是如此的态度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开口询问,“梵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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